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陌子上的一道圣旨,成为人人议论的话题,可谓满城风雨。book./
“听说了吗?陌王选后用的可是那般不登大雅之堂的方法?”
“谁说不是呢?可不知是听信了哪个狐媚的法子?”
“就是,这将来定会成为一段遗臭万年的话柄子。”
“唉,都别说了,小心着点儿脑袋都在腰上别着呢。”
“小二儿,再拿几坛女儿红来。”包间里,一位身着银月青袍的男人,带着几分醉意地吩咐道。
“好咧,爷请稍等。”小二儿立即转身去取酒。
“听说皇上自从接了那个上官修仪进宫之后,就一直后宫不安,还为她杀了不少的娘娘。”
“可不是么。听说,那个修仪早就是宫里的贵人。后来因为害死了犹贵妃腹中的龙裔,才被逐出宫去的。”
“你说,她倒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把咱们冷血无情的陌王给治得服服贴贴的?”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陌王刺杀希国侯,就是为了上官修仪。”
“什么修仪,人家现在是嘉妃娘娘。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正在大家议论之时,一道歪歪倒倒的修长身影出现在了众面面前,那妖孽般的脸上,带着极阴鹜的杀气。
“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吧?”男人一声怒喝,楼宇竟抖三抖!
“哟~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大爷可是这酒没喝顺当?”后面香房的红帘一挑,一摇一摆走出来一位年近四旬的妇人,虽说年纪不少,但容颜娇好,想当初也必是个倾国的美人儿。
“都给我滚!滚!!”男人又是一声狮吼,再无人敢停留。
只一眨眼的功夫,满堂的酒客,就只下了墙角的一人。
“哈哈哈,想来,这陌上国里军功赫赫的镇国公,也有耍酒疯的时候?真是笑谈了。”墙角坐着的男子一身青袍,一边的脸用银制的面具罩着,显得十分惹眼。
“你是何人?胆敢笑我?”千正允伸手指着墙角的人质问道,双眼醉意朦胧。
“好说。在下假面。”那人也不胆怯,竟起身回了话,一双亮如皓月的眸子,温和中带着几分杀气。
“有胆识,来,干了。”千正允转而大笑,举着酒坛子说道。
“请!”似面也不客气,同样举起酒坛对饮。
旁边刚刚出来串场的老板娘可是乐坏了,忙道:“两位爷正是久逢知己千杯少了。这儿还有酒,还有。”
千正允转眼看了看那老板娘,十分眼熟,他走近后,微一怔,“你是。。金二娘?”
那老板娘笑得更开怀道:“镇国公好眼力,老妇是叫二娘,但不是金二娘,是风二娘。”
“风二娘?天下竟有这般相像之人?”千正允带着几分清醒几分醉地自顾自问着。
“这天下之大,无所不奇,这长得像的人更是多了去了。爷,要不再给您来两坛酒?”风二娘笑着打趣道。
“好。久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定要不醉不归!”千正允又转眼望向走近身旁的假面道。
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千正允倒觉得这张脸也有几分眼熟,可因这面具的原故,认不太清楚。这眼睛,似乎在哪见过?
“两位爷,酒来了,你们满满喝。不过,小店是小本生意,今儿个一共是五两银子,你们谁先把帐付了?”风二娘说是说笑是笑,但白花花的银子,可是蹦子儿不能少。
千正允从袖袋里取了一定银子,道:“不用找了。”
风二娘看着白花花银子可是乐透了,这得是做三五天生意才能赚到的呢。
“那两位爷慢慢酒,随便喝,管饱!”风二娘笑着说完进了后帘子。
接着,小二就见这两个大男人,一人一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整晚。
宫外是传闻四起,宫内却是无心绯闻。
各宫嫔妃和三千佳丽们,都日夜不寐的练习着技艺,这技艺可是能让自己“一战成凤”的呢!
“三万。”
“碰!”
“六万。”
“碰碰!”
“五万。”
“停停,胡了,哈哈哈。”
长春宫内,深夜里,灯火通明,又是一夜通宵达旦,身边候着的侍女太监,个个都顶着无比巨大的熊猫眼儿,耷拉着脑袋。
可不是么,已经连着十天都是这阵仗了,谁抗得住?
“不玩了不玩儿了,没意思!睡觉去了。”伊贵妃的甩红袖,将所有的骨牌推到了一边,已经天天赢得想吐了。
这宫里能跟自己抢后位的人,她算是拉出来溜了个遍,此刻心下方才大安。
见伊贵妃终肯离场,其它几位嫔妃如被大赦一般,请了安急急地回去补觉了。
储秀宫中,清静如常,陌思羽安心地躺在陌子上的怀里,沉沉地睡着。
陌子上也是难得这几日过了消停日子,睡得安稳。
直到外阁传来李公公小声的轻唤:“皇上,该早朝了。”
陌子上轻轻龛了龛眼睛,小心翼翼地将手从陌思羽的头下抽了出来。
陌思羽翻了个身,吓得陌子上拎着鞋子就出了内阁。
“皇上。。。”李公公连忙上前服伺,陌子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李公公这才压了嗓子道:“皇上,您这么着怕是会着凉。”
“不防事,难得她睡得沉。”陌子上也小声地道。
穿戴好后,他小声对李公公吩咐道:“走吧。”
李公公躬了躬身,跟在身侧向金鸾殿走去。
临出储秀宫时,一坨鸟屎落在了李公公的袖口上,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那日宣读了圣旨之后,朝堂之上争议颇多,还有背后骂皇上昏庸的声音出现。虽然陌子上不予理会,但这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皇上,臣以为这嘉妃娘娘绝不能做后宫之首,一来她出身卑微,二来又是废妃再入宫门,三来这。。。。。。”
“继续说。”陌子上眸子冰冷如常,并无半分怒色。
“三来,民间早有谣传说嘉妃娘娘乃白狐转世,妖媚惑主!”
“若按刑部侍郎你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陌子上清冷的眸子微微一转,落在刑部侍郎言中聂的脸上,颇有诚意地问。
“臣惶恐,若以臣之见,当处以极刑。”言中聂脆在大殿中央。
陌子上点了点头道:“朕看以言大人的智谋,坐在这把龙椅上,可为合适。”
“臣~惶恐,臣惶恐。还请皇上念在臣是一片忠心上。。。。。。”
“忠心?朕看你是别有用心吧?”陌子上的眸子骤敛,满朝文武扑拉拉脆了一地。
“皇上,息怒!”众人连连呼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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