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毅到了神劈大峡谷外,受到了蒙匈的热烈欢迎。book./top/首先,李志毅是何伯爵的亲信代表。何伯爵对礼物的处理大出众人的意外。对何伯爵的感激现在当然就表现在对待李志毅上。另外,蒙匈的高层多数都认识李志毅。年初的时候,李志毅率领特战队进入蒙匈猎狼,给蒙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身手好,头脑冷静,尤为难得的是洁身自好。猎狼期间,很多人的帐篷里都进入了蒙匈女人,他的帐篷却没能进去一个。
八部可汗当即举行会议。李志毅也不用避闲,就在一边旁听。首先必须确定次日进入伯爵府的人选。一共不超过二十人,还不好决定。狼行部首先表示,要占三个名额。原因很简单,上次何伯爵要求他们公推三人共同管理狼行部。本来他们想要六个名额的,因为他们每人还要送一个小孩来大华学习。李志毅当即表示小孩就不算名额了,以后也要长期留下的。这点他可以做主表态。其他各部经过争论,虎吼部、熊臂部、马面部要了三个名额,另外四部个两个名额。然后是礼单的修改问题。各部是参考了价值的,送礼相差不能太大。一共只有五颗钻石,其中狼行部三颗,熊臂部一颗,马面部一颗。可是何伯爵只要钻石,其它的金银珠宝都不收。何伯爵要的牲畜也不多。何伯爵倒是大度仁慈了,蒙匈各部就要自己想想了。如果哪个部落的礼物过少,何伯爵心中不舒服,哪个部落以后的生存就可能不顺利。可是哪个部落的礼物太多,其他各部不舒服是一回事,还要担心何伯爵认为这个部落太富裕了,以后就在这个部落多要东西。现在各部要把剩下的礼物瓜分,让大家趋于平衡。礼单也要做一些调整,比如狼行部的三颗钻石就分开成三个部落所献。相当于其他部落跟狼行部交换来送礼。没有钻石的就多献马牛羊等代替。
八部可汗除狼行部新可汗完颜烈外,都有后代在大华读书。会议之后大家也就暂时陪陪小孩,了解一下在大华学习的情况。完颜烈等就陪着李志毅。
完颜烈首先告诉李志毅狼行部最近的情况。他们是离开落马坑后才推选出新可汗的,自己新任可汗,回去首先要整顿部落,清点财产。然后又参加蒙匈八部会议,因此来晚了几天。这次也把自己的儿子送来了,当然就得留在大华接受教育。这次八部会议,他们也感到惶恐。他们的礼物应该另外加上赎金。可是他们平时还要在草原上生活。他们一方面效忠了何伯爵,是何伯爵的奴仆;另一方面是蒙匈八部之一,有些事必须同其他部落一致。希望李志毅回去在何伯爵面前解释一下。只要何伯爵需要,他们可以把狼行部的一切都送来。李志毅安慰他们放心,何伯爵是仁慈宽容的人,最先效忠的乌塔等人现在是自由人,每个月还有工钱,每年都有假期。
布朗偷偷向汗王报告,金珠格格跟李志毅关系不一般。汗王有点揪心,虎吼部上下都希望金珠能嫁给何伯爵,那样虎吼部基本上就高枕无忧了。可是一年多了,何伯爵根本不把金珠放在眼里,跟对一个普通的侍女差不多。如果何伯爵确实不喜欢金珠,金珠嫁给李志毅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何伯爵到底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也不能试探。何伯爵这个天神的心意不要去触摸,一不小心就得不偿失。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现在大家都不要声张。
晚上,蒙匈人办了盛大的晚会,招待李志毅。其间,蒙匈八部可汗都询问了李志毅很多问题。长期跟随何伯爵的侍卫,都知道不能原地踏步,也在空余时间加强了学习,有时互相讨论,有时跟小勇两兄弟讨论,何伯爵有空的时候还直接让何伯爵指点。李志毅当然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回答滴水不漏。
九月二十一,李志毅带着蒙匈八部可汗到了伯爵府。走上平台,汗王他们都看见了那个虎笼子,还有里面一大两小三只老虎。李志毅有意往虎笼跟前靠了靠,激起老虎的一阵阵咆哮。蒙匈的大人物都心悸不已。金珠是知道的,白了李志毅两眼。
何伯爵今天没有进行研究,也没有出来迎接,坐在会客厅,还把水仙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自己抱着何薇逗乐。外面一些侍卫,悟清和悟远站在两边。蒙匈可汗们进来,都不明白何伯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蒙匈归顺,是多么严肃的事情!金珠和那些小孩都没有跟着进来。
蒙匈人按照已经排定的计划,跪下:“蒙匈八部拜见天神何惜生伯爵,奉何惜生为天可汗,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谨遵天神何惜生的谕令!”
何伯爵没有站起来,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你们看见了,我抱着孩子,不太方便。这位是我的夫人李水仙。”
蒙匈人腹诽不已,也不敢发作。何伯爵也没有叫他们起来,他们曾听说何伯爵不喜欢人下跪,怎么今天为难他们了?事先可没有计划这一环,何伯爵是天可汗,他的夫人该怎样称呼?汗王马上高呼:“蒙匈汗王阿保机拜见圣母!祝圣母金康!”其他人马上跟着高呼:“蒙匈八部拜见圣母!”
水仙怎么经过这些大阵仗?可是何伯爵昨晚就反复做工作,把该教的都教了,现在还是很紧张,只是蒙匈可汗们低着头看不见。水仙努力做得镇定些,说:“起来吧!”
蒙匈人不知道该不该起来。何伯爵说:“怎么,你们的圣母叫你们起来不想起来?”蒙匈人连忙站起来。阿保机从怀里掏出礼单和包着的几颗钻石:“天可汗陛下,这是我们的礼单和礼单上的钻石,请收下!”悟清接过来,让何伯爵看看。何伯爵点点头。悟清递给水仙,水仙就收下了,放在怀里。蒙匈人明白了,何伯爵让水仙坐在这里,就是让他们知道,水仙才是何伯爵的夫人,不要起什么花花肠子。当然这主要是做给虎吼部看的。金珠就不要想嫁给何伯爵了。
“各位请坐吧!”何伯爵平静地说。蒙匈人就按布置的位置坐下了。
何伯爵郑重地说:“你们既然要奉我为什么天可汗,我也就认了。那么,我就要宣布一些规矩。第一,我的命令必须执行。当然如果我没有命令,你们可以自己考虑着办。我一般也不会随便为难大家,我会给大家一条路走。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我才会发出命令。第二,蒙匈八部友好相处,不管是部落内外,都不许有武力纷争,不许仗势欺人。有人说,纷争更能促进积极向上,促进进步提高。这些都是鬼话!提高向上不一定非要用武力,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比赛。可以比武,以中度受伤为极限,伤害过重就得惩处!第三,杜绝一些陋习。比如共妻。贫穷可以想办法,可以劳动,没有资本可以借贷。尊重妇女,严禁抢妻,严禁强暴女子。婚姻要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我对蒙匈的习俗也不是完全了解。其他的你们回去自己考虑,甚至大家讨论,所有人都可以发布意见,以多数人的意见为准。第四,努力学习识字计算。今年时间不多了,我不会再增加大华儒生进入蒙匈,明年我尽量再叫一些人来。这几条,有问题吗?”
蒙匈人都不好说,不同意是过不去的,同意了就会出现许多麻烦。阿保机硬着头皮问:“天可汗陛下,最难的是第三点。目前还在共妻的怎么处理?已经抢来的妻子怎么处理?”
“征求妇女的意见,她愿意跟谁就跟谁,愿意离开就离开。属于她的财产还给她,没有财产的至少送一个月的口粮给她。”
蒙匈人都沉默了,在场的每个蒙匈人都要损失一些,心里是不舒服的。
何伯爵又说:“其实我这是为了蒙匈也更好的发展。有些蒙匈女人性子烈,自杀身亡的有,苟且偷生寻机报复的也有。发展要有人口。当然人口不能无限扩大。我想蒙匈现在的人口应该是很缺乏的吧?阿保机,你是蒙匈的老人,你说,蒙匈草原能够容纳多少人口?”
“回天可汗陛下,如果蒙匈有足够的盐茶等资源,可以容纳上百万人口。三十年前有六十多万,战争损失了十几万,战后瘟疫损失了差不多三十万。近年恢复了一些,这三年又损失了几万。”
“这就是了。人也一种资源。如果妇女没保护好,过度使用或闲置都不利于发展。以后盐茶等资源,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们真正发展了,还愁买不到盐茶吗?”
蒙匈人听了,这确实有道理呀!大家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