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惊慌失措的美丽右手一直颤抖着,一连拨了好几次,才拨对了号码,“喂!椅子哥,17哥的电话号码究竟是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何嫣你个小***蹄子,想干什么?人家17哥可是有家室的人。舒残颚疈”电话里,沉朗微哑的男声不耐的嚷嚷。
听出他不耐烦想挂电话,女人言简意骇的低吼,“霍凝空。”
“啊!”随着椅子的一声惊呼,手机立马挂断。
看着已经跟那两个男人交谈的清妍女人,再瞧瞧毫无声响的手机,何嫣顿时急得满头是汗濡。
手机里存有那个霍姓女人的照片,以便随时帮助救援她,是每一个青竹小众受到的指示。
页城市中心
清荷酒吧的vip包厢内,17正和一群狂醉男女把酒言欢冢。
“17,今儿个不把你灌醉,回家见了媳妇就软趴下,老子名字倒过来念。”喝得面红耳赤,已有几分醉态的小霸王,一边举起酒杯,一边摇晃站起健壮如牛的1米9高大身躯。
“哈哈,兄弟们,听见这家伙说的什么话了没?”俊朗的麦色脸庞朗笑连连,17对大笑吹口哨起哄的男人们嚷嚷。
咬开一瓶82年的拉菲,他豪气十足的边灌边含糊不清的道,“王霸小,明个儿咱们就这么改称呼他…”
话未说完,便见椅子颤抖着一双麻杆长腿,清朗面容气喘吁吁的涨红着奔进来。
“17…哥…不…好…了…”
众人俱都坏笑,瞅着弓着腰的他停一口气说一个字。
17心情愉快,也难得顽趣的学他说话,“是…吗?…有…什…么…不…”
好字没得说出,椅子已干瞪着眼将一直手抓的手机扔给他,喘气如牛的尽量加快语速,“霍凝…空…”
“嗖!”洗手间里风声呼呼传出,一个黑色身影,霎时飞闪到再也忍受不住仰躺地上大口呼吸的椅子面前,声音沉灼的问,“她怎么了?”
“融哥,你让他先喘口气吧?别把人给弄没呼吸了。”看着被男人急切摇晃身子的椅子,17好气又好笑的拉开他。
因为交通阻塞而徒步没命狂奔来这儿,椅子整个人早已力气被抽空,没了起身的余力。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17手中的手机,在于况融杀人般的不耐目光中,依旧一喘一字的慢声说,“何…嫣,电…话,问…她…”
泰国曼谷
看见机场外原地停步许久的何嫣,机长边喝矿泉水边走近问,“阿嫣,大家都去酒店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眼睛从已准备上车的凝空身上收回,何嫣又看了一眼仍旧毫无动静的手机,才勉强扯出一个浅淡客气的笑容,“小腿有点酸,我还不想走,你们先去吧。”
手机铃声蓦然大响,看着署名椅子的来电,女人顿然心神大松。
“你有电话,那先忙吧,一会儿见。”机长善解人意的一笑,风度踱步走开。
电话一接通,何嫣还来不及说话,那头沉厚不耐的男声已噼哩啪啦传来,“她怎么了?你不是在泰国吗?怎么说起她的事?”
“融哥,我在飞机上见到了霍小姐。她说跟谭先生去旅游,可是昨天谭先生赶阿慧的航班时,明明说过要去马来西亚半个月,没有时间回国,更不会现在这时候去泰国。接她的两个男人,我拍了照片给阿慧看,她说从没在谭先生身边见过。他到国外都带的两个跟班,根本不是这两人。我假装路过跟近听到几句,他们却骗说是谭先生助理。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人擦脸上汗水时,腰部的皮肤无意露出来,我根本没见到武闲帮众特有的梅花刺青。我觉得事情奇怪,所以才打电话。糟糕,他们走了。车是车顶粘着塑料玫瑰花的计程车,记住牌号根本没用。”
忠诚热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于况融的大方。自己帮了他这么个大忙,酬劳一定不少。何嫣边等他回应边喜滋滋暗想。
电话那头,男人沉声道,“17会打5万进你户头。”
在何嫣欣喜瞠大双眸的瞬间,电话已然挂断。
“什么?去曼谷?融哥你疯了?”半泉别墅里,17看着翻箱倒柜找护照银行卡信用卡的俊凝男人,听得他去意的放轻声音劝说,“老大,要是那只是别人跟霍妹妹开玩笑,没有什么性命攸关的事呢?”
“要是你知道你婆娘被人骗去外地,你会怎么样?”回头瞪他一眼,于况融继续找出国需要用的东西。
双手握成拳,想到那种场面的17,顿时恨恨的咆哮,“老子会马上去把阿芹救回来,叫小霸王废了他,再栽赃报警,不判他个无期徒刑难解心头之恨。”
“那不就得了。”将卡证尽数收入双肩包内,男人一拎直接往大门走。
“融哥,你走了,老爷子有事怎么办?”17赶忙追出去。
“不是还有你吗?”
“那他问你去哪儿了,我该怎么说。”不怕死的拦住他,17觉得这个问题得马上解决安妥。
回视一个“不都还有你吗”的理所当然的眼神,男人闪身进了停在草坪的兰博基尼。
17也跟着坐进去,以便他上飞机后再自己开车回来。
刚系好安全带,一个电话已打来,17忙接听。
边发动引擎,男人边回头瞧他又喜又愁的纠结表情,“怎么了?”
“融哥,订不到机票。最快的机程也要到明天中午。先去跟老爷子交代一声好吗?别老把烂摊子丢给我啊。哎哎,您老慢点行不?”皱眉看着窗外快闪得看不见细致的景色,17无耐而又不满的嚷嚷出声。
见他出了小区竟是往与机场相反方向的城西而去,17顿时不解的问,“去哪儿?”
“谭家。”
谭浩在页城的一位好友有私人飞机,17想到他是打算上门开口求那个倨傲不近人情的男人了。
这男人哎,一碰到她的事就老是完全失去理智。一路飙车闯红灯,虽然仍把握得度,不至于造成车祸,但事后肯定有大叠罚单等着自己了。
忍受着车边被扰乱车序的过往车辆主人的破口大骂,17闷闷的暗想。
低头看了眼车座下几袋即将过期发霉的零食水果,17连连摇头,似称赞又似同情的啧啧感慨,“融哥,你真是天下第一痴情男人。人家根本不爱你,还这么费心费力帮助她,把她推到那个姓谭的身边。为她做了这么多,结果功劳全给了路人甲,绝世好男人呀!”
顿了顿,他有些被自己用词雷到的恶寒抖肩,“听听,老子这都用的什么形容词。痴情?我靠,没想到这个娘气烂词也会用到你身上?”
没有回答,男人如剑眉峰皱得一座小山,性感的薄唇抿出一抹苦涩意味。
“融哥这样的极品痴情种才是最讨女人喜欢的。。唔,这蛋黄派还有两天才过期。霍妹妹不来吃,我就帮她解决了。”
一口一个蛋黄派,17边含糊不清的说,“安了安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已经叫米线他在机场旁边的小弟,注意那辆车的动向。这霍妹妹呀!真是多灾多难,老是迷迷糊糊,离了你一刻都不得安宁。要是你真跟她在一起,你就被她吃死了。”
谭家大宅内,西装革履的健朗男人走进,对沙发上看自己与张卓青以往合照的谭浩沉声说,“谭爷,于况融和梁景初来了。”(扑货竹子腹语:17本名叫梁景初)
相册一合,男人眉稍一挑,抬头已见迈进门槛的两人。
“稀客啊!小于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破屋闲坐了?阿焕,去给两位砌茶。”边招呼他们坐下,谭浩边对侯在一旁的西装男人说。
“不用了。谭爷,是这样的。我有事想马上去泰国一趟,能不能劳烦你跟何叔说下,借用下他的飞机,送我过去?”摇头摆手,男人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看着这个总是让自己产生亲切感的倨傲年轻人,谭浩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笑着问,“当然可以,不过具体要去哪呢?”
“曼谷。”眉头又是微微皱了一下,谭浩脸上清和笑容依旧不变,“阿焕,去门外叫阿嘱跟阿何打电话说一下。”
“是。”叫阿焕的西装点头,随即大步出门…
大门,目送着于况融两人驱车前往城北的朋友何家,谭浩才叫住跟人通电话的阿焕。
“谭爷,那女的刚去曼谷,姓于的也这么着急跟着去,他是不是察觉到是我们背后搞的鬼?”
“哼!”谭浩冷笑,“不管察不察觉,都不能让他再回来。这小子搅我们的好事,背后使暗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去,把他私自一个人去曼谷的消息放出去,务必要让他的仇家都知道。”
“可是,万一让宋老爷子和苏红知道,他出事是我们搞的鬼…”深吸口气,阿焕迟疑着说。
“凡事有我担待,他们知道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借这个机会除去于况融,青竹就等于没了一只手。阿焕,我告诉过你。要做大事,除了要够狠,也得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唇角笑意毫无温度的教育他…
曼谷的夏天,充满了喧嚣而清凉的味道。
说明谭弄云明日才到之后,来接凝空的两个男人带她去他预先订好的酒店。
穿过青春时尚男女爱聚集的逞罗广场,沿着大桥边走边观望附近河道上曲长如柳叶的船只,凝空在太阳即将落山时随他们到了一处豪华的摩天大楼前。
在她以为酒店是在上面时,那两个男人却跟门口直站的三个年轻泰国人打起了招呼。
几人用泰语叽哩呱啦的相互交谈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瘦黑高大的泰国人,才转头看向无聊转鞋跟的凝空。
见对方扫视过来的目光,曾跟大学同桌学过几天泰语却只对“沙哇低咖”熟悉的她,忙用国际通用的礼貌动作---微笑,向他示好。
对方的微笑点头回礼,让凝空胆子大了些也感觉亲近了起来,想起怎么着也算学过泰语,既然有原住民在这儿,何不趁机讨教了一番?
于是,她笑眯眯开了口,“乌抓瓜西咖?”
对方三人明显一愣,左边的白胖矮个子,试探着用她听不懂的泰语回了一句。
鸡同鸭讲,凝空感觉很兴奋,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对方微扬起粗短的扫把眉,明显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小姐,我们听得懂中文。”右边一直沉默的黑框眼镜男,终于忍不住发音生硬的打断她兴致勃勃的外星式泰语。
“我以为你们不会说中文。”略带憨气的一挠后脑勺,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三个都是泰侨,一直在中国生活。”清秀面容一丝不苟,眼镜男客气的说,“谭先生已经到了,不过没有住酒店。他的脚下机时不小心受伤了,现在正在公路附近的村屋休养。”
唯恐凝空不信,男人从怀中取出谭弄云以往随身携带的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