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听见刘悦一声大喝,手中长刀猛地超前劈去,顷刻间一个西凉军士竟然被生生劈成两片,鲜血飞溅,肚肠流了一地,也将本就有些凌乱的西凉军给打的士气再一次低落下去。
随着刘悦的发作,典韦嘿了一声,鲜少的将双戟叉在背后,却将倡导啊抽了迟来,要说典韦这把长刀,却有三十多斤,比起刘悦的长刀更重,眼见典韦双手握刀,猛的一声大喝,长刀抡起,便不知道有多少西凉军被这一刀劈的成了两半。
两人发威,张辽也不甘示弱,一声轻嗤,亮银枪便化作梨花点点,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与刘悦典韦并行,三人脚步不停,便已经奔着李蒙而去。
虽然一直听说典韦的悍勇,李蒙却也只是听说,但是绝没有想到,典韦用了长刀,竟然所向披靡,手下更无一合之将,数千军兵宛如无人之境,大步之中却已经离着他越来越近了,这明显的是要抓他的。
看着典韦的悍勇,李蒙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脸色一变,咬了咬牙,扭头便走,否则等典韦冲过来,想走都走不了了。
其实李蒙没有想到,刘悦手下不但有万人敌典韦,还有张辽这等将军,一身武艺也不是他所能媲美的,甚至刘悦本身武艺都不弱,李蒙也没有丝毫的胜算,忽然间让李蒙觉得自己的武艺好像有点丢人。
李蒙一走,西凉军自然士气大落,虽然不至于溃败,却也随着李蒙开始撤退,一场厮杀还未曾真正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至于另一侧的王方,也有李蒙这种感觉,孙坚率领几员大将,一个个颇为武勇,手下也是无人抵挡,便奔着王芳而去,李蒙这一撤,王方哪敢停留,也跟着朝西城门而去。
不过这一耽误与雒阳城中的小巷内,西凉军就开始凌乱了,等慢慢的被小巷分成很多股,先前的撤退终于演变成了溃败,在刘悦和孙坚的追杀下,终于全面的溃散了,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不过这种巷战谁跑的也不慢,看着刘悦等人杀得尽兴,也不过最终只是斩杀了千余人,西凉军大部还会出了雒阳城。
“不用追了——”眼见着李蒙和王方出了雒阳城,刘悦便顿住了脚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传令下去,立刻抢占四城城门。”
有了刘悦的命令,跟随着他的军士便开始四散而去,第一个抢占了西城门,其实这些人都是孙坚的,刘悦这百十个新军弟兄,始终只是随着他厮杀,刘悦下令也不是他们。
“兄弟,大功告成,咱们去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反正咱们这点人手,也抢不过孙坚的人——”典韦哈哈一笑,也没打算争点什么,倒是想喝酒了。
扫了典韦一眼,刘悦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可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典大哥,文远,走,去一趟皇宫看看——”
刘悦可是清楚地记得,历史上最后是孙坚一人攻破了雒阳城,杀得董卓迁都长安,而孙坚最大的收获便是传国玉玺,也因此和袁术正式的闹掰了,也因此奠定了孙家三分天下的基业。
传国玉玺绝对是好东西,刘悦既然未卜先知,那就自然不能让孙坚抢了先,当然能不能找到还要看运气,但是先一步去皇宫,机会毕竟大一些。
一行人直奔皇宫而去,而此时孙坚还在张罗着抢占四门,根本没有想过皇宫的事情,自然是刘悦抢了先。
曾经鼎盛的皇宫,在董卓的祸害下,如今看上去颇为凄凉,满地的都是丢弃的杂物,看上去就宛如一个被强盗打劫过的人家,凌乱的皇宫,看得出来当时走的多么的急促。
“都散开,三人一组,寻找一件东西,这么大的一块印玺,上面有八个字——”刘悦没有明说,好在军士们也没有几个认字的,刘悦比划了一下,大家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样的,至于是什么印玺,却都没有人想过。
莫说军士们,就想刘悦和典韦张辽都分开了,各自寻找着刘悦所说的印玺,典韦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也没有想过,但是张辽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怎么觉得刘悦所说的好像传国玉玺一般。
心中胡思乱想着,张辽有些纠结,说句不中听的话,刘悦这么做有些大不敬,搜查皇宫根本没有一丝顾忌,尽管是已经废弃的皇宫,但是一直以来,张辽就知道刘悦对于汉家天子真的缺少崇敬之心,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名声和权利。
张辽一向有抱负,只是刘悦待他当真不错,可以说共生死,而且共富贵,张辽于情于理不能离开,但是心中却总是有些担心。
悠悠的叹了口气,张辽有些无奈的走着,并没有真正用心思去寻找,反倒是不知到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世上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上百人寻找,只怕哪一个也比张辽用心,就只有张辽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世道就是这么的古怪,偏偏就是张辽随便一脚踢开了眼巴前地上的一个破木箱,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定睛望去,张辽一下子愣住了——
阳光下,一方白玉印玺,就静静地落在张辽面前,反射着阳光,晃了张辽一眼,让张辽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还真的让刘悦猜对了,这玩意竟然被丢了。
当初刘悦说董卓强行迁都,天子和近臣自然不满,很多贵重的东西不愿意暴露,结果或许有所遗失,没想到传国玉玺竟然都丢了。
怔怔的看着传国玉玺,张辽心中凌乱了,怎么就自己撞见了,要是别人找到献给刘悦,张晓也只当没看见没听见,自欺欺人也好,但是现在摆在了自己面前,如果给了刘悦,和自己的报复就有了出入,但是如果不给的话,那么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现实中,必然会和刘悦决裂,张辽还做不到若无其事。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玉玺,张辽咬了咬牙,小心的用衣服包裹了起来,下意识的躲到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中,心中乱成了一团麻,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心中胡乱想着,一时片刻竟然想不明白,只是呆呆的琢磨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张辽才猛地惊醒过来,意识到有些事情自己逃避不了。
或许可以带着玉玺走掉,但是张辽很茫然,走掉之后又能怎么办?玉玺给谁送过去?总不能交给董卓吧?
脑海中乱糟糟的,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脸的无奈,看来也只能交给刘悦,毕竟张辽确定一件事情,刘悦相比起袁术等人,算是比较仁义的,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对底层的老百姓很看重,也一直想要让老百姓生活的好一些。
一转念,心中下定了主意,抱着玉玺就走了出来,朝着汇合之地走去,不多时,讲究看见了刘悦和典韦等人,不少人抱着一些铜爵之类的东西,或者是绫罗绸缎,也有的是金银珠宝,总有被丢弃的值钱的东西。
不过刘悦有些无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他来皇宫照的可不是这些东西,哪怕是白给他他都不在乎,除了找到了几件颇有历史价值的东西,刘悦没有找到任何想要的,看来是白折腾了一场。
远远地看见张辽,刘悦楞了一下,也不知道张辽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纠结的样子,甚至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文远,你这是——”刘悦快走了几步,上前询问张辽。
啊了一声,张辽有些慌乱的望了望刘悦,眼神有些飘忽,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将军,我没事——”
许是看出来刘悦的关切,张辽心中一暖,话到这里。咬了咬牙,猛地将玉玺拿了出来,沉声道:“将军,我找到了这个——”
“这是?”刘悦一怔,随即双眼冒了光:“这是传国玉玺?”
从张辽手中接过来,刘悦仔细打量着,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颇有种霸气的意味。
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刘悦心中有些激动,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能够亲手摸一摸这东西,上辈子根本就见不到。
“好——”刘悦使劲的吐了口气,看了一眼张辽,迟疑了一下:“文远,这玉玺——”
刘悦虽然喜欢,但是如果张辽要拿回去,刘悦也绝不会强行索要,玉玺在重要,也觉不如一员大将重要,最少在刘悦眼中,这方传国玺其实更多的是纪念意义,有没有这东西,也不会妨碍那个朝代更替,所谓的正统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名义。
松了口气,张辽反而笑了,如果刘悦不征求他的同意,张辽心中肯定不舒服,但是也不会说什么,如今尊重他,张辽反而放开了所有,微微一笑,只是抱了抱拳:“将军,我是你麾下,这方玉玺自然被交给将军处理,无论如何辽绝不敢有所怨言,将军请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