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软红十丈里,刘悦享尽了温柔,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刘悦都有些腰酸背痛的,毕竟是大病初愈,这身子骨还是有些受不了冯隐娘的热情。
刘悦起来的时候,典韦已经集合了人马,就等着刘悦出来了,眼见着已经日上三竿,只是让典韦烦的厉害,却又不好意思来叫刘悦,毕竟冯隐娘和刘悦在一起,他一个糟老爷们不好去吵。
“小丽,你还不去把弟妹叫起来——”太阳都老高了,典韦算是按耐不住了,自己不好意思,就追着小丽去叫门,一则小丽是个女孩,二则小丽还小,有点尴尬也可以不在乎不是。
可惜小丽不愿意去触这个眉头,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拨浪这脑袋。
幸好就在典韦几乎忍不住自己要去的时候,冯隐娘终于推开了门,扶着刘悦走了出来,即便是睡到这时候,刘悦也是有些没有精神。
“兄弟,你可起来了——”典韦撇了撇嘴,嘿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悦:“你这大病初愈的,身子骨行不行?”
知道典韦调笑自己,刘悦哼了一声,眼眉一挑:“典大哥,男人就没有说不行的,可别笑话我,你都这等年纪了,倒是啥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典大哥,你行不行?”
啐了一口,典韦不想和刘悦说话了,刘悦这张嘴实在是有点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兄弟,那个姓贾的怎么办?”说笑归说笑,典韦还记得正事。
新军要走了,这贾逵怎么办?是杀是留还要刘悦拿主意,其实要不是典韦知道刘悦一直想要招揽贾逵,以典韦的性格,早就一刀了结了贾逵了。
贾逵?到现在还软禁着,放了他实在是不甘心,杀了的话又有些不舍,心思转动,刘悦吐了口气,眼眉一挑:“带回小黄,先关起来再说,等我有了时间在和他好好聊聊。”
“诺——”典韦应了一声,随即就吩咐人将贾逵带上。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启程,两千军从城外向东,剩下二十多个生了病的弟兄,留了些钱之后,嘱咐他们病好了自行会小黄。
大军启程,没有人注意到城头上隐约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锦儿望着大军远去,刘悦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再也看不到刘悦的身影了,锦儿叹息了一声,却是一脸的无奈。
再不说锦儿如何,也不过刘悦人生中的一段插曲,这一路向东,白日行军,晚间安营扎寨,也没有遇到找麻烦的人,更没有人看刘悦不顺眼,即便是不喜欢刘悦,但是也不过是没有人和刘悦来往,但是大军过境,没有谁敢找麻烦。
“三儿,你安排个弟兄,快马去陈留,令文远火速赶到白马,带五百军军就可以。”进了河东郡,刘悦就有了安排。
几匹快马各自冲出,有的去小黄,有的去陈留,搅动了整个兖州的局面。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处,得知刘悦安全的消息,陈宫、严政等人着实松了口气,就连张辽都是一脸的振奋,带了五百军,还有一颗人头,就从陈留赶往了白马,谁都知道,刘悦的回归,必然会有一些动作。
陈宫猜到了刘悦的打算,既然将乔瑁送到了白马,那么接下来刘悦就要对刘岱动手了,对于刘悦的打算,陈宫没有反对,因为和刘岱啊已经撕破脸了,新军也不是没有实力动手,最少新军实力上不会差了刘岱的。
到了8月17日,刘悦终于率大军赶回了白马,消息很快的就传给了刘岱,得知刘悦归来的消息,最烦恼的就是刘岱,因为刘悦的个性,又怎么会轻易地就这么了了的,只怕就会有一场麻烦。
濮阳城中,刘岱眉头紧锁,心中担忧,总不好这样坐等。
“大人,如今刘悦归来,白马城拥兵五千,以刘悦眦睚必报的个性,只怕他会进攻濮阳,卑职以为既然撕破了脸,那么就打一仗——”王肱力主打仗,刘悦再厉害,双方兵马相当,谁输谁赢还不置可否,但是濮阳城城高墙坚,刘悦想要攻破可觉不容易。
“咱们濮阳不断地加固,城墙高两丈,城中粮草充足,就算是刘悦真的打过来,所诶兵倍四而攻之,刘悦想要破城真的很难——”王肱冷笑着,根本没将刘悦看在眼里。
“大人,卑职以为不妥,刘悦善战,手下多是精锐,真的打起来咱们未必占便宜,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就算是打赢了,咱们也没有余力进攻陈留郡,到时候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军司马黄维咳嗽了一声,并不支持王肱。
别驾周超也是应和着:“不错,大人,卑职以为不妨备一些礼物,去试探一下刘悦,能各安无事更好,如果刘悦非要打,咱们也不会怕他不是,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您说呢?”
听着众人的话,刘岱依稀就有了想法:“那就先礼后兵,周别驾,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卑职愿往。”周超躬了躬身,已经应了下来。
“那就准备绫罗绸缎个十匹,黄金一百两,珍珠翡翠一宗,周别驾就交给你了。”刘岱并不小气,便就此应了下来,既然要先礼后兵,那就不能让人笑话。
随即,按照刘岱所说的,周超备好了礼物,带着几十名兵卒便去了白马。
不过与刘岱不同,刘悦根本不会和人商量怎么对付敌人,随着刘悦的到来,有些东西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刘岱安排的时候,刘悦却也正在和乔瑁谈话,许久不见乔瑁,原本英气勃发的乔瑁,如今胡子邋遢,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几岁。
“参见刘将军——”乔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硬气,关了半年多了,很多脾气都被消磨,因为刘悦是真的没想起他来。
“乔太守——”刘悦摆了摆手,呵呵的笑了:“何必多礼,我大病初愈,就不扶你了,请坐吧。”
乔瑁叹了口气,抱了抱拳,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如何还能称乔太守,如今我不过丧家犬一只,将军今日既然把握带出来,想必是要谋取东郡了吧?”
“乔太守好心思——”刘悦哈哈一笑,并没有否认什么:“前阵子我不在小黄,张邈联合刘岱想要瓜分我的地盘,只不过张邈如今已经死了,而我却回来了——”
乔瑁沉默了,无所谓谁对谁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刘岱容不下刘悦,刘悦又如何容得下刘岱,除非有人愿意屈膝人下,当然这也是他需要的选择,刘悦将他从小黄送到白马,绝不会是闲着没事了,唯一的结果就是用得上他,而能够用得上他乔瑁的,就只有东郡,只有乔瑁攻打东郡名正言顺,毕竟哪怕是刘岱以王肱为太守,朝廷也只是默认了,真正朝廷下了文书承认的是乔瑁,哪怕乔瑁失踪这么久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乔瑁拱了拱手:“将军福大命大,自然会回来的。”
话音落下,迟疑了一会,忽然话锋一转:“将军将我带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明白人?刘悦眼眉一挑,却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去处一块绸缎,打开来却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乔瑁看的仔细,怎么看也好像是女人的衣服上的。
“乔太守,你可以看看这个没咱们再接着谈。”刘悦将手中的绸缎递给了乔瑁,正是长公主交给他的衣带诏。
“马邑亭候——”乔瑁呆了一呆,面露惊容,深深的朝刘悦鞠了一躬:“乔瑁参见驸马爷,参见马邑候。”
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悦心中赞了一声,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又怎么会是一般人,果然看的明白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乔太守请起,若我助乔太守夺回东郡,乔太守——”
心中一震,果然是要图谋东郡,一瞬间,乔瑁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猛地咬了咬牙,合身单膝跪倒在地地上:“乔瑁参见主公,主公为皇室宗亲,当讨伐刘岱。”
这身份果然不一样,之前乔瑁都还在犹豫,投靠与大牢之间,乔瑁都下不了决心,只是一个驸马的身份,一个马邑亭候,乔瑁就直接拜倒了,而且口称主公,这是认了刘悦为主。
“元伟快快请起——”刘悦站了起来,上前将乔瑁搀扶起来。
从这一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等乔瑁落座,刘悦吐了口气,只是眼眉一挑:“元伟,如今你我一家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濮阳城高墙坚,强攻的话损失太大,到时候就怕反被人所趁,不知元伟有何教我?”
说是求教,但是却是给乔瑁表忠心的机会,乔瑁也明白,自然不会藏私,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主公,瑁以为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兵临濮阳城下,一路攻济阴郡,只要拿下济阴郡,刘岱就失去了支援,稳住济阴郡在图谋东郡,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