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县衙府的后院,飘出浓郁的酒香,过路的行人,一个个贪婪的放慢脚步闻着县衙内飘来的酒香,只见县衙门口走动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路过的,还是闻香而来,个个都有意无意的往县衙里张望。首发就连站在门口的衙役也被酒香撩的不停的揉着鼻子。
住在这的居民,大多数都知道马夫人是酿酒的行家,而且酿的最好就是花雕,但就算是花雕也没有这么香浓过,难道这又是马夫人新酿的一种酒?人群里慢慢的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马大人这时正小在后院坐着,听到衙役前来禀告,说县衙外面好多的平民百姓在闻酒香,听的他乐哈哈的大笑,他现在不也是在期待着夫人的新酒出锅嘛,肚里的酒虫也早被撩的钻心钻肺了,此时再也坐不住,撩起袍子就想去后院厢房看看。
“爹爹。”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叫住马大人,来人正是他的宝贝女儿马楚楚。
“楚楚,刚才你带着他们去那了。”转回头看到女儿和身后的衙役,马大人皱眉说道。
“爹爹,我去看看你口中所以说成公子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嘛。”俏丽的马楚楚睁着柔情似水的黑眸娇嗔道,脸上红晕点点,跺了跺脚,便往闺房跑。
马大人愣了几秒,看到女儿娇羞的跑开,像是想到什么,转脸哈哈直笑。这女大不中留,果然是名言啊,今天儿个下午才跟她说了这事,她就自己去见人了,看她羞羞答答的模样,想必也是相中了,看来他在后院埋的酒,快要可以喝咯。一想到成若男,他心里就满意的不得了,开怀的往厢房里走。
这头的成若兰打了个喷嚏,想起刚才成天立把她一个人丢下,她就气闷,洗了个澡,便围着块青花布,披着头发就走了出来。故意走到书房,在成天立面前晃来晃去,只见成天立先是身子紧崩,后是脸色铁青,最后眉峰纠结的可以夹死蚊子。
其实她现在这幅身子谈不上性感,但是在这里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也不像唐朝那样开放,但她故意用青花布围了上身,露出细胳膊,和雪白的脖子,刚刚发育的胸部目前还是没什么看头,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加上她故意走的分外妖娆,也有几分性感。
成天立紧抿着薄唇,额头的青筋从她进来就不停的跳,这丫头故意这身打扮来气他,他偏要忍住,谁知她竟然学起青楼女子的妖娆步法,憋的他心里的业火直冲脑门。
对上成天立的两计冷眸,她扬眉一笑,妩媚的勾下嘴角:“天立,我这样打扮好看吗?”故意转了个圈,白嫩的小腿露了出来,虽然是小萝莉,但妩媚起来,性感绝对不差分毫,如果胸再发育的大点,臀再跷点,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刚才她在照镜子地时候。就深有感慨。这古代女人发育绝对不比现代女子差。虽只有十二岁。但柔媚地身子骨。绝对让人窒息。
成天立深呼了一口气。压抑地站了起来。紧抿着嘴。成若兰知道他已经到了崩溃地边缘。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刚抬起脚想开溜。就被成天立一个箭步给抓了回来。只觉肩胛一道气流。全身便像麻木了般不能动弹。啊啊啊啊。传说中地点穴**?
脑子还在惊诧点穴**。后背地衣襟一紧。身体就悬空坚起来。竟被他拎小鸡一样地拎起来就往她地卧房走。正想发火。一想不对。她是来气他地。自己怎么能生气呢。随及。咯咯咯地轻笑娇嗔道:“天立。我这件衣服还没做好哦。而且里面什么也……”
果然听到他倒抽一口气。脚步也停了下来:“下次你再穿成这样出来。我会让你屁股开花。”他隐忍地怒气。压抑地说道。
“但是我在那个地方。天气一热。都是这样穿地。你还真是少见多怪耶。”她继续挑拨了他地怒火。柔声说道。
“你……这里不是那个地方。”他松开手。恶狠狠地说道。握了下拳。重重地踩着步子离去。乐地成若兰抱着肚子蹲地上笑起来。虽然她地美人计不成功。至少已经成功地若地他怒不可遏。
笑够了,便站了起来,回房,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美人计,也许她只是想看看成天立整天板着的脸,还有没有别的表情吧,耸了耸肩,便不再去想今天自己奇怪的举措。
明天似乎有很多事呢,上午要去和吕才沅谈细节问题,下午要再去刘东杰家看看病人,还有,她又没钱了,钱袋是空的,明天得跟吕才沅说,先支点钱应应急才对。趴在**,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平江县的日子做的很平实,但远在西边的天墉城却是暗潮凶涌,自从金府被抄查灭门后,朝庭自动分成两派,一派是护主派,一派护巍派,护主派,由左相沈槐安领头,护巍派则是护国候张子龙领头。
文昊现年才10岁,生母正是成若兰的姑姑金皇后嫡子,金皇后死于难产,所以文昊自幼就得到老皇帝的偏爱,但仅仅是偏爱,加上文昊本性懦弱敦厚,本就不是皇位的人选,当初是右相金坤,趁老皇帝咽气时篡改了遗召,要不他也坐不上皇位,虽说现在他已经坐上了皇位,但众臣心里皆知,文昊在失去金坤这棵大树后,离禅位也不远了。
做一官一日便要思其一年,站在金銮大殿的重臣,那一个不是老成精的狐狸,看眼下的局势,巍王是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老成*人精的左相却要护着文昊,谁也猜不出一二来,不过都感觉奇怪,以前金坤一手遮天之时,沈槐安,便是明哲保身,从不参与,但如今大势所趋,他却独自跳了出来保文昊,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何况,如今文昊在宫中无势无力,年纪又幼小,若是说沈槐安持意要护文昊,那他心里打的主意便跟金坤有什么不同。
“皇上,金相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死不足惜,但国事,一日不可荒费,皇上年幼,担当不起重大国事,还请皇上,早日禅位吧。”只见一儒士,手持奏折,从群臣中站了起来,气势逼人的望着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的文昊,掷字有力的说道。
“大胆,罗正清,你一个小小从四品户部郎中,有何资格在此大呼小叫,居然敢公开诋毁皇上。”这时沈槐安旁边的内阁大学士站了出来气愤的跳骂,马上又转过身子,向着脸色惨白的文昊弯腰说道:“皇上,此子狂傲,公然动摇我皇,此子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站在大殿中的众臣,人人心里鄙夷,罗正清不过是巍王的替死鬼,内阁大学士,明明知道,却还配合的去演这戏,分明就是想给皇上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民心所向,最好是自己禅位,不过这内阁大学士,明明是站沈槐安那边的,怎么会如此冲动的跳了出来帮巍王演戏,很不合常理。
而这时站在龙椅下的文兲睿,嘴角微微一勾,不动声色,低垂的眼帘,让众人摸不透,也猜不出。
众臣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的文昊移了移身子,拽拽文兲睿的衣襟,哆嗦的说道:“皇兄,昊儿不杀人,昊儿不要杀人呜呜呜。”边说边哭了起来。
众臣见到这一幕无不叹息,无不嘘唏,巍王称帝实乃大势所趋。
“不准哭,你是皇帝怎么可以在朝上大哭大闹。”文兲睿修长的眸子冷清的看了一眼文昊,视眼落在龙椅上,眼色深沉。
“皇,皇,皇兄,我把皇位让给你,我不要当皇帝了。”可怜的小文昊,那经的起这一吓,平时皇兄虽跟他不怎么亲热,但是对他却没有今日这样冷峻。
“皇上不可以乱说话。”这时旁边的珠帘拉开,一身雍容华贵的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脚步慢悠悠的晃动,细黑的月眉紧皱,此人正是西宫沈太后,众臣眼角抽搐,由沈槐安带头一跪,喊道:“恭迎太后。”
文兲睿嘴角一扯,也缓缓的转过身子向沈太后见礼,低沉的眼神露出一道精光。
“皇上,你是我大乾国的皇上,怎么可以把皇位当成儿戏。来人啊,将罗正清推出午门斩首示众。”沈后,扬着眉,淡淡的望了眼文兲睿,不紧不慢的说道。
文兲睿只是在心中暗笑,如今金坤一死,能坐拥天下的,也就只有他跟平王文清远,平王是沈后之子,她是来为儿子分一杯羹。
左相沈槐安,是沈后的亲父,不帮她还能帮谁,沈氏家族傍大,牵一发动全身,此时他只能不动声色,只有保住文昊,他才有机会。而正好,沈后与他的目的相同,她出面当坏人,他又有何不允。
众臣低着头,不敢张望,但心里已心知肚明,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以后的两派之分,一派是护巍,一派是护平。文昊注定成为这场政治争斗中的傀儡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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