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也,人在画楼东。book./top/芳草绿粘天一角,落花红沁水三弓。好景共谁同?”
时间过得匆忙,好似猛虎追击。
一转眼,细雨淋沥的四月过了,丁香空留花余香,牡丹换上锦缎袍。
五月了,千正允走了第二十天,现在,他是在指挥着千军万马,临场杀敌,还是静坐帐内蹙眉微虑,研习战术?
本以为那个陌王会寻自己挑事,没想到,他倒是除了偶尔与犹妃散步时经过梅花阁之外,并无打扰。
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真不晓得这世间的事情为何如此错综复杂,正主不来扰客,却总是会有人来的。
这不,骄阳映照下,乘着鸾辂玉辇,辇幰上用各色金丝线绣着鸾凤呈祥的样式,身着艳红凌波锦绣红梅的裙子,衣袂袅袅,好一个春色料峭!
只可惜,此时已过暖春,盛夏来到。
陌思羽想假装没有看到,可那轿番像似和自己做对一般,竟狠狠地甩响了清道鞭。
陌思羽知道,这一定是有人唆使的,既然如此,不如主动一点,免得她又生事端。
陌思羽寻了个有利的位置,跪在一个隐约处,不想。。。。。。
“停下。”一道阴柔交恶的声音,不高不低地扬声道。
轿子立时停下,却没有人喊落轿,陌思羽心想这下应该不会折腾太久。
“去看看,什么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
陌思羽听闻,不觉心里好笑。
自己就好端端的脆在远处,也能让她截了个罪名去,真是服了她了。
“是宁倌人?亭郡主请您上前回话。”过来的小太监正是七七落井那天陪着的亭郡主而来的小术子。
看他的这身宫服,想来他也是个有品级的太监领班了。
陌思羽含眸浅笑,起身跟着小术子来到了凤鸾帐前,心里还在想:这个亭郡主其实也挺可怜的,明明非妃非后的,却掌管后宫之事,还每日坐着凤鸾走街窜巷的。
也不知道那些后宫的妃嫔们,是如何看她的。
哦,陌思羽在心里敲了下自己的头,那个冷血陌王后宫几乎是没有女人的。
那些“为国捐区”的公主妃们,早都已经随着家人而去了。
“奴婢给亭郡主请安,郡主千福。”陌思羽低头作揖道。
亭郡主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青楼里跑来的艺奴啊。难怪了,这么没有规矩!来宫里这么久了,还学不懂光明正大这四个字。”
陌思羽只是浅笑,不曾回话,因为这样的场面她是见得太多了,只要她不出声,就没事了。
“好了,大热的天,我可没功夫跟你耗着。不然,这绿豆莲子就该被晒热了。”亭郡主甜蜜的望着怀里的那个深棕色的白瓷冰镇坛,又扬声对小术子说:“走吧。”
“诺。”小术子忙打了个千,扬声道:“起轿!”
陌思羽静静地立在原地,待娇子走远,她才呼了口气。
这每天都像是必修课一样,总要修上一两节。。。。。。
转身正欲提步时,发现地上有只璀璨的东西在闪,陌思羽走上前去看了看,原来是一只从精国进贡的钻石耳坠子。
没错,在这个时空里,钻石已经成为了进贡佳品。
陌思羽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
正巧遇见了两个正殿侍奉的宫女,陌思羽浅浅地笑了笑,她们向她作了揖。
是在,在这个深宫高墙里面,官大一节,就能压死人。
午膳过后,突的彩彩神色慌张地进来急促地说:“不好了,不好了,倌人。”
“何事这么急躁?忘了我说的话了?”陌思羽自打被迫长居在此之后,就立下了规矩--谨言慎行、恭谦知礼,切勿急躁慌乱。
其实,她立下这规矩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在她身边的人好,可以保命啊!
“倌,倌人,陌王去年赠予亭郡主的生辰贺礼不见了。”
“你见了?”陌思羽缓缓放下《本草纲目拾遗》抬眼问道。
彩彩忙摇头,可复又说:“郡主说,说。。。。”
“说什么了?”陌思羽隐隐感觉到了祸事临近,似乎这个人总不会让自己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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