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德已经很久没有同马超聚会聊天了。上次马超回来,也没能聊多久。现在情况又发生了很多情况。作为老朋友,两人的话是比较多的。
拍卖结束后,已经比较晚了,已经不可能回关外府了。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这次拍卖,一共收到了近七万两。虽说是银票,但现银早就流进了银行。姚顺德面对这么多的钱,实在是说不出的滋味。何伯爵的赚钱手段实在太厉害了。以后代理费谈下来,想来更是高于这个数字。何伯爵自己的钱,倒不在乎是否有利息。可是别人的钱,利息是少不了的。姚顺德又开始担心这些钱贷不出去了。
姚顺德说:“兄弟,还是你好过些!这几个月你在蒙匈,恐怕是春风得意吧!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当成上宾。货物好销,买货也便宜。什么也不担心!”
马超说:“哎呀!我说老兄啊,有的话实在不好说。担心也是有的,有时在外扎营,最怕就是野狼。点燃火堆,需要准备的柴禾就不少。另外还怕引燃了周围的野草。我都瘦了好几斤!倒是你,天天享福。生意上,谁不把你恭维着?晚上还可以抱着嫂夫人。我就惨了,憋了一个多月!昨天回来差不多一晚没睡。”
“听说蒙匈的女人很多啊!而且都挺随便的!你不会想办法吗?”
“老兄,蒙匈的女人确实比较放得开,也有一些姿色不错的。好几次都有女人钻到商队来。可是那些女人几个月都不洗澡,闻着就倒胃口,谁还敢上床啊?商队倒是有些不怕的,尝了鲜。路途没事的时候,各吹各的,听他们说起,那些女人常年劳作,精力十足。偶尔也能听到**声,比大华的那些青楼女子都还厉害。害得我心痒痒的。”
“哈哈!你是在逗我开心吧?”
“真的,不骗你。”
“真的假的我也不在乎!兄弟,你还出去吗?”
“至少今年都不去了。何伯爵说了,要是我长期在外,妻子跟别人跑了就惨了。”
“何伯爵还跟你开这些玩笑?”姚顺德跟何伯爵的接触要少得多,见面时何伯爵都很严肃的。
“我不觉得是玩笑啊!在大华,人们把贞洁看得很重。可是在蒙匈,根本不会有贞洁这个说法。这两次战争,那些只要是确定丈夫已经死了的,绝大部分都跟了别人。就是有些还不知道丈夫是不是死了的,也有不少同别的男人一起生活。仔细想想,我们男人有那个需要,女人也有哇!所以呀,不到不得已,还是要守住自己的女人。绿帽子戴着可不是很光荣的。”
“说得也是。”
“老兄,真的不敢想啊!我们刚来的时候一个月一两的工钱,现在已经是一百两了。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这钱怎么用了?”
“怎么用?娶妾啊!”
“有这个想法。可是大华的女人都太柔弱,也放不开。蒙匈的女人又不爱干净。暂时还不好决定。你想娶了?看上谁了?”
“我可不像你那么闲,有时间想女人。你不是说那个桑娜不错吗?现在又是你收留了,你可以慢慢培养啊!培养她爱干净不难吧?”
“嗯,可以考虑。老兄,我觉得你怎么不太开心?”
“是有点。你说吧!何伯爵一向把生意交给我们,除了要用钱的时候,平时根本不管我们。按常理说,遇到这样的东家,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可是我有点担心,做不好啊。这个银行是个新鲜东西,以前我担心收不到多少钱的存款,现在我又担心这存款太多,放不出去。到时候,没挣到钱,还倒贴利息。我怎么跟何伯爵交代呀?”
“就这点?”马超笑了。
“你还嫌少啊?”姚顺德不爽了。
“何伯爵说,他骂你两次了,不想骂你第三次。你应该已经了解他了。只要你认真干了,好歹他是不会埋怨你的。何伯爵叫你开银行,你既不用担心收不到钱,也不用担心贷不出去。你知道的,沼气、楼房,也是新玩意,到时想尝试的人多着哩!就单是沼气池一项,就会有无数的人将会贷款修建。”
“不会吧?我知道沼气很有好处,可是人们都习惯了用柴禾。百姓砍柴也不需要花钱。这大连山上的柴禾多得很,实在是太方便了。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修建沼气池吧?”
“老兄,你看得不全面。沼气池的好处有哪些?火力大小可调,沤过的肥效更高,还能节约砍柴的功夫。以前人们是没有事做,所以就砍柴。现在何伯爵找了很多事给他们做,一天的功夫可以挣多少钱?是砍柴划算,还是做工划算?现在有了水库和引水器具,能开垦耕种的土地也越来越多,百姓也不需要砍柴维生了。城里的人到时想买柴禾都还麻烦了。”
“嗯,我是听说这太平关的柴禾也涨价了,想不到跟何伯爵也有关系。”
“何伯爵说过一句话,我不太懂。不过,何伯爵是不会信口雌黄的。你也想想,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就可能引起千里外的一场风暴。”
“太深奥了!搞不懂。”
“搞不懂就算了。有些事,何伯爵是希望我们慢慢地弄懂。只有自己弄懂的才是最好的。何伯爵说,你上次不懂为什么要发行银票。现在懂了吗?”
“你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懂的。”
“我不知道我想的是否正确完整。银票的印刷成本再高,也不会高于一两银子。只要有人手里有我们的银票,我们银行的现银就无形中增加了。如果大家都使用银票,银行就像空手套白狼,轻松地得到了大量的银子。银票不存在挂失,如果有人的现银被毁了,我们没有什么收获,可是如果他的银票落于水火之中,我们银行就无疑凭空赚了一笔。另外,由于用银票的人多了,有银票的人都不会希望何伯爵出事,否则银票就成了废纸。”
“嗯,你的看法很有道理!”
然后,两人又开始讨论培训经营人才的事情来。只要龚德胜等人回来,就开始,也不需要去打扰何伯爵了。
与此同时,弄琴的花楼里,坐着林铁军和弄琴两个人。林铁军已经不会对弄琴产生什么幻想了。跟前程比起来,一个女人真的不算什么。虽然她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自己,但首先就会让自己跌进深渊。弄琴理解林铁军的想法,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哀怨。这个世上,或许只有何伯爵才是真的重情重义的人吧?可惜自己没能和他接触,没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好。自己也可以去学校教书的。凭自己的才学和智慧,应该比伯爵夫人好一些吧?只要能搭上他,他一定会帮忙,把我的父母救出来。如果他能投靠王爷,这点小事太简单了。即使他不投靠王爷,稍微给王爷出些主意,王爷也会给他的面子,把我的父母放了。可是目前,没办法接触,就没办法往前迈一步。
林铁军在这里,是在等一些消息。王爷已经传来消息,有人会做进一步的指示。大家都知道王爷很有钱,手里有专门经营的好手,可是没有几人知道是谁。这次拍卖,就有王爷的人参加。至于是谁,林铁军今天看了一天都没有看出来。因为自己对经营并不擅长,所以王爷的人或许要接管同何伯爵的经营合作。
两人相对无言,桌上的棋盘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边上的茶也冷了。终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弄琴说。声音里隐约有些不满。当然不是对外面敲门的人。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小姐,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外面的人送到大门就走了。”
“好了,拿来吧!”
丫鬟把信递到弄琴手里,就出去了。弄琴拆开信。
信上说,据他了解,何伯爵的手里有非常精通经营的人,而且没有交情的人是不容易见到何伯爵的。而且何伯爵做生意基本不会亏待与他合作的人,喜欢和气生财。如果他插手了林铁军与何伯爵的的生意,势必要引起何伯爵的戒心,反倒不好。因此,林铁军的生意还是自己做。如果林铁军在哪些物品上进货困难,他可以暗中帮助,这可以由王爷手下直接经手的转达。至于弄琴,现在一定不能泄露身份。据他所知,华思义也有人在太平关。如果身份泄露了,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以后不要随便接待南岭的人。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是在暗记之后画了一个铜钱。弄琴知道,暗记之后加一把小刀,表示属于军方;加一只耳朵,表示专门从事情报;加一个铜钱,表示就是主要从事经营。至于暗记之上还有名堂,还标识出人的等级。弄琴认真看了一眼暗记,居然是最高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