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药药还是不满意,她这次生气了,药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药药,这是我,欠他的。”凤青音突然低叹一声,药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某种自责。
“师傅,雨尘公主是你让千寻哥哥旨婚的吧?”药药眨眨圆眼睛,其实有些事,她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这婚旨的有些太古怪了,再加上的凤青音的这一句话,她已经基本可是以肯定了。
“是我。“凤青音点头,“生气吗?”他仍然是抚着她的发丝,神色清幽淡然,眼内却是有着一些打量,可能他也是有些愧疚吧,毕竟,他用了手段。
“师傅后悔吗?”药药坐直了身子,双手玩着他身上的衣服,莲香啊,比她身上的要冷多了,不过,却好闻。
“不,我很庆幸。”凤青音眼内像是聚起了万千光华一样,瞬间,暖意逼人。
“我自认是清心寡欲之人,难得我这么想要一个人,想要属于自己的,或许这样的手段是不够光明,可是,为你,凤青音愿意。”
“那药药也不后悔,”药药搂住了他的脖子,“如果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喜欢离哥哥,可是却还是没师傅来的多,我知道,可能就算是我选择了他,我给他带的只会是痛苦,因为我的心里,永远有师傅,这样对他未公平,而现在,他的身边有比我更适合他的人,那个人爱他,爱的无怨无悔,我怎么能夺他们的幸福呢,所以,如是要怪,就怪我好了。”
想起那个雨尘那个温柔女人,她就难过,那样一个好女人,如果没有她,离哥哥一定会喜欢的,更何况,她并不信,景少离那种得不到就毁去的爱适合她,那样的爱太沉重了,她负担不起。
凤青音轻揉着她的头发,感觉是真的自私吧,有些人,有些事,可能是真的要说抱歉,因为,他们也只能自私,毕竟总有人是幸福,总有人是不幸的。她拉过药药的手碗,两指放在她的手腕上。
“你怎么用这幅妆容混进了王府的?”他一边的给药药诊着脉,一边整理起她的头发,这乱的,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我卖身埋了哥哥,现在厨房里当烧火丫头。”药药笑的有些小小的邪恶,不知道南枫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拉肚子,想起那臭臭的味道,她就想要打滚,以后记住,好好敲他一笔,他家可是金山银山啊,看他老爹那那身材就知道了。
“你又欺负南枫了?”凤青音轻弹一下她的脑门,前面的两个师兄就被她从小欺负大,现在又仗着他的宠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又是去欺负他的半路徒弟。
“我哪有?”药药可是感觉自己很善良,“我只是把他扔进河里罢了,他会水的。”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善良啊,看吧,她还没有把他拉肚子,拉到裤子上的事告诉别人呢,不然他那张老脸,可能就要丢光了。
“强词夺理?”凤青音无奈一笑,果然是宠的无法无天了,看来,以后不能让她出来祸害别人了。
“对了,师傅,那个醉青在哪里,药药把它借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想和离哥哥为敌,他现在和那个疯女人在一起,我怕他会被传染上疯病。”
凤青音自然是知道药药说的那个疯女人是谁,除了安如云以外,不做第二人选。
她的恨太多了,只是,她何时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欠她的。
而她却欠了他们太多。他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了一抹清楚的杀意,那女人,是真的不能留在世上,对药药有害的人,一个也不能活,
“师傅,你在想什么呢?”药药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晃了起来,发什么呆,想什么了,女人吗,她还是那个安妖女。
“你想要偷东西?“凤青音说起那几个字,顺便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样的事,岂是我凤音谷的人能做的。“
“不是偷,是借。”药药反驳,“我只是借来用用。”
“算了,”凤青音对这丫头无奈,她所说的便就是偷,还说的理所应当。
“我会留下很多金银财宝的,”药药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可是带了好多银子过来,“那皇帝还占便宜了,一棵破草而已。”
凤青音只是对她轻轻摇了摇头,“醉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卖人的,那是月齐镇国之宝。”
‘为何师傅现在在景王府里,却不是皇宫,她真的不知道,离哥哥用了什么办法,才上她师傅心甘情原的留下的。
外在的风轻轻的吹了进来,里面莲香淡然,外面的站着的两个人奇怪的对视了一眼,今天的师傅很奇怪。
药药关上了一道门,里面和她同睡的胖丫头,现在睡的正香,还在不断的打着呼镥。她快速的脱掉身上的夜行衣,塞在了床底下,再换好一身丫环服,耙耙脸,粗眉毛,这一看就知道是丫环命。
她走过去,在胖丫头的身上点了一下,这才是躺在自己的小木庆上,将手枕在头下。
“我的……好吃……”胖丫头匝着嘴,显然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了,药药坐起来,看着她流口水的样子,不由的一笑。
有时啊,这样的单纯的人才是幸福的,因为他们要求不多,一吃,一衣,就这么简单而已。
外面的已近三更了。她手上的铃铛晃了一下。却是没有睡意,她再次躺下,想起凤于音刚刚说的那些话,她说,月齐皇宫确实是有醉青,不过,因为景王不久前刚刚立了大功,所以,月齐皇帝赐给他当做奖赏了,什么给不说,偏偏是要给醉青,离哥哥,你是要为难师傅,还是要小七的命啊。不过,她却是有些意外,那安如云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竟然知道她的鱼美人没有那么容易解开,想要全部的好,就一定需要醉青,她当时是下了功夫将那门毒研究透彻了吧。
药药啃着自己的手指甲,都快要把自己手指甲四给啃的快没了,听是一回事,而她想的则是另一回事。
似乎也只有那个借字,现在更容易一些了。
另一张通铺上的胖丫头翻了一下身,又是磨牙又是打呼噜。还在梦着吃,药药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敢情今天这一晚上是睡不着了。她伸出手指,用力的担了一下胖丫头的肉呼呼的脸蛋,果然够多的肉,真不知道这胖丫头的肉从哪里长的,怎么同样的米,养出来的别人却是面黄肌瘦,但是这胖丫头,却是肥的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