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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那些事

坏坏总裁别乱来 孙竹子 4873 2024-10-19 17:41

  

  第一个从外地赶来看于况融的是张喜容。舒榒駑襻女人面色红润,身子变得丰腴了些许。

  看着**一动不动仅留轻缓呼吸,认不出本来面目的于况融,女人杏目瞠大泛红,张着嫣红樱唇。

  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声干呕从她酸涨受打击的喉咙溢出。

  她旁边西装革履的高瘦英国男人,顿时扶她坐在椅子,给她倒温水喝着。

  瞥着她手上象征已婚之妇的的钻戒,凝空声音轻轻的道,“几个月了?婷”

  “两个月。”下意识的抚着看不出任何隆起痕迹的肚子,张喜容抿嘴哑声道,“我和彼得去年圣诞节举行的婚礼,本来想请你们去的,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妥。”

  转头看一眼对自己笑得柔情似水的丈夫,她继续缓缓开口,“他知道我以前的事,这些年一直在等着我。我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我明白,祝你们百年好合。”凝空平声点头姻。

  百年好合…那只是别人的。而她和于况融,还有将来吗?

  医生说了,他的身体器官衰竭极其严重,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多么残酷的事实,昨天两人还甜浓相偎。而现在…

  罢了罢了,等待奇迹出现吧。如果他真熬不过去,自己也随他而去算了。这人世间的所有,都及不上他的一句温语,一个微笑。

  看出凝空眼中的低落沉迷,张喜容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现在医学那么昌明,融哥遇到那么多次难关都能挺过来,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是吗?”迷迷然一答,凝空觉得连她都说服不了自己。

  病房的门被一股大力推撞而开,来的是那莎。

  丽如莲花的女人一身浅紫无袖长裙,秀发高束,身姿纤瘦,绝纯如傲立寒天冰雪中的梅花。

  泪如泉涌,哽咽低泣,她跌跌撞撞的挪步到床边。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伸出,缓缓触摸那个再也没法站起说话的硬昂男人。

  温热的触感,沉凝如松的气质,是他…

  “呜哇!”隐忍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孩子气的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谁这么害他?”

  彼得不懂中文,也不会说,只是有些尴尬的在一旁陪笑。

  张喜容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带着丈夫起身出了门。

  凝空只是冷冷瞪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那莎,一声不吭。

  那莎当然知道她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

  如果不是她拆散折腾这两人,他们早就结婚,孩子都有了。就算改变不了于况融出事的结果,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将来老无所依。

  “是宋东来。”一旁的鹦鹉倒是出声回答了。

  虽然常去苏州陪她,可是受谭浩所托,他一直关注于况融的事。这次先谭家父子早一步回页城,就是为了调查于况融被害的事。

  “是他?!”那莎眼中杀气俱增,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寒肃。

  “嗯。”鹦鹉点头,沉声接着道,“他以于况融不计后果,把所有仇家的**都传出去的消息为诱饵,让那些被逼得无路可退的人,丧心病狂的联合起来对付他。这是昨晚我和程sir用尽各种逼供方法后,才从围杀于况融的一人当中得知。陈公子醒来,也确认了他所说的是事实。”

  “原来是这样。”口中轻飘飘吐出这一句,凝空颓丧得已经不知道生气愤怒为何物了,“我们从没想过对任何一个人赶尽杀绝。打算过完春节就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眼泪又一次如倾盆大雨溢出,女人恨恨然哭得不能自已。肩膀忽然一紧,熟悉而让她安心的清冽梅花香气,如温泉一般围绕她的周身。

  迎视温温然凝视自己的司徒岩,她像个失去全世界的无助孩子一般,哭得茫然悲愤。

  “薛大哥,帮我,我要报复。”擦干眼泪,那莎平静的声音充满鱼死网破的凛冽气息。

  “莎莎?”鹦鹉惊愕抬头看她。

  宋东来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老头,他的背后,代表是整个在亚洲举手投足的青竹帮。凭他一己之力去报仇,跟送死有什么差别。

  “只要你肯答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我这个人。”她现在值钱的就是她这个人,为了报仇,她真是不顾一切了。

  鹦鹉很心动也很犹豫。

  放开司徒岩,凝空抹着泪面无表情的道,“你觉得这样做好吗?为了一个男人,搭进另一个男人的命?”

  “不然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老子现在就像宰了姓宋那老东西。鞭尸挫骨扬灰都不足以平我的心头之恨。”下唇被咬得出血,那莎恨红一双眼睛。

  “这个亏不会就这么暗吃了的。可是现在就算所有人都指证他设陷阱害融也没用,因为拿不出一点证据。”凝空咬着牙,平淡声音满满都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那要怎么做?”那莎哽咽着声音问。

  “你们要想治得了他,还得走司法程序,取证让他坐牢。”低视着面前神情冷肃的女人,司徒岩面色平静的替她开口。

  “比如?”鹦鹉插了一句。

  “比如他怎么害的自己亲大哥,才坐上今天青竹头把交椅的位置。”凝空冷冷的开口。

  “你知道过程?”那莎感觉自己看到了曙光。

  “嗯。”点着头,凝空将昨晚于况融睡不着告诉自己,宋东来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娓娓道来。

  “你说的,我们自然相信,可是证据呢?”鹦鹉皱着浓斜剑眉,麦色俊容有些愁绪。

  “只要有线索,怎么查怎么起诉,就是谭家和陈、林两家的事了。”司徒岩笑得不怀好意。

  把本市市长的独生子儿子弄死,市委书记的二公子双腿弄骨折,马来西亚巨富兼第一帮帮主的儿子现在更是成为植物人。宋东来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尽头了。

  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再天衣无缝也会留下痕迹。

  更何况当年年轻气胜的宋东来,把自己大哥骗到荒山野岭杀害时,其实有一个半夜去田里逮青蛙的农夫瞧见了。

  因为害怕,他连夜待躲着,直到宋东来做完所有的一切,才慌张往家里赶。心藏这事到现在也不敢对任何人说,生怕招来杀身之祸。憨善淳朴的老人这些年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眼看病得就要进棺材了,还没人得听他倾诉。

  岂知,谭陈林三家悬赏一百万找寻当年那事的目击者的大字报来了,贴满事发地点的方圆百里处。

  老人不怕了,临死还能拿这秘密,换一百万补贴孩子们的生活,他当然愿意。赶在当地法庭出庭作证后,老人放心的驾鹤归西。

  而宋东来老死在监狱,再也出不来是肯定的了。哪怕是呆在里面,谭浩也不会让他过得太顺心,叫人每天换花样‘伺候’他,不到一个月,就不堪忍受自杀身亡。

  于况融脱离青竹还不得安舒,也让众人明白了唯有大家都不淌这混水,全部脱离才是解决的根本之道。

  于是,‘青荷’、‘国色天香’等青竹所有的赌场和***,包括白道上的‘恒天’等公司,全都转手的转手,解散的解散。

  所得的大部分钱,按照帮中众人的辈分功劳一一分配。剩下的小部分钱,则陪给被青竹弄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家属。

  青竹帮众大都有自己的生意和工作,解散对他们的生活毫无影响,只是兄弟们之间各奔东西,少了以前天天厮混在一起的**日子而已。

  武闲的解散在青竹之后,这个帮派本来就是神秘的地下组织。

  虽然害人不浅,涉法多起。但因为成员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交易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防范措施做得不是一般的高深,国际刑警和受害者家属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影。现在突然解散了,更是寸迹难寻。

  谭浩算是看透了。赚再多的钱,也没家人的健康安全来得重要。

  他已经因此赔进去一个儿子,不能再让谭弄云也出事。

  至于黑虎,本来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老大窝囊,成员松松垮垮,从来没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过。

  司徒岩一离开他们,立马如同一盘散沙,大家也就各自本来该干嘛,现在还干嘛去。黑虎虽然没有说明解散,名头还在,但实际已经名存实亡。

  也亏得当地政府一直对这股黑帮势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阻止他们干些不讨好的事时做生意当工人。脱离起黑道倒成了实实在在的老百姓。

  不,也有例外,那就是趁势崛起的大唐帮。

  这个大当家姓李,俨然把自己当成大唐皇室后代,而取名‘大唐’的嚣张帮派。因为青竹和黑虎一些不安本分的乌合之众的加入,他们的声势迅速强大得如日中天无人能敌。

  一城之大,唯‘唐’独尊。

  政府头疼无耐的他们又能风光到何时?已经没有人去理会了。

  江山代有新辈出,谁会更强,谁能笑傲风光到最后?已经不是曾经热血沸腾的误入歧途之辈关注的焦点。

  正如同于况融、谭弄云、司徒岩,这三个风华绝代身份极端的传说人物,和那个叫霍凝空的黑道女老师的风云故事,如今只是页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聊淡话而已。

  没有人是神,少了你,这个地球一样会循环转动,日出东方,向西而落,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只是有些人,有些故事,注定要活在一些人的心中。生不能忘,死亦耿怀。

  +++++++++

  我叫江承宁,今年4岁。

  4岁之前,我住在页城。住在一个叫于况融的男人家中,收养我的,是一个叫做霍凝空的女人。

  4岁之后的元宵节,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出车祸去逝了。

  被他们护在身下的我,也差点一命呜呼。医生说我当时需要立即动手术,要准备10万块。

  而那时,村子里的亲戚叔婶,正在瓜分争执我家的泥屋土地,没人来医院认领我,他们恨不得我也跟爸爸妈妈离开。

  可惜,我没有死。生死存亡的关头,干爹找到了我,主动帮我付了所有费用,并领养了我。

  他的名字很好听,叫谭弄云。人也和名字一样,总是有股云淡风清的清澈气质。

  嗯,怎么说呢?像竹子,像荷花,这是我能想到的用来形容他的东西。他看着好年轻啊!比以前我家隔壁读高三的大哥哥还显年轻,可是听说他已经32岁了。不像,真不像。

  等我病好了,他把我接到了页城,指着妇康医院美得像是别墅的特护病房,让我看里面给一个满脸伤疤的丑陋叔叔擦拭的美丽姐姐。

  蹲下身子,干爹对我温柔轻语,“看到了没?当年就是她救了你,把你抱回家。听说你爸妈要带你走,你还哭着不肯呢!”

  是这样的吗?我都不记得了。

  干爹要我去跟她打招呼,说做好了就带我去吃饺子,随便吃多少都行。

  饺子!我心里好高兴。小时候家里很穷,过节才能吃一碗饺子,我都快忘记它的味道是什么样了呢!

  咬着手指,我依照干爹的吩咐,拿着她当年写有她名字、住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微笑自我介绍,“我叫江承宁,听说你以前照顾过我,是真的吗?”

  “承宁?”姐姐明显愣住了,默念了两遍我的名字,再看向**的伤疤叔叔,就抱着我哇哇大哭起来。

  她哭得让人听了也很难过,我不忍心推开她。

  她长得真好看,大大的眼睛,俏俏的鼻子,小小的嘴,比我们村头的二丫姐还要好看。我决定不管她做什么,我都原谅她。

  可是她抱得我好紧,一直哭,抱着我,都没想过放开。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转过头时,看见**流泪的伤疤叔叔也在流泪,我就忍不住不满的大叫,“姐姐你好吵,你把**睡觉的叔叔也弄哭了啦!”

  “叔叔?”姐姐茫茫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

  推开我跑过去,使劲瞪大眼睛呆呆看着不住流泪的伤疤叔叔,突然大喊起来,“医生,我老公有反应了!他会流泪!”

  然后,就不管我,她又是爬又滚的边喊边跑向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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