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太郎想再说什么,可是说不出来了。book./他死了。
“埋了他。把他的兵器留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有用的都留下。”何伯爵淡淡地说。
几个人就忙起来,寻找合适的地方埋葬山本太郎。然后,何伯爵转身向水仙走去,把水仙搂在怀里。“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没有事。”
水仙点点头。
其他几个人动手,去掩埋山本太郎的尸体。这个平地基本是巨大的岩石,掩埋是不方便的,必须另外找地方。也不用何伯爵吩咐,肖雁钦走过来,解开了何薇的睡穴。没办法,何伯爵不希望让她听见枪声,也不希望她看到血腥,只好提前点穴。让何薇睡觉,也免得她哭闹。
何薇醒来了,刚想哭,看见何伯爵,就不哭了,叫了“爸爸、妈妈”。何伯爵护着水仙,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肖雁钦也驱赶着老虎跟上。李志毅他们自然会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赶上来。
刚走到山谷里,另外一个山岭上的人也下来了。他们跑到路边,扒开草丛,小心翼翼地把火药包拾起来。
何伯爵的计策连几个武僧都没有说完全,就怕悟清他们不懂隐藏内心的秘密。他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好。带老虎的目的就是要掩藏杀气。不光是他有杀气,李志毅身上也有。李志毅端着轻机枪,一直站在帐篷里,一不合适就用机枪扫射,绝对不会让山本太郎靠得太近。山谷里还埋藏了一大堆火药。火药不光是从阿骨打那里弄来的两百斤,何伯爵还叫清松他们又配了两百斤。一个侍卫在山本太郎不容易感应到的远处拿步枪瞄准。如果山本太郎离开,就开枪打爆火药。距离远了,山本太郎移动速度比较快,瞄准不太容易。如果没有杀死他,后患无穷。只好找一个大的目标瞄准。只要进入了这个范围,四百斤火药,山本太郎必死无疑。当然周围几里都会受到影响。何伯爵不在乎,他可以想出很多解释,关外府的百姓都会相信他的解释,也基本上不会有百姓问何伯爵要解释。
何伯爵本来是不想让水仙来的。可是要用老虎,没有何薇把握性不大;把何薇抱来,水仙不放心。水仙还说了,既然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蒙匈八部可汗来伯爵府,水仙都要在场,这次她也要在场。何伯爵考虑了很久,也就答应了。至于小勇和小武,本来也想来的,可是何伯爵严词拒绝,如果不听就赶出伯爵府。手枪和机枪的威力,还从来没有在这两兄弟面前显露过,尽量还是不让他们知道,拖得了一天算一天。
回到伯爵府,已经是午时了。午时就该吃饭。小勇他们都没有问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般情况,吃饭时间何伯爵是不会说其他的。李志毅和悟清等人回来也没有说什么。
何伯爵没有半点亲手杀人后的感觉,仍然吃得下。水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在面前,而且是从生到死这短暂的过程,吃了一些就不想吃了,专心喂何薇吃饭。
吃过饭,李志毅和悟清到了何伯爵的书房。两人拿出了山本太郎的遗物。
李志毅拿出的是一本刀谱,上面记载了山本太郎的武功和他的理解。李志毅已经大体翻看了一下,不过有些字李志毅不认识。
何伯爵翻看了一下,没办法,自己也不认识。看来鬼方人根据大华的文字,又另外创造了一些。何伯爵说:“李志毅,我也没办法,你自己看吧!看得懂多少看多少。我模糊中觉得鬼方武学来源于大华,又另有发展,发展有些邪性。你看可以,要注意不要陷进去。要说武功的真谛还是在大华。你要学习分辨。确实有用而没有害处的可以传出来。看的目的主要是研究鬼方人的招数,今后万一遇上了知道怎么应付。赵前辈回来之后你们可以讨论一下。赵前辈游历各方,百果省又靠近东方,说不定他认识这些字。”其实这个道理比较简单,要是武功的真谛不在大华,大华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武功流派,层出不穷的武林高手。**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战胜山本太郎。据说**当时没有使用任何兵器。鬼方武学没有邪性,就不会出现那些奇怪的武功,那些状若疯狂的武士。李志毅答应了一声,然后出去了。
悟清拿出的是山本太郎的刀。刀有两把,一长一短,跟大华的刀式样大不相同。何伯爵拔出一把来看了看,看样子确实锋利。何伯爵拿出自己那把匕首,试探着比较,却看不出区别来。何伯爵干脆拿给悟清:“你试试,到底怎么样?”
悟清说:“何护法,如果用力,就可能有所损伤。”山本太郎的刀是名刀,何伯爵的匕首也不是普通的,无论哪一把受到损伤都不太好。
“没关系,你逐渐用力。我的匕首不值钱,可以随便做。如果他的刀还不如我的匕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
“那贫僧拿出去试试。这里不好用力。或许贫僧还要师弟帮忙。”
“没什么,你拿出去试吧!”
悟清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悟清把两件兵器交给何伯爵检查。何伯爵的那只用鹰嘴岩的矿石打造的匕首留下了一个豆大的刀口。悟清说:“何护法,贫僧用了一半左右的功力,就这样了。如果再用大一点的功力,你的匕首就可能完全毁了。”
山本太郎的刀确实是好刀啊!千年寒铁毕竟不是等闲之物。何伯爵想了一下,问:“你估计,有你这样的功力的人,大华有多少?”
“阿弥陀佛,何护法,贫僧从来没有跟外人交过手,不好判断。佛门里面贫僧也说不大清楚,贫僧常年呆在普渡寺,跟师兄弟切磋过,在普渡寺贫僧可以在前十名。”
照这样说来,还真不好判断。不过根据赵青山传回的消息,文勇师不是悟定的对手,悟定的功力比悟清要差一些。文勇师是大华禁军总教头,武功在大华军方是排得上的。一共只卖出了四把金刀,另外两把不是“金刀”的同等材质的刀。金刀的质量跟匕首一样,但比匕首厚实,砍断是不容易的。如果悟清用全力,用山本太郎的刀砍断金刀没有问题。说不定李志毅就能办到。当然用这种级别的刀相拼可能太少了,微乎甚微。山本太郎武功超高,一颗子弹就解决了。何伯爵的部队以后是要完全装备后装枪的,什么人挡得住?
何伯爵就不再多想,说:“悟清,你出去吧!”何伯爵就想把两把刀收藏起来。可是何伯爵站起来,悟清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何伯爵疑惑了:“悟清,还有什么事吗?”
“阿弥陀佛!何护法,也许贫僧不该质疑你。你为什么要杀死山本太郎呢?佛家戒杀生,你已经是佛门的山门护法了。贫僧想也要尽量避免杀生。而且,你杀死他的方法有失光明磊落。”
何伯爵又坐下去,注视着悟清:“悟清,如果不讲理的话,我可以说,我根本不信佛教,这山门护法是**大师临终时塞给我的。不过,我不愿意给你这样的回答。你心里不服,你的师弟也会不服。当时山本太郎就问我为什么要杀他,我就回答了。他不死,后患无穷。他的武功太高,我没有武功,我不用手枪,毫无胜算。他了结了和**大师的恩怨,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约束他,他以后会杀死多少人?你想过吗?如果他不死,我的手枪跟武功毫无关系,不是真正的暗器,如果他以后不服,再来找我的麻烦,谁挡得住呢?我听过佛祖割肉饲鹰的故事。佛祖也只割下了自己的肉,没有付出自己的生命。我的生命关系着多少人的幸福,你想过吗?就算他不来找我的麻烦,他还要去给他的弟子报仇。他的弟子是皇子的侍卫,他去调查情况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你想过吗?我何惜生做事,秉承大义,不在乎个人得失!我以前说过,庙里不光是慈眉的罗汉,还有怒目的金刚。除恶即是扬善。为了更多人的利益,我会高举屠刀。”
顿了一下,何伯爵又说:“山本太郎的武功太高,感应太强。不用这样的方法,根本就不能杀死他。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当然我的目的是站在大义的基础上的。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你实在想不通,你就回普渡寺吧!如果天下佛门有一半不能理解我的做法,我可以交出印信,不再做这个护法。”
悟清还是有一点没有想通,他还是出去了。何伯爵没有逼迫他留下,何伯爵也没有在乎山门护法的位置。目前看来,这个位置就是给他带来了一些护卫和制作火药和子弹的人员,对于他来说没有太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