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呜呜……”摄政王府夫人灵堂里,一身丧服的张雅伏在棺前痛哭不已。-首-发前来凭悼的人都纷纷安慰。
“陆相府二公子到!”门外的小厮传报着。众人向门口望去,见一袭荼白色暖袍的俊美男子缓缓走了进来。“那个就是陆相的二公子啊!果然是名不虚传,长相真是俊美不凡!”两旁站着的婢女见到了纷纷窃耳朵议论。“你们看!他看我了!!”一个女子红着面道。“胡说,陆公子看得明明是我!”另一个女子不服气地说道。
陆锦翊微微扬起嘴角,走向楠木棺前。
张雅抬头见是陆二公子,于是泪眼婆娑地向他点头行了个礼。“多谢陆公子前来送我母亲最后一程。”
陆锦翊微微点了点头,有礼道,“这是应该的。”然后围着楠木棺走了一圈,算是对逝者的哀悼。目光一瞥,突然瞥见棺材里,岳飞虹的指甲片中残留着些红色的东西。陆锦翊皱起眉,这会是杀她的人留下的吗?毕竟岳飞虹死了,对他的计划影响甚大。他想不出有谁有能力来到守卫重重的摄政王府,杀了她后又能安然里开。
站在棺材前停留了片刻,陆锦翊跪在棺材前的软垫上,向岳飞虹叩了三个响头。“岳小姐节哀。”抬起头突然瞥见岳心雅的手背上似乎有抓伤的痕迹。神色微微一怔,片刻又扬起笑,他笑着睨向张雅,低声道,“岳小姐,杀摄政王的真的是个男人?”
张雅猛地一震,面色有些惊恐,对上陆锦翊微扬的嘴角,不禁心虚,“当……当然,当我到时,那人已经逃走。我虽没看清那人长得什么样,但从逃走的身形看,应该……是个男人。”
“哦?”陆锦翊微微扬眉,“应该,是个,男人?”
“我……我只是说应该……”张雅心虚地不敢看他,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异常可怕。他有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底。
“岳小姐,你的手好像受伤了……”陆锦翊微笑着瞥向她的手背。
张雅一惊,慌忙拉过衣袖,将手背上的抓痕遮起来。
“不用遮了。”陆锦翊笑笑,突然冷下脸,眼神阴鹜地看着她,“再遮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好……”轻轻弯起嘴角,“这好像是认为的抓痕,不知岳小姐是如何受的伤?”
“……”张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眼前男子微笑可亲的面容,寒意不禁从心底油然升起。“这……这是那日去我娘房里是不小心被准备逃走的刺客抓伤的。”
“哦~是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陆锦翊歪了歪头,看向她,“岳小姐不是说当你到时,刺客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又会将你抓伤?”
“你……”张雅的颤抖越来越明显,这次不止是身体,连心也都在颤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放轻松。”陆锦翊笑了笑,然后又低声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心里的害怕?”
“……”张雅头脑一轰,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陆锦翊轻松地看着她,“若不想别人知道,就来找我吧。”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我未来的摄政王大人。”他站起身,又朝棺里的岳飞虹弯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陆锦翊离开后,张雅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因为她还要在这里守灵,若是被别人看出什么就糟了。
陆锦翊拉开雅舍的门,见一脸不安的张雅早已等在里面,嘴角微微扬起。
“岳小姐,让你久等了。”见那张笑着的脸出现在面前,张雅忍不住打了个颤,只好故作镇定,“陆公子请坐。”
“不知陆公子相约何事?”张雅沉着声音问道。
陆锦翊却什么话,也没说,而是轻轻拉过张雅放在桌上的手,“啧啧啧……”他惋惜地摇了摇头,“抓得真狠!”
张雅心中一慌,连忙抽回手。
陆锦翊笑着扬起嘴角,眼眸微睨,“不过岳小姐弑杀亲母,岂不更加心狠手辣?”
张雅浑身一震,只觉得整个脑袋一轰,浑身血液顿时凝固,“你……你!”
“放心。”陆锦翊笑笑,“今日我既然会找你来这,就没打算要向女王陛下告发你。”
“那你……”张雅皱起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真是很难看懂。
“告诉我你杀岳飞虹的动机是什么?”陆锦翊看着她问道,“我希望听到的是诚实的答案,因为我没那么多耐心。”
“我……”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全都告诉他吧。“我偷了她的宝贝,被她撞见,她居然想把我关起来!没办法,我只能……”张雅咬了咬牙。
“宝贝?”陆锦翊看着她微微皱眉,“沉香石?”
“……”张雅目光一怔,惊讶地看向他。怎么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她轻轻点头。
“原来沉香石被盗,却一直在岳飞虹手中。”他陆锦翊笑了笑,“当初可真是贼喊捉贼啊!”
“与你母亲的交易可以同你继续做下去。”陆锦翊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