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枫坐在吧台上和身边的秦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眼神却总是似有若无的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的卓步凡。
自从那天晚上见到他开始,他就每天准时到浮世来报道,身边的少爷小姐走了又来,却没有一个能留在他身边陪他喝完一杯酒。
她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对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秦朗看着身边越来越心不在焉的季如枫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季如烈越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就偏偏硬是要搅合在一起,正所谓进门就是客,自己总不见得把卓步凡请出去。
索性,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程度,但按照季如枫的个性,怕是出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卓步凡时不时会和季如枫的视线交错,季如枫很快会别过头去装作没有见到,而卓步凡显然对于这种小女孩的羞涩见怪不怪,大大方方的盯着她。
季如枫见秦朗被叫走,想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果决的问酒保重新要了一杯鸡尾酒,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摇曳着身姿走到卓步凡的身边,亲热的贴了上去。
卓步凡只是低沉的笑了笑,对于季如枫的主动出击不接受也不排斥,季如枫浅酌了一小口自己杯中的酒,就端着酒杯贴上了卓步凡的嘴唇。
眼睛一刻不放松的盯着他,卓步凡身边的人都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子,早就听说浮世是s市最为糜烂奢华的地方,所有的权贵都乐于将自己阴暗污秽的一面在这里尽情释放。
卓家出了一个卓扬就已经够头疼了,现在连对拐走自己弟弟的“浮世”最最深恶痛绝的卓步凡也天天到浮世报道,大多数的卓家人都归结在了眼前这个小女人身上。她的姐姐季如烈女扮男装成了浮世最最贵也是最最有名的“少爷”,而她刚刚宣布离开,富家权贵还来不及上心扼腕,她的妹妹就接替了她成为了浮世最最受欢迎的“美人”。
都不知道这两姐妹究竟有什么魔力,卓家人一个一个的都忍不住的飞蛾扑火。
不同于季如烈的冷艳,季如枫身上混合着少女的无知和小女人的魅惑,每每提起季如烈,浮世里的男人无不摩拳擦掌只求能受到美人的亲睐,虽说价格不菲,但绝对物超所值。
一下子大厅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沙发上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季如枫一脸无辜的挑衅,卓步凡盯着季如枫的眼睛,感觉到嘴唇上贴着的玻璃杯越来越温热,只看到季如枫眼角一垮,他便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让酒液流进了自己的喉咙。看的一旁的男人口干舌燥,抓狂不已。
季如枫满意地笑了笑,见卓步凡将酒全部喝完,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来笑得无比愉快。卓步凡看着她粉红色的双唇想着,不知道吻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会不会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清纯中带着致命的**呢?
“你在想什么?”季如枫又向卓步凡的方向坐近了些,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眼神从对方的眼睛,定格在他的嘴唇上,“酒……不好喝么?”
“很好喝,谢谢。”
卓步凡也学着季如枫的样子,两个人之间越靠越近,都能听到对方清晰的呼吸声,季如枫的小腿似有若无的划过卓步凡的,脸颊红红的,有些微醺的样子。
“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嗯……大概吧。”说完,索性倒在了卓步凡的怀里,赖着不动了。
“呵呵……”卓步凡的胸口一阵震动,“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不怕啊,我想,卓家当家人,这点钱还是负担得起的。”季如枫无所谓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但下一刻就被卓步凡推倒在沙发上,身边传来一阵阵的惊呼,他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季如枫硬是打了一个冷颤,勉强打起精神才能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不至于太过僵硬以至于被察觉。
“季如枫,你别以为所有的男人你都能搞得定,”季如烈看着头顶和自己几乎连呼吸都要交织在一起却口吐冰冷言语的男人,脸上的小人早就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诚惶诚恐,“比起季如烈来,你还嫩得很。”
卓步凡原本还想说什么,可不知道季如枫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就从自己身下坐起来,险些额头撞上他的鼻子,指着他破口大骂,“卓步凡,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tm还不稀罕你了!”
大厅里是一大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季如枫骄傲的从卓步凡的身上翻下,这才发现刚才两人的姿势是赤果果的被和谐,稍稍红了脸颊,清了清嗓子就扭着小蛮腰往vip的电梯走去,留下议论纷纷的人群和略显呆滞的卓步凡。
卓步凡身后的一众小弟面面相觑,见卓步凡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急忙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发生过的事情毕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一个个都低着头硬是憋着笑。
季如枫回到房间尖叫着脱掉高跟鞋,一下子扑倒在**,想着如果这么丢脸的一幕被季如烈看到,不知道还要被怎么笑话,正想着,就听着耳边噗嗤一声,恶狠狠的看过去,就见秦朗一手捧着香槟,一手拿着两个空杯子站在自己身后,显然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在,刚才那乱七八糟的一幕都让他看了去了。
“你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我想笑就笑咯。”
“喂,你不要太过分哦。”
“季如枫小朋友,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秦朗白了她一眼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别以为小烈叮嘱我照顾你,我就一定要事事都顺着你,刚才在卓步凡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了吧。”
见季如枫不吭声,秦朗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小气,倒了杯水给她,“以后就别再去招惹他了,你跟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记住,要想安稳过日子,必须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