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悦并没有在幽州多待,而是将物资交给了刘和,因为皮毛坊建在了幽州,等制作成皮衣之后,才会运送到其他地方,而皮毛坊将会成为幽州的支柱产业.
幽州另一个支柱产业那就是中药材,幽州在这一方面由得天独厚的优势,背靠着关外几千里的荒原,哪里有太多的天才地宝了,而且刘悦已经开始计划种植中药材,同时开办药坊,对一些药物进行提纯,当然这仅仅是构想.
但是随着大量的皮毛运到,幽州已经在几个郡建立了工坊,除了皮毛坊还有酒坊,以及料坊,其重点就是生产火锅料,而这所有的一切就是面对关外的人,无论是火锅料,包括火锅用的铁锅,还有高度烈酒,都会售卖给外族,去挣外族的钱.
而且如今皮毛坊和酒坊、料坊都建立起来了,甚至已经开始对关外进行售卖,效果却是相当不错,最少火锅料和高度烧酒十供不应求,通过乌桓的商队,已经卖到了鲜卑,甚至于是更往北的冰原上,烈酒已经成了冬季必不可少的东西,当然卖过去的还有暖炉等,这也是幽州铁器坊的主打.
仅仅是才建立,就已经给幽州带来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不在鄙视工匠,因为他们给百姓们带来了很多的机会.
这些工坊提供了大量的机会,有了兖州粮食的输送,有了新军对于粮食的调配,各地方粮价平稳,百姓才开始安居乐业的,有了希望才不会去冒险.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幽州能看到希望的原因,更多的是刘悦杀进了关外,让乌桓已经低头了,乌桓不敢在南下劫掠,甚至鲜卑都不敢来了.
有人将京观的消息到处传扬,说刘悦在关外灭了一各部落,将人头摞起来比山还要高,据说鲜血都流成了一条河,还给那条河起了名字,叫做什么血河,据说那里的水都是鲜红的,滔滔不绝.
老百姓不管真假,却是对这个传说喜闻乐见,因为乌桓的确不敢来劫掠了,这消息从乌桓的行商那里得到了证实,很多消息也是行商们传出来的,在行商们的口中,刘悦杀人不眨眼,就差点要吃人了,总之乌桓的人都害怕刘悦.
不过老百姓并不害怕,因为刘悦对他们很宽容,减免了税赋,还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这一年是近二十年粮价最低的一年.
没有沉重的税赋,没有各种苛捐杂税,吏治清明,法制森严,从前那些嚣张的地主大户,又或者世家子,如今都老实起来了,因为刘悦对于一些人来说,那的确是杀人不眨眼的.
刘悦到了涿郡的时候,涿郡发生了一件事,涿县的县尉欺负了一个女子,还不小心打死了那女子的爹,本来那县尉拼着拿钱想要压下这件事,但是没想到的是,刘悦就在这时候来了.
刘悦得胜归来的消息,自然会大书特书,每个县城每一个镇子,都贴上了缴文,有人将刘悦大败乌桓,迫使乌桓不敢南侵的消息,传扬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然那女子也知道了.
趁着天黑,女子竟然从城墙上翻了下来,大半夜的旧跪在路边等待着刘悦大军而来.
这大半夜差点没将女子冻死,又在地上跪了一夜,等第二天刘悦赶到的时候,女子也就还剩下一口气,却还依然跪在那里,如果不是斥候发现了,上去询问,才发现女子已经快要昏迷了,怕是一个不经意就死在这里了。
斥候给女人过上草毡子,又给女人生了一把火,还给女人喝了一口烈酒驱寒,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女人才算是彻底的还了阳,将她的遭遇给斥候说了一下。
这斥候也是个侠义心肠,听了女人的话气愤的不行,便说他去告诉他们将军,这才有了刘悦介入这件事的诱因。
刘悦见了女子,听了一遍之后,也不见恼怒,只是淡淡的一声令下,直接开进了涿县县城,便着人去将县尉抓了过来,当然刘悦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立刻联络了涿县的谍营,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要说这县尉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却还是因为有靠山,而靠山就是刘和,当然刘和并不知道这件事,这县尉是刘和的表舅子哥,是刘和妻子的表哥,亲姑家的,还是走了刘和的关系外放,当上县尉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直觉与刘和这种关系,还倒是没有人管得了他,平日里就连县令都不看在眼中,却没想到被刘悦给抓了个正着。
县尉再大胆也就是朝着县令耍耍威风,但是听说来认识刘悦,却真的给吓傻了,刘悦一抓他来,就跪在刘悦面前一个劲的磕头,最让刘悦有些无语的是,这蠢货竟然口称是刘和的舅子哥,还一直说看在刘和的份上饶他一命。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刘悦轻轻地摇着头,一脸不屑的看着县尉:“你不说刘和或许我还不一定杀你,但是既然是刘和的舅哥,那反而更加从严处理,如果不杀你何以服众,我就不让刘和来当这个恶人了——”
话音落下,刘悦一摆手:“来呀,将他千刀万剐,并且现在就去通知涿郡百姓,都要去城西门外的空地上,我要在哪里设立刑场,另外告诉涿县所有的官吏,包括郡兵们,他们也必须去观看。”
“诺——”亲兵应了一声,随即将县尉押了出去,另外将刘悦的命令通传了下去。
听说刘悦要处决县尉,为那李家父女讨公道,所有的百姓和官吏都赶了过来,在城外挤在一起,等待着刘悦到来。
官吏们都是跑着来的,因为刘悦来了,他们可是吓得不轻,又听说县尉被抓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匆忙的跑来了。
县尉被捆在了木杆上,有军士站在他的周围,想要救人都做不到。
不说县尉哀嚎着求饶,却说刘悦办了一个大椅,还置办了茶几,就在城门外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天冷了还搭起了帐篷,并且烧了暖炉,说不出的享受,丝毫不介意百姓的目光。
其实百姓们不关心刘悦过得奢侈不奢侈,他们真正关心的是他们自己能不能过得更好一些,能不能吃得饱穿的暖。
不管刘悦什么德行,围拢过来的百姓却将目光都落在了县尉身上,听说这县尉是州牧刘和的亲戚,犯到了刘悦手中,刘悦丝毫不看情面,据说下令要千刀万剐,要为那父女俩讨公道。
“新军治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你是州牧,我都要将你千刀万剐,就不要说只是一个亲戚,却平白败坏了刘和的名声,刘悦若是知道你干的这种恶事,我保证也会支持把你千刀万剐——”刘悦吐了口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打死人家父亲,还在尸体旁欺负人家女儿,这可不单单是欺负女人或者是失手打死人的事了,千刀万剐都是轻的,若不是考虑手段太残忍,我都想将你点了天灯。”
“行刑,就用你告诉幽州所有的官吏,你们犯了法和老百姓同罪,不要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我就用你来告诉他们,我从来不介意杀人——”刘悦淡淡的说着,依旧端着茶抿着,根本没有什么激动。
随着刘悦话音落下,在新汉城行刑的厨子又出来了,不过这一次脸色好看了许多,因为他适应了,而且也尝到了甜头,做这一次工,可就顶的上大半年的,所以厨子愿意跟着新军回到兖州。
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厨子就不在畏惧,操作起来也就轻松了许多。
几千人面前,厨子就拿着小刀一片一片的将肉割下来,让人看得不敢抬头,甚至于直接就吐了。
虽然有些受不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肯走,虽然县尉新来,但是并不受老百姓待见,也做了几件让人憎恶的事情,百姓们也巴不得县尉死掉,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人们仇恨当官的,长期的压迫便有了今天。
一方面畏惧与刘悦手段的狠辣,一方面有感念刘悦2为民做主,百姓们对刘悦是又爱又怕,只是畏惧更多与喜爱。
当然刘悦不需要在乎这些,用他的话说,对百姓好一些,是因为只有百姓富足了,国家才会富足,这是一体两面的事情,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水。
这些话且不说,此时县尉的遭遇在无数人的眼巴前,最狠的地方生生被割成了白骨,县尉比野利还能坚持,生生受了近三百刀,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终于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县尉死的消息,还有刘悦的话,更因为刘悦狠辣的手段,整个幽州的吏治为之一清,那些自以为有关系有后台的官员,一下子都老实了,刘悦根本不管什么关系,招惹了刘悦就一个字——杀。
这本就是刘悦所要达到的目的,而且刘悦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话:“等我再回幽州的时候,如果还有这种人,有一百我杀一百,有一千我杀一千,有一万我就是杀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