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进了百花楼,白云航就已经坚定决心,一定要这青楼的底细查探个清清楚楚,而且还要身体力行,就连那姑娘衣服下的身体也查探得一清二楚,这样才算是对百花楼知根知底!
早有姨娘热门迎了上来:“两位大爷,本楼的头号红牌黯然**现在正好有闲,要不要上去相会一场……这位新来的大爷,您不知道这黯然**的名号吗……”
白云航答了句:“哪有人的名字唤做黯然**……”
那姨娘摇动着粉帕,香风扑鼻,脸上笑颜如花,举止无比妩媚,引得白云航春心大动:“大爷您就有所不知了,这黯然**是新罗来的绝色新人,据说本名黯然,天仙国色的容貌,谈吐高雅,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功夫包君满意,品过的人都无不赞一句‘**’,因此花名被唤作黯然**了……大爷您要不要品一品异国风情!”
品牌推广的效果很好,白云航掂量掂量钱包里的银票银两,正欲开口,突然改口说道:“黯然**,比之这位如何……”
张亦隆朝着白云航看去,不禁张大嘴巴,口水不自觉流了下来,嘴里说道:“若是能一亲芳泽,老子死也甘心了!”
那姨娘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女轻移玉步,从楼下慢慢地走了下来,一前一后都有两名女子侍应,这四女都有中人之姿,只是和女子比起来当真是天差地别。
这女子当真是美到了极点,玉步移来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魂的美感,特别是那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衣,盖不住那欺霜赛雪的肌肤,让白云航暗地里大生色心。
再细看那有若白玉雕成的脸庞上流光四射,只可惜眼中似乎有无数幽怨,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之极,白云航心中不由将她与楚若琼、沈晓薇等女比较,最后暗道:“咱这一辈子见过的女人,就数她最美了……”
那姨娘原本风韵尚存,只是有这女子一出场就夺尽全场的光辉,一见这情形,姨娘职业性一拂香帕,然后:“这是新来的李玉霜姑娘,人家不卖身的……”
白云航却听道上朋友说过,但凡是青楼中长得极美的女子,往往声言只卖艺不卖身,关健还在银子这问题,不由问道:“说个数吧……要几十两银子……”
这姨娘笑着指着李中慧说道:“李姑娘尚是处子,您瞧……”
白云航顺着姨娘所指看去,只见透过左臂的薄纱,在雪肤之间尚存有一点艳红,正是江湖人所传言的“守宫砂”,那边姨娘又说道:“这位大爷,你今天真是有福气啊,李姑娘原本是官宦之女,因为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之中,今日正是李姑娘出阁的好日子……”
白云航心中不由一热,正好李玉霜已然走了去,白云航不禁瞄了一眼,那一段光洁的祼背简直是无瑕,香肩柔弱,似乎在不停地抖动,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今夜的狂暴,竟是让白云航望得痴了。
玉人已消失于视线之中,却听到轻轻的一声“哎”,声音动听已极,让他骨头都软了几分,再回想那幽怨的眼神,立即让白云航下了拯孤女于弱水的决心,想再上演一段英雄故事,他朝那姨娘问道:“这位姐姐,请问李姑娘的红丸值何几何……”
原来问话的时候,白云航又重新掂量掂量了自己的钱包,那姨娘当即答道:“咱百花楼的老规矩,价高者得之……大爷也有兴趣?”
他见白云航身着新制的官服,意气奋,典然是富贵多金之辈,当即小心伺侯,见白云航一点头,她走在前头:“大爷请跟来!”
白云航瞄了一眼旁边的张亦隆,仍是张大着嘴巴,目光呆滞,还沉醉于李玉霜的美色之中,用力一拉张亦隆,张亦隆这才反应过来,嘴里犹自说道:“如果能一亲芳泽,咱家死也甘心……”
一路行来,时不时有姨娘亲切一声“大爷,您请了”,这帮姨娘大多是昔日的红妓,风韵犹存,只有一个姨娘容貌胜东施一筹,堪与无盐比美,那一刻张亦隆和白云航一起加快了脚步。
百花楼在后院布了一个“天香阁”,专门为这等场合而设,白云航跟着姨娘走入房间之内,只见房内放了十几红木圆桌,已然是十几位在那里坐下了。
这天香阁布置颇为用心,器具都是上佳之选,就连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墙上挂了十几幅书画,其中还有唐宋各位大家之作,只是因为职业因素,白云航对于古董鉴定颇有心得,一眼看见便明了尽是伪作,不过一个青楼有如此用心,倒让白云航在心中赞了一赞。
阁前树了一个高台,李玉霜正无奈地站在台上任男人的眼神巡视她的玉体,正在姨娘的指挥转动身子,时不时还得揭开一片薄纱,让白玉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让这羞辱来得更加彻底,比起刚才相比更显得楚楚可怜,白云航不得又在心中掂量自己的腰包,又想到白天捞到的那一百两银票,终于下了决心:“就当没见过这张银票!”
阁内还洋溢着一种淡香,白云航也品不出到底是什么香味,也无心去,猜这阁中的使唤姑娘亦颇有姿色,只是李玉霜这一出场,便夺尽了她们的美貌,倒是那台上姨娘虽然有些过了年纪,但却堪称绝色,举止妩媚,一言一行都流露着成熟的魅力。
白云航不禁心中暗想:“这阁子要花多少钱?过了今夜,咱家一定捞回来了!”
只是可惜“百花楼”这番用心了,青楼之中岂有高雅之士,除了白云航在心中暗喜“玉霜看了一眼”外,这台下之人个个眼光直,怪声连连,其中尚有一位南七北六十三省闻名的仁义大侠,他倒是一位当世君子,他拉住一位商人说道:“你放心好了……咱这生意是包赚不赔,保证一本万利!只要您投钱进来,到时候挖出了宝藏,大伙儿到时候就准备分金子吧……随意抓上一把,都够几辈子花了……”
另一边也是熟人,白云航识得三个,华山七剑中的罗松云,昆仑派的段别情,剩下那位就是快意恩仇的莫无萧莫侠少,只缺了那帮侠女,莫无萧也是看得欲火高炽,他说道:“老子若是能睡上一晚,这杀父之仇都了结了……”
罗松云笑道:“无箫,你就把那笔银子给用掉吧!”
白云航不禁替李玉霜叫屈:“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绝色女子,居然就只值十八两银子!真是没眼光的家伙……不对,他们越没眼光,咱家花的银子不是越少!”
倒是段别情向另一边的一位侠少打了个招呼:“射少,您还呆在这里?”
那姓射的侠少自己坐了一桌,面如冠玉,衣冠华丽,气度萧洒,腰间挂了把快剑,罗松云这一帮人都长得挺俊俏,只是与这射侠少的相貌和气度比起来,那是差得多。
这射侠少很潇洒地说了句:“斩空不才,只求见宁仙子一面!”
罗松云一听这话,当即跳了起来问道:“斩兄是说宁仙子也在这一带?”
射斩空随意地打开了折扇,配上他的俏脸,当真是当今无数侠少的偶象人物,要知道现如今的侠少都以混迹青楼金枪不倒为荣,只听他温和地说道:“斩空已经在这杏花村里寻了宁仙子半个多月了!”
段别情的眼睛不禁一亮,他问道:“射少是说宁仙子也在这杏花村之中?”
白云航算是听出名堂来了,他翻出自己那本万字世家泡制的江湖排行榜,在江湖女侠排行榜第十位看到了宁紫缘的名字,旁边还有注解:“出身于南海剑派,剑艺无双,琴棋书画样样俱通……”
没错,白云航早就听说过宁紫缘宁仙子的名字,听说宁仙子是南海剑派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剑法在武林中位居前十,怎么跑到杏花村来了,这时间莫无箫也说话了:“斩空老弟!你当真是痴心一片啊!宁仙子若是知道你这般痴心岂不是感动要死,这江湖第三女侠岂不是落入你家了?不过,宁仙子真在杏花村?”
操!不是第十吗?怎么又变第三了,看来排行榜之间还是有着很大区别!那边射斩空从容地说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宁仙子因为做一桩惊天动地的义举,现下在潜身于杏花村的青楼之中……”
说着,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之色:“象宁仙子这般绝顶女子,即便是潜身青楼之中,也是卖艺不卖身,保得一片冰清玉洁!常人难以见得一面,到时候以我这片热诚之心,必会感动女侠,我们结成连理同返泰山!”
原来这小子是泰山派的,白云航瞄了一眼,想起了侠义小说那些潜身青楼的绝色女侠,不是正等咱家这样的人物去揭去他的面纱,不过下面那段对答让白云航打消了念头:“先恭喜斩空一声,不知斩空可曾寻觅到宁仙子的踪影……”
“还未曾寻获,找了二十几位声称卖艺不卖身,结果却是尽是些真正的残花败柳,银子倒花了六百多两,饶是我这般多金之辈也有些承受不住……”
最后射斩空还不忘做上一个总结:“那等俗脂俗粉,哪见过象我这等英俊潇洒之侠少,加上我的**功夫天下无双,都是讨饶不止,最后还愿散尽缠头跟我从良,只是象我这等侠少,怎么会为一颗树而丢了整个森林……”
此言一出,旁边众人都是赞不绝口,白云航又一转头,却看到那位朱清海已经将那商人说得有些意动:“王公秘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要投了多少银子?有风险没有?”
白云航对面的桌子坐了个黑衣汉子,头载三角帽,一张四方脸黝黑,手上尽是老茧,显是个武功好手,腰间鼓鼓,也是个多金之辈。
还好,这等场合尚未见过光头和尚,否则白云航真对这少林寺的风纪完全失望,正这时只听到一声雷打地巨响:“你这狗官,看什么?”
白云航一呆,就见对面桌子的黑衣汉子眼睛死死地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得罪这汉子。
他此次是穿了件官服,依大顺律官员不得出入这等***场所,自然不敢把事情闹大,赶紧低下头品了一口茶,茶竟是上好的普洱茶,要知道现时云南仍是李定国辖下,这普洱在中原可以卖得天价,入口之后白云航只觉得甚是舒坦。
没想到那黑衣汉子竟是不依不饶,他继续骂道:“狗官!你来这来干什么!给我爬出去!”
这黑衣汉子无事生非,张亦隆已经站了起来对骂道:“你这人,为何无事生非……”
他说话底气有些不足,那黑衣汉子当即伸出食指指着白云航骂道:“这等绝色女子的**,自然非得由我道真杯来享用不可,岂不是你这等披了人皮的狗官所配有的……小香,到我这边来……”
这个时候就听到那在一旁侍侯白云航的姑娘说道:“道大爷,奴家这就来!”
原来白云航这张桌子原本是这道真杯常坐的位置,这小香姑娘也是他的老相好,没想到今日让白云航捷足先登了。
白云航相貌不差,又穿了这样一样新制官服,自古以来姐儿爱俊是至理名言,那小香不禁便多看了他,偏生伺侯道真杯的姑娘竟是白云航路上遇到的那个胜东施一筹,堪与无盐比美的姨娘。
道真杯自然有冷落之感,再看台上的李玉霜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台下,目光尽在这帮英俊年少之间打转,道真杯长相粗鲁,李玉霜自然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心中不禁越郁闷。
这帮侠少各有后台,打架一轰而上,还带着大队跟班,道真杯自认惹不起,那射斩空虽然单身一人,可是泰山派和皇家走得很近,自己虽然开罪得起,但最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最后把目光落在白云航和张亦隆这一样。
白云航虽然出身草莽之中,现在看起来却象是个文弱之辈,正巧那小香和李玉霜都把目光放在白云航的身上,道真杯再也控制不住,当即作。
眼见就要冲突,因此有人劝道:“两位大爷莫要争执,谁能与李姑娘相伴今夜,关健还是要看手底上的银子多少……”
这是正理,双方都无话可说,张亦隆贴到白云航的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人争一口气啊!今晚一定要拿下,我这里还有些碎银!”
那台上的姨娘正好说道:“这位大爷,谁能与李姑娘相伴今夜,就看现在了……哪位大爷先开价!”
那黑衣汉子道真杯抢先一声大吼:“老子出十两银子!”
他话音刚落,昆仑派段别情已经说道:“为了李美人,咱出十五两!”
黑衣汉子道真杯又是一声怒吼:“二十两!”
莫无箫犹豫了一下,说了句:“二十五两!”
杀父之仇只值十八两,这美人却要二十五两,也难怪他犹豫一会,价格开到现在,报价都了缓缓了一下,朱清海陪伴的那个商人喊了句:“三十两!”
白云航却是不动声色,那黑衣汉子道真杯瞧了瞧台上那楚楚可怜的李玉霜一眼,苦思了一会,才说了句:“再加五两!”
满座皆静,莫无箫的呼吸开始粗重,先看了一眼李玉霜,然后看了定道杯,最后再看了几眼,背后居然出了汗水,比那日到庄七家寻仇更为紧张,叫了一声:“四十两!”
这一声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叫完之后,莫无箫竟紧张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须知大顺初年银价极贵,中等人家一年未必能赚到四十两银子,这四十两可比两个老爹都还多。
那边白云航也有些跃跃试试了,却仍是道真杯在大战八方,他握紧拳头,手上青筋直露,恶狠狠地叫了句:“再加三两!”
率先应价的却是段别情,刚才罗松云和他耳语一番之后,他的神情大为放松,当即喊了句:“五十两!”
这价格一出,朱清海旁边那出三十两的商人连连摇头,显然是已然放弃了竞价,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只见射斩空站了起来:“这李姑娘冰心慧质,斩空是仰慕之至,即使出千金也心甘情愿,斩空就加了十两了……”
这是典型的恶性竞争!一下子就加到了六十两银子,段别情当即坐了下去,一应侠少靠在一块轻声议论纷纷,定杯道那是盯着李玉霜,然后咬着牙说道:“再加五两!”
这时候,白云航估计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咱家加十五两!”
白云航心里也暗暗肉痛,这八十两比他到登封赴任之后在公事垫支的所有银子还要多,再多点就承受不住了,不过就是买个一夜之欢吗!
别人都是五两地加,顶多就是加个十两,没想到白云航一下子就加十五两,把这价钱一口气提到八十两,那黑衣汉子道真杯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再一看,那台上的李玉霜正把深情的目光投向白云航,身边的小香也连看了白云航几眼。
道真杯一想到白云航这不是恶性竞争,这完全是恶意倾销,不禁吼叫道:“你这狗官莫要得意,咱再加五两!”
白云航原本就打着一击而定的主意,见这势头暗暗窃喜:“再加十五两!”
这价格已到一百两,任谁也没想到恶性竞争竟然到了这种程度,要知道百花楼寻常的一夕之欢还不到一两银子,就是处子**也便是七八两银子的价码,这百两的价码已够三口之家数年支用了。
黑衣汉子道真杯脸色涨得比猪肝还要难看,看到现在李玉霜完全把心思牵在他的身上,他解开围在腰包鼓鼓的银袋,抓出几张银票扔在桌子上,大声吼道:“狗官!你以为有点银子就了不起了,你这狗官还得老老实给我滚出去!”
说着他指着身边的那丑女骂道:“象尔等狗官,就只配得这等女子!若是摸了这小娘子半点手指,那你的狗抓就要砍掉了!我偏生要睡了这小娘子,叫她叫唤连连,要叫你狗官郁闷至极!若是不服,我便操了你十八代祖宗!”
白云航从小到大,就是这段时间登封受的气最多,如定那帮少林和尚不把他当人看,随随便便就抓着他的衣领一顿痛打,百般欺凌,即便是在以前道上得罪崆峒派的朋友也没有这么受气,一听这话不禁握紧了拳头
那边黑衣汉子道真杯尚嫌骂得不够:“不就是个狗官吗?哼!今晚上,这小娘子就是我的了,老子这几天收租收了五百两银子,你敢跟老子比银子?”
说着随手抓了两张银票,大声吼叫道:“老子出一百三十两银子!”
白云航恨得咬牙切齿,他腰包里的金银与贵重物事加起来,也能值个上千两银子,可是为了一个女人花上了五百两子,这不是白云航的生活态度,这种人我们俗称冤大头。
那边道真杯继续骂道:“这狗崽子想和老子争女人,哼!不用你们加钱,老子再加十两!老子偏偏要睡睡这小娘子,让你这狗崽子眼红!”
这银子都是白云航从牙缝里省出来,因此一听这话,白云航面色如土,胸中就积聚了一团火一般,转头就大步奔出百花楼,嘴里犹自念道:“不可意气用事!不可意气用事!”
不过道真杯也没得意多久,他继续在原地吼叫道:“这小娘子这般模样,岂不是你们这种杂狗睡得?”
人在江湖,就为了争了一口气,那边射斩空一咬牙,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我出一百五十两……”
道杯定那句把在场的侠少都骂了进去,段别情代表那帮侠少向射斩空说道:“斩空兄,若是短少银子,我们兄弟愿意共襄盛举!”
且说白云航一路狂奔,胸中的怒火越不可收拾,每走一步胸中块垒越多一份,不知不觉间几点泪水竟落了下来,张亦隆紧随在后,双人快步前行,不多时已走回一干公人所在的小居。
这一干公人正喝得高兴,就连那两盘花生米已被扫荡干净,大伙儿见县令大人兴冲冲,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
白云航胸中块垒已是令他喘不过气,随时有可能爆的可能,一应公人见他脸色不善,也赶紧放下酒杯。
白云航浑身象着火一般,他重重在一坐,然后从桌上抓过一壶酒,就往嘴里灌,结果呛到了和声,连咳了几声。
他酒量极小,一边喝着脸就红了,张亦隆在一旁劝道:“大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白云航咳了几声,又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眼见半壶酒就没了,这才把酒壶放在桌子上,白云航大吼一声:“咱家报仇,偏生是从早到晚!弟兄们,给我抄家伙,咱上百花楼报仇雪恨去也!”
一干公人面色如土,谁也不敢带着招惹百花楼,那可是两位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动动手指都能把自己把这帮人给收拾了,张亦隆更是劝道:“大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白云航干脆砸了酒壶:“跟我冲!哪个敢不去的,立即给我革职回家……跟我冲进去的,人人有赏,受伤的兄弟伤药都由我出,每人再十两银子!”
正说着,白云航拍了鼓鼓的腰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干穷困已极的公人当即叫道:“抄家伙!抄家伙!”
只是这一番是来少林寺赴宴,随身没带什么棍棒,一应公人只能就地取材,除了几根棍棒之外,都是拿着些锄头、凳子之类,在白云航的带领之下,杀气腾腾地冲往百花楼。
一路行来各家青楼的护院都是戒备森严,随时准备与公差大打出手,倒有精明的衙役大声叫道:“咱是去挑百花楼,不找你们的麻烦……”
护院们当即松了口气,百花楼在杏花村内占地最广,姑娘最多,生意最红火,白云航带队砸了百花楼正合他们的心意,不多时一干公人已然杀返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