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柳绿,阳光似金。舒榒駑襻清风夹带清恬桃花香,丝缕洒在人身上。
不过三月初,页城这个极少下雪的南方都市已经提早迎来了夏天。
虽然二月份也时常有这样炎热的天气,却都没有三八妇女节这天温度这么高。30度的高温好把页城蒸腾得像个大暖炉,于况融的心情很躁。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标榜明国出产的赝品花瓶,真的是秦朝宰相李斯府上曾经用过的?”阳光炽烈的后花园中,于况融踱步问17。
“真的,老爷子多迷秦朝古董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个宝贝,他说了一定誓在必得。彖”
“可是那个私人拍卖会的内部人员告诉过我,谭弄云也喜欢那玩意儿。”小霸王摸着粗纩肥圆的下巴作为难状。
“他喜欢的东西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傻乎乎的让人跟他抢?”扇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清秀面容净是不屑,“说不定在设坑让我们跳,他老是跟我们对着干。就算花瓶是真的,我们抢得了,他打电话报警怎么办?交易清朝以前的古董可是犯罪。”
“我有说过这个后果啊!可是老爷子就是中意那玩意儿,怎么劝都不听。”小霸王眼珠子一转,瞄向躺椅上刚游完泳闭目养神的比基尼女人,“要不叫嫂子去拍卖会试试。璋”
“好。”清淡淡一答,凝空无所谓的点了下头,眼睛懒得睁开。
“不行,要去你们去,她不能有危险。”于况融摇头。
扇子哈哈大笑,“融哥又开始疑神疑鬼了,这件事没有人比嫂子去更合适,谭弄云害谁也不会害她。她说要,那男人绝对不会跟她争。要是那玩意儿是假的,就当花钱买个虚惊一场。要是真的,得,正好咱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沉吟了半晌,于况融点头,“小心点。”
“小心什么呀?不就是走下场子喊几声。”**笑取笑他。凝空睁眼起身,回头鄙视睨他们,径自入屋换衣服。
每次都这样,一个怂恿她去以身涉险,另一个就各种借口不让她。
城南警署
剑眉清目,白皙却刚性有加的清雅面容,配上一身象征正义的警服,这样的谭弄云绝对是人民公仆的最佳代言人。可惜,光鲜外表下的肮脏阴暗,又有几个人能看破?
男人仰头坐在活动椅上,右手把玩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对面前浓眉大眼的鹦鹉问,“古董的拍卖会,青竹要是又叫姓于的去,肯定让他在我这儿吃几天牢饭。”
摇摇头,鹦鹉蹙眉严肃的道,“这次于况融没有出面,据咱们混在他们的小弟说,打算让霍小姐去。”
“哗啦!”杯碎酒溅,谭弄云霍然起身。“把你手机拿来。”
没有问他为什么有手机不用,反而拿自己的,鹦鹉直接将手机递过来。
训练房里,凝空捏着飞镖,右眼微眯紧瞄墙上靶心的位置,正要射出去,一旁矮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不认识,她继续瞄准。
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的手机,却又响起。
侧眼一瞧,仍是那个号码。女人烦躁扔了飞镖接听,“哪个?”
“今晚的拍卖会你别去。”男人声音沉厚如陈酒,曾经让她恐惧如今却只有不屑。
“为什么?”灌了口矿泉水,凝空面无表情的问。
“叫你别去就别去,哪来他/妈的什么为什么!”即使是在警署,谭弄云仍为她了然却装糊涂的话气得大吼。
“你不想我去是吗?”抿着嘴,女人声音清淡淡的问。
“对。”男人闷声回答。
“那我还偏就要去了。”看他吃憋抓狂,凝空很有报复的快感。
“霍凝空!”谭弄云瞬间又发怒了。
“你应该叫大嫂,小叔。”
女人轻描淡写的语气霎时又让他暴怒,“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就不自在?”
“你一天不害他是不是就不自在?”凝空以牙还牙的反问回去。
“好,你要去就去,老子等下叫人弄三个拍卖场。一个社团只能一人出席,我看你是去哪个。”男人咬牙切齿的扔下这句,就要挂电话。
原本想弄个几可乱真的假品等姓于的拍了,再叫人揭发他买卖秦朝古董,没想到他居然叫她进来掺一脚。
“等等。”凝空急声叫住气头上的谭弄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自己也是买家,居然叫卖方加场就加场,真假混在里边卖,她中标的机率还不到一半。
“卖方是我马来西亚的死党。”男人直接了当的承认。
凝空听出来了,“真品在你手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也喜欢那玩意儿,卖方还是他朋友,真品早就到他的手上一点也不奇怪。
“对。”丝毫没有犹豫,谭弄云大方承认。
蹙着淡眉,女人声音带了一丝迟疑和别扭,“我很需要它。”
“可是我也很喜欢。”男人嗤笑。
“你能不能把它转给我们?多少钱都没问题。”虽然这样说,她也知道得他答应的几率不大。
果然,男人想不也想的就冷笑,“我最不缺钱,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中午宋东来的殷殷嘱托仍声声在耳,她今晚要是抱不得花瓶回去,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头会是多么的生气。
“你来我在城西的公寓,我想见你。把我哄开心了,我白送给你。”男人温柔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不去。”大不了回去挨骂,以后找别的秦朝古物补救。
“怕什么?担心传出去让人觉得你对他不忠?”谭弄云嗤之以鼻的冷笑,“他隔三差五和那个女孩压马路时,有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
电话那头女人一阵默然,这是半个多月来她心中的一处小疙瘩。
下午出门,听得17密告那个叫那莎的女孩,又找借口把于况融约出去,她的心情就一直烦躁到现在。
一会儿肚子疼,从不会做饭没人照顾;一会儿跟同学打架,老师叫家长,请他代去一趟;一会儿忍不住进赌场赌输钱,利用于况融同病相怜的心理对他诸多***扰。
这个借口极多的女孩,心机好深。
可是他去她那里都是短时间就走,让凝空吃醋之余也存了安慰。
可是她却不能直接对他表达不满,她希望在他心中,她是懂事善解人意的。只会对他各方面都有帮助,而不是像个泼妇似的无理取闹。
带着摔伤手的那莎从医院出来,于况融为了避嫌,和平时一样连自己的车都不让她上,两人并肩走着过马路。
经常和这女孩走在大街上,那么多小弟都看见了,应该有人传到她耳边吧?为什么她就没问过他?是不是除了做事锻炼,他和什么女人接触她都毫不在意?
“喂!黑炭头,你为什么每次跟我在一起,都老是看手机?在等谁的电话?干嘛不直接打过去?”那莎狼吞虎咽的啃着苹果,不忘抬脚踢了看手机看得发呆的他一下。
“没有,随便看看。”转过头,瞧一眼神情清趣语气粗蛮的女孩,他心中又忍不住叹气。
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为什么她一个电话也没打来?他一个人在家吃没吃晚饭她也不关心了吗?
诸多憋闷和烦躁,于况融终究还是只能隐忍着,无人可以倾诉。
谭弄云在城西的公寓,凝空去过几次,完全依照古代建筑来造,很是古色古香,在一众欧式豪华别墅中显得很鹤立鸡群。
她以前很喜欢去那,甚至觉得两人将来要是结了婚,住在那里再好不过,只是那是没知晓这男人真面目之前。
看着眼前青墙碧瓦,朱门庄严的古雅大宅,想象到里边那个等待自己的高深男人,凝空顿时什么欣赏的兴致都失去,满心满眼只有不耐烦的烦躁。
抬头,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多么的明媚盎然。但想到屋里的那男人,她只觉得气氛别扭不适。
深吸一口气,凝空正要按门铃,一只如玉般修直皎美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
凝空转过头,看向多日不见的司徒岩,“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儿?”男人笑着反问。
皓润似月的俊雅脸庞随着笑容的绽放,让人瞬间感觉周围的花都开遍了。
“有事找他。”缩回手,凝空喝了口矿泉水。
“能不能说出来?我帮你。”一般他说得出这句话,不管多难办的事都会予以实现。
“老爷子看上一个花瓶,只是拍卖会上的是赝品。真的在谭弄云手上,我得去求他。”女人毫不隐瞒的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