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他。 ”
“馊主意……”失望顿时盛满她的眼睫,“要是这招有效,我还会这么凄惨吗?
洛夜反倒有些讶异,“你试过了?”
“试过。”她无力的垂着头,“他一定是个和尚,因为他居然一点也不受我的影响。”
“亲爱的朋友。”沈席风拍拍她的肩头,“他会不受你的影响,这代表你还不够尽力。”
“我再怎么尽力也没有用,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他根本就不是人!”她还能怎么做?
沈席风却不苟同地摇摇首,反倒很看好她的能耐。
“真的?”连曦不怎么相信地抬起头。
凌雨儿也很同意沈席风的论点,“我也认为你的美,不可能有人能够丝毫不动心。”这个在冥国人人抢破头的花冠姑娘会有人不屑一顾?她不相信,她不信这世上会有能够拒绝连曦的人存在。
沈席风还拼命地刺激着她,“被洛夜整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想尝尝把那小子踩在脚底下的快感吗?”
“想!”她当然想,她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
“那就多多努力,我期待你的成功。”沈席风不停地在她耳边鼓吹着,“使出你的浑身解数,用力地把他勾过来。
“好,我就再试一回。”被他们两个再度激起信心和信念的连曦,也不甘心就这样一路被洛夜整得死去活来。
凌雨儿紧握着她的双手,“我们在友情上支持你。”
心火稍稍平复的洛夜,冷不防地插话进来。“席风,我会尽快把连心玉找到。”他们三个到底还要再密商多久?他们以为,他站得这么远就听不到他们所说的内容吗?
“好。”
洛夜又瞥了连曦一眼,“走了。”
在洛夜足以冷死人的目光下,连曦依依不舍地向两位好友道别,又跟在洛夜的身后继续前行。
“席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凌雨儿忽地回过头问那个笑得一脸畅快的沈席风,“你不是很恨轩儿曾经伤害过冥澈吗?”
“一点也没错。”对于那个百害无一利的凌轩儿,沈席风果然还在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凌雨儿这就不明白了、“那你怎么会有度量想要帮姐姐?”
“我哪有可能帮她?我是在害她!”席风顿时露出原本的目的,痛痛快快地放声大笑。
“害她?”凌雨儿一手拧着他的耳朵,满脸不悦地瞪着他,“你怎么害她?”、
“全天下的男人,她凌轩儿都可以去勾。”沈席风慢吞吞地向她讲解,“可是就独独冥澈那小子,是绝对不能勾的。”谁要是敢去勾引冥澈,谁就要倒大楣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是个要是忍到了极点,就会用尽手段加倍奉还的男人,所以,千千万万勾不得。”认识了冥澈这么多年,他太过了解惹毛了冥澈将会有什么下场。
“那……”凌雨儿不安地回头看着他们早已走远的身影,“姐姐她……”
沈席风一手拉回她,搂着她愉快地道:“再过不久,她就会知道她惹错男人了。”
……
经过沈席风和凌雨儿的鼓励后,原本对洛夜已经心灰意冷的连曦,又重振起精神和雄心壮志,准备再试试自己的运气。
离开冥国后,一路上,就是一片荒凉的树海。在大风大雪里走久了,洛夜与连曦也被冻得受不了,可是想找个地方栖宿一晚,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不要说打尖的客栈,就连个民家也没有。
在这天夜色初上的时分,他们总算找到了间被荒废的打猎小屋,终于能够落脚休息。
洛夜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还是没对连曦说上两句话,而已经习惯地这种脾气的连曦也不以为许,兴奋地准备执行她的勾引大计。
一进入打猎小屋后,洛夜自小屋的后头搬来了一大堆干柴,在小屋里头生起温暖的柴火,然后静坐在地上,看着连曦在小屋里东找西找,最后搬来一个木桶,并且在里头放进冰块后,也随后生起火来。
她在做什么?
洛夜不明所以地看她忙碌来忙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木桶内的冰块全化为冷水,而后在她的柴火加温下,逐渐变成一桶水气氤氲的热水。
当连曦在他们之间横吊起一块布帘,并且开始轻解罗衫时,洛夜终于弄清楚了她想做什么。
她想在他面前洗澡给他看?
洛夜怒目横眉地瞪着那一块横吊着的布帘,她以为这块小小的布帘能遮掩得住什么?而且透过火光,他还能够清楚明显地看见布帘后的人影,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正一件件地褪去衣裳,在布帘上映出她玲珑的身段,而当她浸入木桶里的热水时,自她口中发出既满足又舒适的轻呼声,更是让他紧咬着牙,怒目直瞪向那块隐隐在微风中翻飞的布帘。
火焰丛丛的柴火燃烧得僻拍作响,就像是洛夜眼中的怒火,正熊熊地在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