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魏静恩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她似乎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似乎都散架了,她身上的肌肉也似乎被大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
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片刻的愕然,而她的脑子里也似乎有几百个小人不断地打鼓,让她觉得头疼欲裂开。
她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昨晚和李一馨一起到酒吧里喝酒,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其实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猛然地,发现自己的身边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魏静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啊”的尖叫一声,随后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用力,将身边的男人给踹下床了。
听到一声尖叫声,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陈家成就被魏静恩踢到了地上。他沉着一张脸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魏静恩,粗声粗气地说:“你在做什么?”
魏静恩连忙捞过被单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一脸防备地望着陈家成,说:“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看魏静恩这样的反应,陈家成知道魏静恩是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他的脸上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小姐,你真的不知道昨晚和你共度了一夜**的人是谁吗?”
陈家成说完,放肆的视线好像透过被子打量着魏静恩的身体一样。
陈家成的视线让魏静恩觉得浑身不自在,即使她的身上围着被单,可是,他的视线却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穿一样。陌生的环境与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的男人让她觉得不安。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做梦啊!她用力地咬了下唇,唇上的疼痛让她明白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知道,这样的环境下,她不能露出胆怯的模样。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到底是谁?”
陈家成冷笑地望着魏静恩,说:“现在我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反正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商君泽。”
听到陈家成提到商君泽的名字,魏静恩不由得一愣,说:“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怎么知道他的?”陈家成冷笑地捞过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慢悠悠地穿上,说:“昨晚你在我的身下不断地叫着商君泽的名字呢!怎么,他娶了别的女人,伤害了你啊?”
没想到昨晚自己喝醉之后竟然将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了一个陌生人,这一刻,魏静恩懊恼得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将魏静恩懊恼的模样尽收眼底,陈家成笑着说:“虽然我有些意外你立志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过,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闭嘴!”魏静恩沉着脸大声地呵斥,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凭什么评论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家成冷笑,说:“你自己昨晚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你手腕上的伤口也是为了那个男人割腕的吧?”
听到这样的话,魏静恩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她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别人的面前,让她的弱点成为别人攻击她的武器。
见到魏静恩沉下脸来的模样,陈家成心头闪过一抹奇怪的感觉。说实在的,他之前跟魏静恩没有什么交集,魏静恩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情,按理来说,其实他不应该攻击魏静恩,可是,想到昨晚魏静恩不断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所以,那些讽刺的伤人话语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了。
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陈家成忍不住说:“好了,别沉着脸了,你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懒得说你了。”
说完,穿好衣服的陈家成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床头柜上,说:“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魏静恩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陈家成,厉声说:“你做梦吧,我死都不会找你的!”
即使被魏静恩大声地吼着,陈家成不但没有生气,他反而还挑眉笑着,说:“人啊,永远都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哦,说不定,你以后真的有事情找我帮忙呢!多认识一个朋友,就好像多一条路,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觉得陈家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讽刺的魏静恩失控地抓起**的枕头,狠狠地朝陈家成砸了过去,并且大声地吼道:“你给我滚!”
陈家成看了愤怒的魏静恩一眼,随后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陈家成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魏静恩紧绷的神经才慢慢地放松下来了。虽然和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不过,她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哭哭啼啼的。
调整好心情,她把床单裹在了身上,随后走向了浴室。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她还是没有忍住,抓起手边的东西,全部都扔向了镜子。
盯着镜子里愤怒的自己,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言小欢,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的心情也不会不好,我心情好的话我就不会到酒吧喝酒,那样我也不会喝醉,我就不会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言小欢,一切都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我承受过的所有事情都加倍地报复到你的身上!”
这一刻的她只觉得有人不停地抓住她的心脏,用力地揪着,让她不得安宁,而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言小欢的错
!
想到言小欢,她恨不得冲到言小欢的面前,狠狠地甩言小欢几、巴掌,然而,她知道,她这么做,只会惹怒商君泽而已,如今的她已经不会那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