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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人和司徒岩蛇鼠一窝

坏坏总裁别乱来 孙竹子 3814 2024-10-19 17:41

  

  回到县政府的家属住宅区,凝空打量起眼前不宽不窄布置温馨的房子。一厅两室,外加一个连着卫生间的小厨房,挺有单身生活感的。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什么感想?”递给坐在木椅上的凝空一杯绿茶,虞健承拿出挂在卧室的公文包里的文件,直接在茶几上阅读,不时动笔写些什么。

  想起白天在街上见到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凝空不假思索的答,“交通便捷,经济繁华,不像县城,反而像一座大城市。”

  “是啊!水县是很富足繁荣,可是又有谁知道撕开这层金碧辉煌的外表,里面是多么的**萎靡。”虞健承深叹了口气,神情极其郁结。

  凝空心中也有些感慨,想起舅舅私下跟自己说过,表哥虽然才在这里上任一个星期,但做得并不开心,每一步都是惊心谨慎汊。

  因为他刚来报到的第一天,就有官员请他吃饭,直言不讳水县商界的私密之事,他最好不要管,也不要过问。安分守己的当他的一县之长,肥肉总少不了他一份。

  可惜,却被他一口拒绝,导致遭到全县多数官员的排挤打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设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表哥,水县的贪污犯罪,真那么严重吗?朕”

  “嗯。”虞健承皱眉点头,“一座城市能够鹤立鸡群,经济常年不减反增,跟那里的黑暗贪赃势力,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是亲人,我才敢向你坦白这些。你千万不要去跟别人说。”

  “我明白。”凝空点头,但转念想起关于水县走私贪污极其风行的传说,立刻气愤得握紧拳头,“对于这些事,中央就没想过要好好调查整顿吗?”

  “调查?”厚薄适中的双唇嘲讽扬起,虞健承嗤之以鼻的哼笑,“水县是全省纳税重县,每年缴纳的税额,几乎相当于页城的一半。明知它有枉法蛀虫,查出来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大鱼的影儿都不见一个,中央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一脸愤怒的表妹,虞健承苦笑了一下,语重心长的道,“何况,它每年能给国库带来巨大的税额,查不出它的任何猫腻,中央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出了事,我脱不了干系,毕竟这是我的管辖区。相安无事,我也讨不到任何甜处,那些嚣张之徒依旧天天笙歌宴舞,顿顿大鱼大肉。”

  “这么个烫手山芋,你可以不接的。”把玩着下午买来的花瓶,凝空不满的嘀咕。

  她想起刚进门时,对门要外出的副县长唐利,对自家表哥不屑一顾的鄙夷眼神。还有他看向虞健城塑料袋拎着的花瓶时,那满是嘲弄的欠揍大饼脸。

  “总有人要接下它,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好好整顿这里的歪邪风气。”虞健承拧着粗浓剑眉,斩钉截铁的沉声说。

  “嗯,支持你。”一手将花瓶搂在怀中,凝空一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时间,电视荧幕上,一身灰色套装的干练女主播,表情淡淡的说着,“今天凌晨点,页城广安博物馆的一件唐朝花瓶被人盗走,现今下落不明。各海关机场火车站的出入口,都被严密搜查。然而,那花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怎样查找,都无影无踪。这个花瓶市场估价至少千万,为广安博物馆少有的几件唐朝真品之一。下面公布它的具体图片,如有知情人举报,可奖励人民币一万元。”

  “跟表哥你买的这个假货好像啊!”凝空收回看电视的视线,朝来回盯着电视和自己怀中花瓶的虞健承,笑眯眯的说着。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拿着的这个,底部被人恶作剧刻有一个梅花印的花瓶是真品。哪有人会这么傻,放着千万走私天价不要,以元这么个零数将它在街头随便卖掉?

  虞健承一直在紧盯电视上重复播放的花瓶图片,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如遭雷劈的跳起来,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的低叫一声,“不好,这个花瓶也许是真的。”

  “表哥你太拿自己街头淘的破东西当回事了吧?”凝空嗤之以鼻的笑容,凝固在他手指荧幕上花瓶底部的梅花印上,“这…这…不会这么巧吧?”她只觉手脚一阵冰凉,脸色难看至极的结结巴巴。

  “我现在也只是假设。这个花瓶如果是真的,我们就是盗窃私藏国宝的重罪。”虞健承匆忙的从沙发上拿起一件衬衫,小心的把花瓶捂得严严实实。

  凝空顿时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完全没遇到过这种重大突发事件,哭丧着脸嗫嚅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回去?怎么还?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就是偷盗的人吗?”

  “不知道。”使劲揪着头发,虞健承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一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两人正在焦头烂额,寻思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警局交代事情原委,并直接把花瓶送回去的当儿,房门突地一阵巨响,十来个武装上阵的警察,持抢撞门而入。

  为首的高瘦警察面无表情,对霍然起身的虞健承举起一张写着黑字的纸,“虞县长,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跟走私古董的人暗地里有来往,我们需要对你的住处,做一次全方位检查。这是搜查令,请配合。”

  说完,看也不看惊恐惶然的凝空,指挥一干同仁开始翻箱倒柜。

  眼看其中一个警察,就要打开沙发上用布包着的花瓶,凝空立马紧张得靠近苦涩而笑的虞健承,用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小声提醒着,“表哥,跟他们解释啊!事情不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还有什么好解释,我落到人家的圈套里了。”

  花瓶刚买回来,后脚警察就找上门。人家给自己表哥设计了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死局,凝空也悲愤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即使她知道事实真相,又有谁会相信这个嫌疑人表妹的片面之词,因为她拿不出一丁点儿的证据。

  看着随后赶来的博物馆馆长,激愤的抱着虞健承买回来的那个花瓶,一个劲儿的说那就是真品那就是真品,凝空心中的寒意,霎时遍布周身。

  她想开口,想为毫不反抗任由警察戴上手铐的表哥辩驳。他却一直使眼色制止她,并一直坚称是自己在外面等表妹上公厕时,在路边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买的花瓶,她完全不知情。

  她知道他是不想她受牵连,事已至此,完全没有解决挽回的余地,能少拖个人下水总是好的。

  今天因为是元月号,逛街的人潮多不胜数,进出公厕的人自然也就多如牛毛,谁也记不清凝空是不是真在逛街时去上了厕所。

  看着表哥被警察前后左右夹围着出了政府大门,在一干眼神异样的群众围观中上了警车,凝空心里非常的难受。她悲愤的跑出去,想去找那个一脸疤痕的中年人,要他给自己表哥辩证。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花瓶的来历都可以凭空捏造,那个中年人的身份,肯定也很可疑。他一脸掩住真实面容的疤痕,看来也是假的。

  想起自己居然鼓吹表哥买下那个花瓶,凝空便觉得天昏地暗,瘫软着身子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脸绝望气愤,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说无聊,表哥就不会带她出去逛街,就不会去买那个花瓶,也就不会无辜变成私藏国宝的嫌疑犯。

  警察也不是没对虞健承一直否认凝空是共犯的说法怀疑过,但当他们调查这对表兄妹的电话机票车票往来纪录后,发现他们一年常见一面,也就是过年时虞健承回来的那一两天。至于电话,更是生疏得三年来都不打过一回,前几天来到与表妹所在城市不远的水县,他才打了一分钟的客套电话,邀请她有空过来玩几天。

  所以,共犯嫌疑被剔除,凝空电话没有被监听,也仍旧是自由身。

  在过往路人的惊讶目光中,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凝空,刚准备拿出纸巾擦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司徒岩打来的。

  换作前两天,她肯定是直接掐掉。

  但现在她被花瓶这一巨变吓得六神无主,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按下了通话键,“喂!”仍在抽噎着,她声音茫咙的问。

  “满意你看到的吗?”男人沉朗带笑的好听声音,透过电话悠悠传来。

  “满意什么?”通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凝空愣愣的边起身边问。

  “你表哥…”模棱两可意味不明的三个字,顿时让凝空脸色大变。

  距离虞健承被带走到现在,不过个小时,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车程个小时外的页城?不用想,她也知道关于表哥被栽赃设计一事,跟司徒岩有关了。

  “我表哥被人骗买的花瓶,是你你叫人做的?”凝空咬牙切齿的说着,快速按下录音键。

  “呵…别白费力气了。”男人似乎察觉到她此刻在做什么,随即嘲讽的笑出声,“我就是来祝贺一声,不要妄想我会多说什么。”

  凝空却不甘心,看着手机显示上这男人跟她同待在水县,她尽量找话题套话,“司徒岩,我跟你是有怨,你来找我一个人报复就得了,为什么要叫人偷了博物馆的唐朝花瓶,再骗我表哥买下?”

  “阿利,她在跟我说笑话呢?要不要听一下?”电话那头,司徒岩答非所问的一声嗤笑,凝空随即听到虞健承几位政府同僚的大笑说话声。

  这些声音,她中午来到县政府时,都听到过的。听得最清楚无误的,就是下午她跟虞健承来到政府住宅区时,对他挖苦过几句的副县长唐利,司徒岩此刻口中的“阿利”。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和司徒岩蛇鼠一窝,他们设计让一直不肯同流合污的表哥入狱,姓司徒的不仅知情不警告一下她,还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说不定这件事他还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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