这个时候不容我再思考了,我把女人往他身上猛地一推,旋即飞出一脚从女人的侧旁掠过,我的脚尖重重的踢到他的左侧肋骨上,几声沉闷的骨折声从他的肌肉里传出来。我迅速地收回脚,后腿一蹬,飞身向前,把那老大将要摔倒的身体胁持在怀里,右手紧扣着他的脖子。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它的大汉看到我已经把他们的老大胁在虎口才觉悟,正要掏出手枪,我猛然大吼:“谁也不准动!谁要是动一下我就把他的脖子扭断!全部举起手来!”
那老大受了我一脚之后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在我这一声吼下,他的意识似乎清醒了过来,喉里闷闷作声,但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右手快速地向他的手下挥,示意不要动手。
“你会开车吗?快上车去!”
见状我立即对那个女人连问带道的说。那个女人估计还未反应过来我是救她的,以为是我和这些人之间的仇恨,但是听我这么一问旋即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眼神里冲满着希望和激动。我看她呆了几秒不动我猛然射给她一个凶狠的眼神,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措,立即向她的小卡车跑去,利索地坐上了驾驶座。在这一段时间,我左手已经从衣兜里取出了匕首,咬住刀梢,干净地把匕首抽了出来。
我把匕首顶在他的心脏,以防他突然偷袭我的**,同时也唬下想偷袭我的土匪。紧跟着,我胁着他往那小卡车退去,其它那些人一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我在上车的瞬间放下他们的老大,他们立即就会从腰背掏出手枪向我射来。这种事是常有发生的,我的一个战友就是因为犯了这么一个错误而牺牲的。
我刚退到卡车的副驾驶座旁,在车上的女人就把门推开了,很是配合。我把他一同胁上车,车座空间太小,以至我坐在座上,只能让他踩着上车的踏板站在门口,门自然是关不上的了。
“你们让开,我们过安全领域自然会放了你们的老大!”
我把刀梢吐在车里,才空出口来对那些恶徒喊。接着我用下巴顶下了左手的通话器,“李舒,你们快快开车前来,跟前一辆小卡车过,我在小卡车上!”我听到里面传来了李舒的回答声。不到五秒钟我就听到那四驱车的马达运转声,我就叫那女人开车前行。
“后面的车是我的人!你们要是有什么举动可就别怪我了!”我又向这班土匪大吼道。
当车开出五百米远时,我把他推下了车,从后视镜中看不到他们跟踪的车,想必那些人也是利益傀儡,根本就没有情义所在。
这个时候天边已经开始露出白茫茫的边缘,雨下得也小了很多。我问那女人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回事?她羞涩地低着头,这时我才发觉我失误,她还**着全身。我把我的体恤脱了下来,对她说,我来开车你先穿好衣服。说着我的手已经握住了方向盘,示意她坐过去副座。
磨蹭了一会,我们终于把位换了过来,我说,你穿上我的t恤吧。我看着前路,不敢转头看她,同时也不让她感到尴尬。等她穿好了衣服,我又重复了我刚才的问题。说话间我不由得瞥了她一眼,她把**的头发拨向耳背,露出她那还惊慌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睫毛,有点棕色的眼珠显得很特别,鼻梁高而直,嘴唇如两片红柳叶,与脸的肤色界限明显,被雨淋得更楚楚动人,约么二十三岁。
“我叫伊安娜,是拉维德的妻子。”
她说到拉维德时声音就变得哽咽起来,我想,刚才那个死了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男人拉维德吧。我转头望了她一眼,不慎瞥到了她由于哭泣起伏的双峰那显著突出的两个乳*头,心理和生理顿时有了不少的反应,但旋即又被她的悲伤所抹去了,我为了不让她注意力都放在死了的男人身上,于是问她,这里离马希齐还有多远路程。
她止住了哭泣,告诉我,驶出这柏油路再走三里泥泞路就到马希齐镇了。她还说,她也是要到镇里去,她和她男人是从安塔拉哈买木场赶回来的,走了两天两夜。
我问她,你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她很平静的回答我,她的爹去世了七年,明天就是翻尸的日子了,全家人都要回来参加,这是她们的风俗。
我从后视镜看到,李舒她们紧跟在后面,于是放下心继续和伊安娜谈话。我感到伊安娜用她那棕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她一定对我很好奇,好奇我为什么冒险救她,好奇我一个外国人为什么会在荒路之中突然出现。我微笑着对她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不是坏人。
她很尴尬我发现了她的举措,低头嗯地一声。过了良久,她终于开口问我了,她问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又会冒死救她。
我回答她,我叫凌侣,是中国人,来这里冒险的,有个朋友在冒险中死去了,所以想帮她在马希齐找一个墓位,在路上遇到了这班恶徒,看到你被欺负,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出于好心所以救了你。
听我说完,她呆呆地凝视着我,一声不吭,我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开了一段路,她还是不作声。于是我又问她,为什么不作声。她显得有点胆怯,想说什么又自己咽了回去,但是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我,道:“我在安塔拉哈买木场时见过好多中国人,那些人都是很有钱的,身边都买有几个本土的美女。我男人在木场做清点玫瑰木的包工头,但是他现在死了,我们的半年工钱就拿不回来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你能不能……”
“你是要我帮你要回那些工钱?但是我有些忙没时间去沿海的安塔拉哈了,这样吧,到了你家我给你一些阿里亚里,足够你生活一年。”说来也是,一个女人,她男人死了,靠她一个人怎么养活一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