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干孙女别哭了**泡!书*把这诗好生收好将来,这个就是字据”济公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有些古怪地道
任盈盈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一脸楚楚可怜,观者心碎的动人模样她听到济公的话,不由地拿眼睛看了苏三一眼,却不明白为什么济老会突然这么说
济老可没有苏三那么心硬,可见不得女人哭,特别这女人,还是他认下的孙女,便道,“你且把每句诗的头二个字,连在一起读一遍,再考虑,要不要哭”
任盈盈一愣,弱弱地走到书桌前,可怜兮兮地看着苏三
苏三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轻轻把任盈盈眼眶下的泪珠,擦掉嘴里却轻轻地道,“傻女人,动不动便要哭的吗?”
不知道是苏三的动作太温柔,还是苏三的语气,没把她当外人她的心头一热,眼睛便又雾蒙蒙的一般
这下,苏三可是真得有些头痛了
好在,任盈盈没有把泪流出来,也许是记起了济老的话,便拿泪眼朝书桌上的诗去看
“噫”任盈盈模模糊糊看着那诗,心里头轻轻地读出每句的头二个字,却是脸色一变
连忙把那首‘七夕’给拿了起来,使劲地把眼睛揉了揉,再看却是揉的太用力了,反倒看不清再轻轻地揉,这才朝纸上看去
只见每句的头二个字,慢慢地从纸上跳跃而出,悬浮在她在眼前:明夏迎娶盈盈为妻明夏迎娶盈盈为妻明夏迎娶盈盈为妻明夏迎娶盈盈为妻
任盈盈彻底地痴了
天香见任盈盈的脸色大变,举止顿时怪异起来,再想起济老的话,也不由大为惊奇起来不对啊,那诗,一个字一个字,自己是一点点看过来的啊,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可是这词的意思,很明白啊就算自己文采不行,再会曲解,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与同样有些惊异的虞氏对视了一眼,天香便走上前去,从早已呆在那里的任盈盈手中,抽出那纸诗,随后与虞氏坐在一起观看
把每句诗的头二个字一连二人轻轻地一念,顿时惊声叫了起来
叫声惊醒了任盈盈,她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苏三的怀里,号淘大哭起来
哎呀,自讨苦吃,自讨苦吃,没事玩什么藏头诗啊这下可好女人都扑到怀里头哭了,头痛啊
“好了,好了”让任盈盈哭了一阵,他这才温柔地说道:“好歹也是独挡一面的老板娘,对不对?不怕被人看到笑话吗?幸好是济老看出来了,我这里还委屈着的呢,可你也没见我哭,对不对?”
确实有些委屈,明摆着已经给出了字据,却偏偏任盈盈没有看出来,平白里受了这么多冷眼和揣测,冤不冤
“谁让你藏头不露尾的”任盈盈轻轻地捶了苏三胸口一下,便直起身子,把眼泪擦干看了看一脸古怪表情的苏三,不由自主地又破啼而笑
“小孩子,才一会哭,一会笑呢?”他轻轻一咳,脸上俱是笑意
“讨厌”任盈盈脸一红,便躲到虞氏的身边,顺便把那写了诗的纸,小心翼翼地藏好
玉儿傻傻地问道,“少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小丫头再也转不清楚了
众人便俱都大笑起来,惹得任盈盈头都没法抬
“好了,好了”济老拍了拍手道,“有这一首,字据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不过,宁远你还要做一首,外面那些才子们,可都眼睁睁地盯着这里面呢?我说他们的词不好,他们总归是不服气的,要是不拿出一首好词镇镇他们,回头他们该说老夫为人太刻薄了正好,剩下的这首,宁远你就镇镇他们好了”
“济老,您这话,可是害我我哪里有什么本事去镇他们,就算是一时有了才情,写了一二首好词,那也只是运气学海无涯,小子可不敢自认高人一等”
“行了,就你肚子里,那点闷骚的念头,别人不知道,老夫还不知道别扯那些了,把词做出来,再说话”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一点耐性都没有”
济老一瞪眼
苏三连忙把眼光移开,拿起笔,嘴里道,“别吵,别吵,都别吵,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济老再次气结这小子,总有让他跪在地上,喊自己爷爷的时候
“嘿嘿”
苏三听到济老阴笑,不由白了他一眼这才把心思放到将要做的诗上这回应该不会太难,只是选谁的诗好呢?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回,便有了定稿
这首倒是一首应景的好词,只是风格太细腻了一些,又是女人做的嗯,算了,原本就是拿来主义,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提笔把李清照的那首‘醉花阴’,给写了下来这首原本是李清照思念夫君,写下的情词
正是因为写得好,李清照的丈夫收到此词后,还起了比试之心,可花费了一夜的时间,却终于没有一首,能比得过妻子的这首词的
学生时代,他便极喜欢李清照的词,因此曾系统地涉及过,既然历史已经改变,而历史上也不会再出现李清照这么个人,那他借用一下,也确实没什么心理负担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天香偏着脑袋,看着苏三把词写完,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怎么首首里面,都有‘盈’啊
任盈盈这会儿倒起了玩心,指着词道,“还有暗‘香’呢?”
天香便咯咯一笑
这一首,自然又是极好的词众人把那词看了又看,都是赞不绝口
偏济老就想挑挑毛病,可挑来挑去,却挑不出什么便开口道,“闷骚的人,才能做出这么闷骚的词”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