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会功夫,刘悦心里松了口气,双手一压,按下了冯隐娘踢过来的一脚,身形一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冯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毕竟身处险地,你我又不熟悉——”
只是不管刘悦怎么解释,一肚子委屈的冯隐娘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更紧了拳脚,双掌拍击,飞脚踢出——
“冯姑娘——”刘悦有些无奈,一个劲地苦笑着,只能不断地**开冯隐娘的拳脚,却又不好真的动手。
一个不留神,还被冯隐娘打了一拳,虽然冯隐娘拳头没有多大力气,不过还是有些酸疼。
“冯姑娘,别打了,是刘某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错了就道歉,刘悦对此不会有一点负担,况且本身就是刘悦欠了冯隐娘的。
可惜冯隐娘明明已经累得呼呼的喘息了,却还是不可停下来,一拳紧似一拳,几次捶打在刘悦身上,说不上多么疼,只是也绝不好受,让刘悦有些着恼,喝了一声:“冯姑娘,停手,不然我可要还手了——”
眼见冯隐娘还是不肯停下,刘悦轻哼了一声,猛地**开冯隐娘的拳头,下一刻一个箭步,撞进了冯隐娘的怀中,撞得冯隐娘身不由己的倒退了好几步,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一来冯隐娘更是恼怒了,猛地飞起一脚,朝着刘悦腹部踢去,可惜不等着落,就被刘悦伸手给捞住了,轻轻一扯,冯隐娘站立不稳,晃了一下,不知何时,刘悦已经闪身到了冯隐娘的身后,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冯隐娘的爽腕,直接给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
“冯姑娘,是我不对,还望姑娘多多体谅——”刘悦试图解释着。
但是刘悦还是不太了解女人,更不会真的明白一个女人杀人后的恐惧,或许杀人对于刘悦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但是对于冯隐娘来说,这绝对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心里的压抑和委屈,让冯隐娘怎么能甘心,只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刘悦的钳制。
本来刘悦还注意着自己和冯隐娘的距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只是随着冯隐娘的挣扎,却渐渐地搂紧了,死死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或许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这种不对劲,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也没有人会提醒他们,此时刘悦死死地搂着冯隐娘,而冯隐娘则拼命地挣扎——
“你放开——”冯隐娘怒斥了一声,咬牙切齿的。
“冯姑娘,只要你不动手我就放开。”刘悦苦笑着,却锁得更紧,不然冯隐娘在闹下去,也真的让人很烦。
冯隐娘却很倔强,似火的不肯吐口,两人就不得不这样僵持着,冯隐娘挣扎,反倒是刘悦放松下来,冯隐娘的利器怎么也比不上刘悦的,根本就挣不脱,只是这一放松下来——
一股略带着汗味的体香悠悠的在刘悦鼻尖回**,无意间,低头呵斥冯隐娘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一抹雪白,挣扎间,不知不觉得冯隐娘的衣服有些松了。
猛然间就看见了,刘悦脑海里不由得升起一些东西来,年轻血气盛,平日里不注意也就罢了,而此时——
咽了可以扣吐沫,赶忙家那个眼光挪开,只是这心神一乱,就有些事情控制不住了,随着冯隐娘的挣扎,不知不觉的就有了感觉——
身后忽然没有了动静,一开始冯隐娘还没有察觉,只是想要挣脱,使劲的挣扎着,但是慢慢的便注意到了刘悦粗重的呼吸声,这和平日可不一样,总让冯隐娘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作为女人冯隐娘也有直觉,很快就发现了什么,身后刘悦已经有了古怪,不知道拿着什么杵着她,脑海中反应过来,一张俏脸忽的就红了,气氛瞬间诡异起来,让冯隐娘又羞又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更加拼命的挣扎,只是这一刻挣扎的目的却不一样了。
两人心中都有些凌乱了,浑然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
一种惶恐从心中翻腾出来,冯隐娘第一次这么害怕,比起刚才杀人还要害怕,仿佛很快就会万劫不复,仿佛想到了会发生什么,刘悦的异常不断地刺激着她,让她越发的恐惧。
“你放开我——”声音颤抖着,已经没有了怒气,只剩下了惊惧。。
慌乱、害怕、委屈,所有的情绪混杂着,冯隐娘猛地眼泪就留了下来,尽管倔强的她没有哭出声,但是还是立刻被刘悦察觉到了。
心中有些慌乱,刘悦赶忙松开了冯隐娘,退了两步,眼神已经不敢望向冯隐娘,刚才自己心里想了什么也至于他自己知道,反正绝不是好事,甚至还是有些舍不得松开,正恨不得——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刘悦弯下了腰,若是注意的话,还是很明显的。
“那个——呃,今天天不错——”第一次脑海中有些纷乱,刘悦竟然从嘴中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话一出口,刘悦就反应过来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也能这么丢人,还天挺好,这不是傻子吗?
只是刘悦也没有想到,冯隐娘竟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是天挺好的——”
冯隐娘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女孩了,经历过一些磨难之后,已经不再是大小姐,她自然知道刘悦身上为什么会有变化,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知道刘悦乱七八糟的想法,冯隐娘是又怕又惊,脑海中乱的很,哪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看着刘悦弯着腰古怪的样子,冯隐娘赶忙将眼光挪开,不知所措的咳嗽了一声,忙扭头过去:“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一时间屋里又沉默了,冯隐娘点火做饭,刘悦站在一旁,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忘记了刚才的恼怒。
虽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是作为大小姐出身的冯隐娘,其实自己摸索出来的厨技着实不咋样,再加上慌乱,点个火都被呛得咳咳起来。
“我来烧火吧。”想要抹去这种尴尬,刘悦站到跟前,蹲下来直接从冯隐娘手中接过了树枝。
没有和刘悦抢,刘悦很霸道,根本不是和她商量,对于刘悦的霸道冯隐娘早就知道了,也不会和刘悦计较这些事。
一顿饭让刘悦都沉默着,不过之前的恼怒已经不见了,冯隐娘也好像没有了委屈,将饭菜端上桌,也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往嘴里拔饭,不敢抬头去看刘悦。
这一天,两人都很尴尬,吃饱饭,冯隐娘就纺线,不做点事情,就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弟弟多大了?”即便是没话找话,刘悦也想化解这种尴尬。
“十一了——”冯隐娘头也不抬,声音还有些微微的颤抖,面对刘悦总是有些惊慌。
喔了一声,迟疑着,长长的吐了口气:“找到你弟弟之后,你还有什么打算,咱们认识一场,你对我也有恩情,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张嘴,用不着和我客气——”
“多谢了——”冯隐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反正心慌意乱的。
其实冯隐娘心中也明白,本能中她对刘悦是有些畏惧的,因为刘悦的身份,那些手下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莽汉,再看看城中的西凉军,尚且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那么多的刺客想要杀死刘悦,刘悦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失去了父亲的光环,冯隐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刘悦面前,本身就是低了一头,况且如今还有事情求着刘悦,还指望着刘悦能帮着救出弟弟。
各种原因,让冯隐娘也不敢追究刚才刘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旦揭开了这个盖子,两人还能相处吗?
如果翻了脸,那弟弟该怎么办?
人一旦有了短处,有些事情就变了,所以冯隐娘现在有点害怕刘悦,不知道怎么去对待刘悦,有些事情不得不装作不知道。
浑浑噩噩的,夜色又降临了,而尴尬又来了,冯隐娘的土屋,是通间的,出了一张炕,便再没有可以睡觉到地方了,这孤男寡女的,这大晚上的,这种情况下,冯隐娘可是真的为了难。
“我打地铺吧——”刘悦看得出来冯隐娘的为难,主动地开了口。
被子没有,不过干草有一些,铺在地上也很暖和,上面盖上草毡子,只是即便是刘悦睡在地上,冯隐娘却还是好半天睡不着,因为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屋,一想到边上还有个男人,冯隐娘就觉得心中打鼓。
“你家里都还有说什么人?”睡不着的冯隐娘,样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呀,父母双亡,唯一的爷爷和叔叔家,和我还和仇人一样——”刘悦吐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我也算是只然一身,是不是很可怜?”
冯隐娘沉默了,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有了爹娘,唯一的弟弟也不知死活,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