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妍妍也是我姐姐。”萧可君叹了口气,“皇上,今天我来,不是再想追究当年的事,为了我,你也受了不少苦,往日种种,早已如云烟,过眼即忘。我只是,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可以解了你的心结。”
“心结?朕的心结就是你。”
萧可君略微垂眸,“皇上,您为了可君,早已是孤身一人,可君不是无情之人,可君给不了您想要的,但还是希望您一切都好好的。太后和陆然杰要杀我,其实也是情有可原,他们,也只是太爱你,是真心为你好,其实您心里对他们,也是不舍,对不对?可君一走,你们母子、兄弟才能尽释前嫌。”
陆然凯没有说话,只是心痛的看着她。说了这么多,只想给自己一个离开他的理由而已。
“皇上,和江山社稷,骨肉亲情比起来,可君不过是您生命中微小的一部分,舍之,会疼痛一时,但是放开之后,您却可以得到更多。这么久以来,您只看到了可君的存在,却忽略了那些本来很爱你的人,为何,不去珍惜他们呢?”
“如果他们很爱我,又怎会忍心去伤害朕爱的你!如果不是他们伤害了你,你也许会爱朕,对不对?”陆然凯痛苦的说道。
萧可君不觉失笑了,“皇上,您说他们爱你,就不该伤害可君,可是您,不也一样伤害过我吗?”
陆然凯愣了,怔怔的看着她。先是萧梦妍的事,让她失望伤心,接着又给她喝忘情水,让她失望至极,现在又给她下毒,她对自己,是绝望了吧?
可这一切,能全怪他吗?她若肯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又怎会这样违背自己的意愿去伤害她!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解药?!”
萧可君没有正面回答他,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看着远处,幽幽的说道:“皇上,可君本只是一缕孤魂,来了这儿,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只想着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可是冥冥之中,却遇到了旭风,遇到了你,还有司徒勇,我一直在逃避你们的感情;直到我的心开始痛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可以和相爱的人一直相守,而我,注定得不到。我推开了司徒勇,希望他可以幸福,推开了旭风,希望他可以忘了我,推开你,只因为我不相信帝王之爱,也以为没有我,你不会那么的在意。”
忽而转过身,看着陆然凯,面有愧疚之色,“可是直到我恢复了记忆,我才发现我错了,你是真的在爱。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在自己离开之前可以给你一个温馨的港湾,就是皇后。就像司徒勇一样,放下我之后,他一样可以再爱上昕儿,他现在和昕儿过的很好,很幸福。您,也可以!”
“朕的事,不需要你决定!”陆然凯冷冷的说道。
“皇上,也许一开始你们的婚姻就充满了利用,所以你不喜欢她。可是在这其中,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人,她的命运掌握在你们手中,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你怎么可以去怪责她!”
“你管的太多了!”
“皇上,您是她的天!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爹!对您来说,她不过是三宫六院中的一个,可是对她来说,您就是她的全部,不仅是她,还有您众多的嫔妃。既然您娶了她们,不管是出于何样的理由,您都是她们的夫,您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她们每一个人!”
“住口!”陆然凯怒吼道!“你以为朕爱你,你就可以干涉朕的事情吗?”
“皇上,旭风永远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如果爱了,就愿意完完全全融入你爱的人的生命里,不管是好的,坏的,都会一起分担,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有商有量,两个人相爱,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萧可君表情认真的说道。
“朕是皇上,和他不同!别拿他和朕比。”
萧可君苦笑,“在爱面前,没有尊卑,没有贫贱,人人都是相等的,如果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放下一切,包括您的身份您的皇上架子。可是,您不懂!也就怨不得可君不爱您了。”
陆然凯看着她,眼里迷茫一片,“这两年,朕从不勉强你,在你面前,朕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而已,现在你却说朕不懂,朕这两年的付出就换来一句‘朕怨不得你不爱朕’?”
萧可君无奈的摇摇头,“皇上,可君只希望您一切都好,希望您也可以幸福,并不是来跟你讨论为何爱或者不爱。”
“可这都是你先说起的。你说你希望朕幸福,呵呵,没有你在,朕怎么会幸福?”陆然凯自嘲的说道。
“皇上,可君出现之前,您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吗?有玉妃,有皇后,您是喜欢他们的,对不对?可君走后,还有皇后,还有其他的女子都等着您的爱,您一样可以过得好好的。而可君,您就只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也不过是一阵秋风而过,一点痕迹也没有,何必去挂记?何不好好珍惜一直陪在您身边的人?”
陆然凯茫然的坐着,好一会儿,问:“他呢?在你出现之前,他也过得好好的,没有你,他也可以过得好!”
萧可君摇着头,“他是寂寞的,寂寞了二十多年,比您站在这高位之上,还要孤单,他的心一直是冰冷的,没有人可以温暖他,他只在等待我的出现。而您不是,我只是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次错误。”
良久,陆然凯笑出声来,“我还是输给了他,输给了他的寂寞,可笑,真是可笑!哈哈……”
“皇上,您不是输了,只是你我之间,终究没有可以搭建情愿的桥梁,是我命中不属于你,而你,也不属于我,你心属这天下苍生,而他,心中只装着一个人!”
“何必再说这么多托词,不过是不爱而已!”陆然凯冷眼看着她!
“皇上,可君真心希望您好!”
“罢了罢了,你说再多,无非是想要解药!虽然被朕毁了,但朕还是可以再让人准备。”陆然凯忽然又笑了,笑的有些邪恶,“你说你就算解了毒,还是会离开!朕,现在很想看看,等你离开的时候,他会怎么样的心痛,朕也要他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他不会心痛,他爱我,就会依我之言,我走之后,不再爱我。”
陆然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