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英寸!”林华胸脯一挺,大声而自豪地说道,“我们的士兵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有鱼雷艇上服役的士兵、也有在巡洋舰上服役过的士兵。”人数虽不多,但没吃闲饭的。
薛兴华点了点头,示意林华坐下后,对会议室的人说道:“现在继续开会。刚才我从市政厅过来,因为市政府官员撕毁协议,欲违约剥夺我天鹰军的指挥权,为了我天鹰军的安全,也为了全市市民的安定,预防有些人采取过激手段,我决定采取一些军事上的准备。”
薛兴华之所以重复这些话,是先给新来的林华打一个招呼,让他心里有一个底。
薛兴华接着说道:“第一,加强我军营的戒备等级,对任何胆敢挑衅我军的人员坚决予以打击。第二,积极备战刻苦训练,随时准备解除市政府军的武装。第三,加强军事情报收集,除了三发市外,必须将周围城镇纳入收集范围,如萨巴约、迪巴斯等地。加强对周围土著的监视。第四,加强反间工作,清除三发市内的荷兰内jian。第五,强化水军力量,原蛟龙营的士兵全部和林华上尉的水军合并,由关应雄任营长、林华任副营长。”
林华很惊讶地看着薛兴华,实在没想到这个少年指挥官竟然公开宣称要解除市政府军的武装,而且这么快就将他的水兵纳入了天鹰军整体内。他记得林启龙走的时候只说李安庆与天鹰军闹得不开心:“这难道仅仅是不开心?这不是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吗?”
虽然他有点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薛团长,你们天鹰军这么做不妥吧?不管怎么样,市政府军还是三发市的主人。你们这么干,让其他人怎么想?你们要知道现在我们政府军可有近二千人,而且我们熟悉地形,又有父老乡亲帮忙,而且武器弹药非常丰富,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再有,如果你们现在打起来,我和我手下的水兵肯定不会站在你们一边。”
薛兴华还没说话,田虎、关应雄、王胜道都哼了一声。
薛兴华说道:“我们现在也是主人,不是市政府逼迫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和林团长感到为难,只请你们在将来我们动手的时候保持中立就行,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薛兴华的语气平淡,但话里杀气四溢,林华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薛兴华对所有与会人员说道:“为了更好地完成这几件事情,除了关应雄、林华的水兵营之外,我对其他部队进行如下必要的调整:
田虎负责步兵营,人员由原来的猛虎营、猎隼营、部分火炮营的士兵组成。王胜道负责炮兵营,除我们原有的那些火炮营士兵外,就在本地招收新兵员。据王营长和彭二叔的调查,三发市里有不少以前经过专业培训的炮兵,你可以高薪聘请进来,并于近期提出火炮购买清单。
以上二个营里面根据武器数量自行设置机枪连、炮兵排、侦察排、工兵排、通信班等。将来扩充更多的步兵营。水军同样根据实际情况设置炮艇连、水鬼连、水雷鱼雷连、通信排。
撤销原来的斥候宪兵们,将他们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特勤执法部、军情侦查部、情报部。彭二叔负责特勤执法部,其职责是保护军事长官的安全,在将来也保护三发市市政府高官的安全,负责违法处罚和战场督战;王岳亭负责军情侦查部,负责周围军情侦查,为军事长官提供敌人和友军的军事情报;水儿负责情报部,其下又分为反间处和工商经济处。张越负责其中的反间处,负责三发市的内jian处置,监视各大家族的经济走向。曹廉正负责工商经济处,暂时的职责是负责部队大宗货物的采购和我们内部账面监督。
另外,等秦洪刚所带的第三批部队达到后,还成立正规的后勤营以及下属的工兵连、医疗连。
……”
听了薛兴华的安排,水儿很是意外,但她没有说话。
张越则明显有点不乐意,他不明白薛兴华为什么将他从战斗部队转到什么反间处,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这里肯定没有在战场上刺激,而且又在一个女人的手下做事,真是倒霉,但他不敢提出异议。
张越不发表异议,其他人更没话说。对于薛兴华这个少年首领的话,他们除了执行就是服从。
只有从小在婆罗洲生长,习惯了“自由”和“民主”的林华很不习惯薛兴华一个人在大会上大包大揽,什么大事都是他一言而定。他偷偷地瞥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是不解。在他们的军营里,什么任务都要先讨论一番,有时还需投票后在决定是否实施。
薛兴华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各位忙去吧!该侦查市政府军马上去侦查市政府军,该抽调人马的马上抽调人马,该训练的去训练。整个军营的安全由步兵营负责。散会!”
当众手下离开的时候,薛兴华的目光大部分时候都落在林华身上,他这次这么“相信”他,固然有那个林启龙在市政府里的表现有关系,但更主要的是薛兴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林华:天鹰军有足够的本钱不怕他反水、告密。如果他能通过这次考验,能当好关应雄的手下搞好水军的训练,将来薛兴华就重用他。如果他林华不值得信任,那只有死路一条。
再说,天鹰军现在并不会真的马上就采取军事行动,林华即使想泄密也最多说天鹰军在做军事动手的准备而已。这是双方都知道的事情,薛兴华不用想都知道市政府军也在做这种准备。
走在最后面的水儿等其他人离开一段距离后,睁着那双大眼睛问薛兴华道:“少爷,我不是说了我只侍候你吗?我又不懂那些什么间谍、jian细的事情,你叫我做这些,不担心误你的大事?”
“你怎么知道会误事呢?除非你故意要误我的事。我是借助你的细心和你的笔,还有你的脑袋。上次在簸箕坪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你可要记住,你负责的这些事情都很重要,甚至比那些打仗的事都重要。”
“我就是知道这些很重要才不敢做啊。这种事情只要你自己做才好。”
“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现在有头脑又值得我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你不帮我谁帮我?张越脑瓜灵活,但我担心他不细致,识字写字方面又欠缺,所以让你弥补一下,另外,你还要帮我管理我手里的钱财数目,帮我一起记忆王岳亭他那里交给我的信息,任务很重。等将来有了合适的人,你可以将一部分工作分出来,现在不行,只能挺着。”
“好吧,如果做错了你可不要怪我。”
“当然怪你。你负责这些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有什么情报要及时告诉我、提醒我。有什么想不清的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听见了没有?”
“听……听见了。”
“现在有一件很急迫的事需要你和你的手下做。”
“什么事?”水儿看着薛兴华,大眼睛里有一丝委屈的水雾。
“呵呵,别装可怜哭鼻子,我们都忙得要死。”薛兴华笑了一下,吩咐道,“你和王岳亭、张越先商量一下如何审问我们带回来的那二个士兵和那个首饰店老板。争取从他们嘴里知道我们所需要的信息。”
“都要审?审二个士兵无可厚非。可有必要审那个首饰店老板吗?难道他是jian细?”
“是不是jian细我暂时不知道,需要你们审完之后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日本人,是从日本来的。”
“日本人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中国人能到这里来谋生,他们日本人也能来。”
“哼哼,我现在正愁找不到肥羊呢,你不知道我缺钱,缺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