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穷鬼,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就再出点钱。等这次交货以后,我一定要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还有蒋光烈,你他妈的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子还请你喝了几次酒,真他妈的不给面子!看样子你也是想要钱是吧!老子就给你钱,以后你就得乖乖的听我的!不然你就等着丢官罢职吧!
天已晚了,今天是不可能去关内府了。只能今晚做好准备,特别是钱,明天一早就出发。放大镜也没办法研究了,已经变成了好多小块,最小的比针尖还小。周兰山还想去捡起来看是否能够粘合起来,却被刺伤了手。他想起了马超的话,摔坏的碎片很锋利,居然比刀尖都还锋利。他知道没有用了,叫人打扫起来,放着看将来还有用没有。
当晚,周兰山服用了重金买来的“霸王丹”,把吴氏**了一遍又一遍。没做任何**,上床就干。吴氏不知道他发了哪根筋,也不敢反抗。等吴氏刚刚湿润舒服些了,他又钻进了后庭。吴氏疼得大叫,眼泪汪汪地请他饶命。可是他丝毫不理。
次日,九月初二,周兰山天不亮就出发,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关内府。他没有先到瓷窑,直接去了府衙。时间已是正午,蒋光烈已经准备吃饭了,蒋光烈没想到周兰山这么早就到了,听说他求见,立刻接见了他。
“周东家,路途劳顿,快歇歇,稍后就吃饭。”蒋光烈还是表示了主人的心意。以前周兰山请过他,回请两顿是礼节。
周兰山直接将一个匣子放在桌子上:“蒋大人,这次请你务必帮忙!”
蒋光烈知道匣子里不是金银就是珠宝玉器,不过他没有接:“周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蒋光烈已经和师爷合计好了,这件事必须正大光明地做,秉公处理。余光文昨日出动,回来后立刻向都督府发函报备。府兵全部出动,不是小事,如果不报备,被查实了,后果非同一般。当时事情紧急,不可能等都督府同意才出动,事后报备是必须履行的手续。而且这其中牵涉的人有回乡休假的省兵,就是犯法抓起来也必须通知都督府,由都督府派人调查后视情况处理。蒋光烈和师爷亲临现场,发现其中有点蹊跷。
周兰山郑重地说:“鄙人想请蒋大人帮忙,让工匠复工。等这次事了,鄙人还有重谢!”
“周东家,不是我不帮忙,是这件事吴掌柜做得确实太过了!他摔了跤,打工匠发气,工匠才提出不干的。当时我先派捕快去,捕快连大声嚷嚷都不敢。一千多人啊!一旦惹出民变,大家的脑袋都保不住!我连忙知会了余大统领,一起去,好歹把事情控制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乱子。我也劝告了工匠,希望他们都留下来,尽量干活。可是他们不肯啊!”蒋光烈一摊手。
“大人的意思是没有办法了?”
“周东家,我认为先把工匠的工钱结了,让吴掌柜向伤者道个歉。只要那些百姓平息了,我也不处理吴掌柜了。结账之后,我再帮着说些好话,尽量让他们复工。有件事,我得向你提议,那么多工匠,你们瓷窑长期要干,还是应该跟工匠签一下合同。只要有了合同,除了那个受伤的,其他敢不做工吗?当然有时淡季要损失一些钱,从长远看,还是值得的。”吴大用打人,不处理就已经开恩了。当然要让百姓平息,不再上告喊冤。
“工钱肯定是要结的。这个掌柜我就换了。留在这里不太好。合同的事我也是太忙,没想到这件事。以后一定签合同。”
太忙?假话,骗鬼也不行!一个多月了,也不需要你亲自出面。不过蒋光烈不会去追究这些。“那就好。既然来了,现在就吃饭,饭后我们就一起去瓷窑。我叫人通知工匠,大家好好谈谈。”
“蒋大人费心了!鄙人不胜感谢!这点礼物,请你务必收下!”
“周东家啊!你这可就见外了!令尊曾是我们的前辈,大家都算是自己人。这礼物还是你带回去吧!”
无论周兰山怎么说,蒋光烈就是不收。没办法,周兰山只好暂时留下。
准备吃饭了,周兰山看到了吴大用,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吴大用只叫了一声“东家”,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正面看周兰山一眼。周兰山要处罚吴大用也不能在这里处罚,只有回去了再说。
知道下午有事,大家都没有喝酒。吃过午饭,大家一起来到了瓷窑。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好,捕快就到处去找人。瓷窑的打手干起了勤杂工,摆桌子,烧开水,一片忙碌景象。
不多大一会,瓷窑的工匠们三三两两地都来了。
蒋光烈站起来:“各位乡亲父老,昨天我说过,我一定负责和周东家商量交涉,一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工钱。不过,我希望你们都能留下来。这么多年了,你们靠着瓷窑养家糊口,不做了,你们又靠什么养活妻儿?这个地方的土地比较紧,每家的土地都不多,光靠土地是不能养活一家人的。你们已经做惯了瓷器,做其他的你们都没有技术。大家知道,技术活跟体力活的工钱差别很大。还有,你们到其他地方去挣钱,要背井离乡,要抛妻弃子,来回要耽误很多工夫,还不一定能挣到钱。今天,周东家风尘仆仆地从太平关赶来了。下面请大家听周东家怎样和你们交涉。”
周兰山站起来:“各位乡亲父老,我就是周兰山,也是这个瓷窑的东家。有的人可能认识我,我的父亲十多年前在这百胜省做过巡抚,后来告老回乡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深表遗憾,是我用人不当造成的。在此,我向大家宣布,我立刻撤销吴大用的掌柜的职务,另外派周振白做掌柜。周掌柜为人和气,昨天的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伤者的医药费我完全负责,我再给他五百文的压惊费。刚才蒋大人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我也非常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你们靠瓷窑生存,瓷窑靠你们存在。我打算以后跟你们签合同,你们以后就会无忧了。”
有人说:“我们是当兵的,回家休假暂时做几天,可不敢跟你签合同。”
有人说:“你说这个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有人说:“你的工钱怎么算啊?算低了我可不干!”
有人说:“以前都没有签合同,我还要回家商量了再说。”
也有人说:“什么合同不合同的?以后的事以后来再说!现在快把工钱结了。”
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赞同。“对!对!对!先把工钱结了,再慢慢说合同的事。”“不结工钱,诸事免谈!”
周兰山说:“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静一静。有什么问题我们慢慢谈。你们的工钱我马上就结。不过,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多的零钱,你们可以商量,三五个,或七八个,加起来一起结账行不?”
“没问题,只要拿到钱,十个人都没问题。”
一千多人,结账是不能只靠一个人的。周兰山还是带了几个人来。
工匠们排队结账。可是第一个就无法进行。
“慢!你这个工钱怎么算的?昨天的工钱怎么不算?”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停下了。
“昨天你们干活连半天都不到,怎么算工钱?”周兰山的人解释。
“那是吴掌柜害的!我们本来是老老实实、安安心心地干活的。不是我们的责任,当然该算工钱!还有,今天的,也该算。”
周兰山连忙和蒋光烈商议。最后周兰山一咬牙:“蒋大人,帮忙说几句,我吃点亏,这两天算一天吧!实在不行再说,算了工钱就叫他们拿到钱就快干活!”
蒋光烈走过来:“各位乡亲父老,确实是吴掌柜的责任,你们也确实休息了没干多少活。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生财嘛!昨天不到半天,今天还有一会,这两天就算一天,大家满意吧?”
“好吧!给蒋大人一个面子。”
继续结账,结好账的有零钱就凑起来分,没有的就大家记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都好说。有的一家人就是好几个人做工的,还不需要分。
账结完了,该干活了吧!还不等人过问,有个别的人真的老老实实干活去了,多数人却走过来。一人说:“东家啊,我现在来问问签合同的事。”
周兰山说:“不能签的和不愿意签的我不勉强。工钱因为工种和技术的不同,肯定有所不同,反正不会比其他地方少。我最近很忙,最迟在这个月的月底就跟大家签合同,怎么样?”周兰山可是老奸巨猾,这个月月底,已经交货了,冬天又是淡季,我还会签合同吗?到时我还找不到理由吗?到时可不是我求你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