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本是无所谓的令人打开,却在看到盒子里的物品时大惊失色,盒子里装的人正是青歌,她浑身伤痕累累,血液都在衣服上凝成了结,幸好这皇四子用极其尊贵的药物替她保存了性命,不然以景晔当时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定然会连夜赶去将皇四子杀了都有可能。
他将她安排在相对较安静的院子里,衣不解带的一连照顾了两天两夜,最后前方传来紧急军情才罢休。但是,从那天开始,他阴郁的面上渐渐有了色彩,无论是深沉、淡定、易怒或是难测的他都一一回来,而且,嘴角也有意无意的挂着一丝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微笑。
他叫她青歌,她从一个亲信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她才知道他自以为是在玩的一场游戏,实则已经到了连自己也分不清的境地。
同时,她也明白了,只有如烈火一般燃烧的女子才能够走入他的世界,他的心门是铜墙铁壁,它可以挡住烈火的进入却难以挡住烈火留在它上面的温度,火烧的越久温度便越高,待温度高得他自己受不了时,他便会自动打开门,请火入室。
“不去!”一声果断的拒绝打断了卫君的遐思,她抬眼看去,只见那个对幸福浑然不觉的女子正任性的拒绝面前已经不知鼓起了多大勇气的男人,随之惋叹一声,转身走回属于她的角落。
青歌也转身走回房间,“我累了,想睡觉。”她看着他在阳光下对她淡淡微笑的脸色,目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几丝恍惚,以往的种种好像都已消失殆尽,仅剩下的,便是他现在的这张笑脸,甚至让她有了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而他那一声轻车熟路的‘君儿’,则让她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沉闷。
才走了两步,手却被拉住了,听得他的声音又对卫君道,“君儿,今天天气甚好,你也一起吧!”
卫君停住脚步,嫣然回首,答应道,“好,我去换身方便的衣服。”
看着卫君轻快的跑进房间,青歌一边挣扎一边怒道,“我不去,放开我!”
景晔不答话,只不依不挠的握住她的手,任凭她在一边胡搅蛮缠,就像一只被链子拴住了的野猫,再怎么张牙舞爪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待卫君换完衣服出来,一身轻便的紫色短袍,白色皮靴,身后一件紫色披风,颜色有些发旧,却愈发有一种怀旧的美丽,她略显羞涩的看了看景晔和青歌,轻声问道,“好看吗?”
景晔笑笑的点头,青歌也不由自主的点头,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落在卫君眼里只是一抹无奈的苦笑。
领了一小队侍卫,景晔三人坐着马车离开了王府。
马车内,青歌有些气结的趴在车窗上看风景,身后的景晔和卫君两人闲闲的说着一些话,听来两人仿佛相识已久,寒风飕飕的扑面而来,把她俏挺的鼻尖吹得通红,她只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手指藏在披风下抚上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以前的自己,分明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