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锦见娜仁格日乐不让赶人,心知她是要把事情闹大,心里不安稳,却不得不上前笑道:“这里人杂的很,公主还是随本府去府里喝茶”
“喔府尹大人这是命令,还是建议?”娜仁格日乐不冷不热地说着
徐江锦一愣,忙笑道:“自然是建议”
“既然是建议,那本公主就考虑考虑这才半上午的时候,时间还早,且容本公主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是否答应你这个建议”娜仁格日乐轻轻一笑,把头别了过去
徐江锦一肚子的窝火,却偏偏发作不得只好对手下道:“还不把都头送回衙里面去?”
二名衙役便上前去救都头娜仁格日乐的二名手下,轻轻一拦,便把二名衙役给拦住了
徐江锦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娜仁格日乐,只好低声道:“下面的人冲撞了公主,公主”
话没说完,娜仁格日乐便一摆手,二位大汉把身子一让,把都头给让了出去
二名衙役手底下也有些功夫,二人一上手,把都头的二只胳膊一接都头的脸色顿时便好了起来,那令人难忍的痛苦立刻便消失殆尽
都头狠狠地看了一眼,二名表情木然的大汉,低着头走回了徐江锦的后面
徐江锦见娜仁格日乐根本不给自己的面子,这里又这么多人瞧着,脸上挂不住,便带着人,一齐下了楼,把楼下的人全都赶了出去,不再让客人进楼
又喊来掌柜问之前的事情经过,听说娜仁格日乐一定要吃‘任记炸鱼’的炸鱼块,才肯放手这件事情心知娜仁格日乐是有意设难,却记起好像有谁说过,任记要在金陵增开分店的事情
找来熟知这城内消息的衙役来问,果然是有这个言传的说是店铺就在全城最热闹的御街上,只是还没有开业
徐江锦便着二个衙役前去,让这个‘任记’先做一份炸鱼块过来救急在他想来,只要这城里有‘任记’,那炸鱼块的事情就好办就怕到时候,炸鱼块来了,这娜仁格日乐又冒出其他的鬼点子,那就不妙了
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再闹下去,可就没法子收场了
正想着这些,只见一名公子哥儿,带着几个人已经走到了茶馆门前
府里的衙役们按照他的命令,守住了门口,正要驱赶这几个人,徐江锦一眼扫过去,便认出那公子哥儿,便是当朝的太子赵广
慌不迭地跑过去,把拦着的衙役支开,把赵广给迎了进来一边迎一边小声说道:“给太子爷请安”
“免了”太子止住徐江锦,便又道:“怎么回事?弄成了这样你难道还没处置好?”
“臣无能”
“好了,娜仁确实是任性了一些,不过,本太子的面子,她还是会给的她人呢?”太子爷没事人儿一样,扫了一眼这茶楼
“都在楼上呢还有许多看热闹儿的平民公主那边臣也是请了几次,都不肯听”徐江锦小声地回道
赵广摆了摆手,笑道:“不肯听你的,本太子的话,还是会听的,带路”说罢一背走,走在了前头
徐江锦侧边领着,一路上了楼梯
娜仁格日乐一眼便看到楼梯口出现的赵广,冰冷的脸上,顿时换上了笑脸,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花一般,早已经站起身,跑到了楼梯口,一边行了个半个礼,一边早就娇声迎了出去,“广哥哥,”
这娇喊刚出去,她整个人儿便倚住了赵广,拿着赵广的手臂,一个劲儿的轻摇“怎么才来啊这么多人欺负我,广哥哥也不管”
“卟”苏三一口茶喷了一桌幸好小安已经出去了,要不然难逃此劫他完全没有想到,娜仁格日乐前后变化居然这么大,真是大跌眼镜啊苏三呆呆地朝娜仁格日乐看去,嘴角还挂着茶水
却见她在撒娇之余,居然还有心力看了自己一眼,不由慌忙收回目光,把嘴角上的茶汁抹干,正襟危坐
小女人啊,小女人,这种女人可千万不能惹,一旦惹上了,可就麻烦大了但愿她过了今天就不要记着自己了自己还是别看热闹了,找机会溜了
赵广的心神可全部娜仁格日乐给吸引住了,哪有可能注意得到,隔了好几张桌子的苏三所以苏三喷茶的举动,根本没有引起其它任何人的注意
赵广拿眼温和地看着,与自己比肩高的娜仁格日乐对着,小鸟依人拉着自己手臂的娜仁格日乐轻笑道:“都叫你不要到处乱跑,却跑到这里来惹事?跟本太子回大内去,别在这里闹了,让这些平民百姓看了笑话”
一边说着这话儿,一边看了一眼早已目瞪目呆的徐江锦一眼心道:见着没有,这不是很听话吗?
顾培山在楼梯口下面看到上面是这种情形,早就在心里把自己的给骂翻了,原来这女人和太子爷这么熟,自己还上去找不痛快,难怪被打看来,今天这亏死活都得吞下去了,可惜了自己那五两银子啊
娜仁格日乐可不会这么就罢手,因撒着欢儿道:“广哥哥,你看你看你看嘛”指着额头给赵广看
“哟,这里怎么红了一条?”赵广有些心疼地问道
“广哥哥还知道心疼啊这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您看到的,已经轻了许多都是这什么茶楼给打的,疼都疼死了娜仁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呜呜”梨花带雨,娜仁格日乐是说哭便哭啊
天啊,这样的人才,不去做演员,简直是可惜了苏三已经悄悄地站起来,走进了边上看热闹的人里
“简直是岂有此理”赵广气道
“娜仁也不想生事的,可是他们看看着娜仁一个女子好欺负,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娜仁虽然是个外国人,但哪里受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不过想着广哥哥的叮嘱,娜仁也没怎么着他们,就是坐在这里喝个茶,让他们上份好吃一点的点心,他们就推三阻四,娜仁实在是气不过”娜仁格日乐的声音有些哽咽
赵广心痛得跟丢了魂儿似的,一边慌着安慰娜仁格日乐,一边对着徐江锦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江锦那叫一个头痛啊心道:这太子爷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是来添乱的忙上前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喔”赵广听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是一根窗撑子惹得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