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已经挂在刑架上,就等着发令用刑了,那是执法衙的用刑室,鞭子、三角马、大夹板等各种吓人的刑具历历在目。
听得一声:“这老家伙嘴硬,不过没关系,一旦用刑,他就开口了。”
说话的正是林彬。
他的话正好被要进来的吴昊然听到了,唤了一声:“凶手不是谢伯。”
林彬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却见到吴昊然带着莫凌天,还有几个人。
方言对胖手下说道:“你把韩如月,先带下去休息。”
他们刚刚找过莫凌天,韩如月把方言教她的,都跟莫凌天说了一遍。
林彬大为惊讶,看了过来:“衙蔚还真相信这老家伙的话呢。”
吴昊然却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证据洗清他的悬疑。”
林彬看到莫凌天进来,也不敢过分嚣张,笑道:“听这话,好像有证据洗清他的嫌疑。”
方言也跟着进来了,而韩如月被胖手下引到了另一间房间去休息。
吴昊然说道:“我们找到了韩如月。”
在铁架上正等着用刑的谢伯惊慌的看过来。
吴昊然继续说道:“当天晚上,谢伯只是去找韩如月了。”
“三更半夜去找韩如月睡觉?”林彬讥笑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韩如月已经跟我们的莫中衙坦白,那天晚上,在丑时初(1:00)刻到寅时(3:00),确实在一起。”
林彬看向了莫凌天,莫凌天微微点了点头。
林彬惊讶道:“那小娘们,我正想去找她呢,她十分有可能和老家伙串通一气,联手杀了袁荣,她的话怎么能够相信。”
吴昊然推了推方言。
方言走了上前:“对,是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但我去证实了,初三那天晚上下半夜,也就是袁荣死的那夜。丑时(1:00)左右,在韩如月家门口不远的豆汁铺老板娘,见到了谢伯进了韩如月的家里。
“当时她还感到惊讶,觉得这老家伙还真是胆大,老板娘还和她的丈夫打赌,说他不会那么快出来,他们好奇谢伯来干什么,相信也不需要我来解释他们好奇什么,足足有一个时辰也没有见谢伯出来。
“紧跟着在寅时(3:00)左右,同一条街道赶热干面的老头子,见到了走在街道上的谢伯,老头子是见到谢伯是从韩如月家里走出来的,但是近了,才看出那是谢伯。
“而更夫是在寅时四刻(4:00)左右见到谢伯在街上走,那时他应该是要回家。由此可证明,韩如月没有说谎,也就室在丑时初(1:00)到寅时(3:00),谢伯确实是去找韩如月了。”
吴昊然立刻补充道:“大家伙都应该听说过,韩如月自从她的丈夫死后,家婆和家公就全丈韩如月的豆腐摊养着,韩如月是想改嫁的,但是因为家婆怕她改嫁,就没有人照顾她们,不知道赶走了多少的求婚者,一拖就到了这个年纪。
“那天晚上,谢伯喝了一点酒,胆子有些壮,决定要生米煮成熟饭,认为只有韩如月有来孩子,家婆就没有办法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林彬后面的一个手下听了,看了一眼铁架的谢伯,惊讶道:“老东西还真行。”
谢伯目瞪口呆。
吴昊然说道:“这些当然不是我瞎猜的,是韩如月说的。”
“也就是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啦?”林彬的手下更加好奇了。
吴昊然一笑:“这不需要弄清楚吧。”
林彬好像哽住了,急忙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谢伯不是杀人凶手,我反而更加怀疑,他会坚定的杀了袁荣,因为他必须要娶韩如月,他需要足够的银子和聘礼。谢伯回去后,大概也就是寅时四刻(4:00),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足够的时间杀死袁荣,也许在之前就杀死了,只需要处理尸体就行。”
方言一笑:“看来你还是坚持,谢伯在院子里埋着铁夹,然后放出藏好的猛兽,当袁叔叔踩到了铁夹,他就放出猛兽,然后抓住机会劈死对方。“
“当然,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银两就在他的房间里。”林彬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言道:“好吧,就假设你说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胖手下。
吴昊然的胖手下走了过来:“今天下午,到了袁荣家附近求证了,那天夜里,也就是初三那晚下半夜,一直到天亮,我问了和袁荣的邻居,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叫声,或者犬叫声,与及打斗声,那些人全都否认,那晚他们没有听到这些。”
方言立即抓住机会:“当袁荣踩中了铁夹,一般人都会叫的,他又不是哑巴,疼了自然会叫,而且还有攻击他的猛兽,这都会发出声音的,你们也看到了,袁叔叔的胸口和背部都被咬到了,这么多伤,肯定折腾一段时间,怎么能够继续让他闭着嘴巴,他有性命危险,怎么不向别人呼喊救命呢。
“一旦他喊出来,或者猛兽发出一些响声,还有打斗声,三更半夜,在他家附近的七八户人,总会有人听到的吧,但我们求证了,没有那些声音,那只能一个解释,凶杀现场绝对不是袁叔叔家里。”
林彬眼直直的瞪着方言:“你小子不是我们执法衙的人,敢扰乱我们办案,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
结果吴昊然站了起来,说道:“莫中衙说过了,我可以找一个不是执法衙的助手,他就是我的助手,我已经报备给莫中衙了,这不算违反。”
莫凌天微微点头:“没错,吴昊然跟我报备过了。”
林彬有些着急的说道:“首领,你可是把这件案子全权交给我的,不让别人来插手。”
吴昊然立即说道:“不让人插手,那也不能任由你胡来,得讲证据和推理,随便就对一个人用刑,强行逼供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林彬着急了:“就算杀人现场,不是院子里,那也不能就此洗脱老家伙的嫌疑。”
“你不会想说,谢伯跟着袁荣到山上,直接把他杀了吧?”方言好奇的问道,越觉得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土包子。
林彬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就如你说的,老家伙办完事,回到家里,正好看到袁荣拿着铁锹鬼鬼祟祟的出去,就带上了他准备的猛兽尾随袁荣上山,然后把他杀死。”
方言都觉得把自己的智商降低了,说道:“你可想清楚,我们在山上,已经做出了判断,凶手是有预谋的,先埋下了铁夹,等袁荣踩上,就放出猛兽,然后劈死袁荣。”
“我可没有说,那是预谋好的,袁荣是踩到了铁夹,但那就是某一个捕猎笨蛋安装在那里的,然后被袁荣踩到,老家伙当即放出了猛兽,因为他看到袁荣从地底下,挖出了金银珠宝,瞬时产生了杀害他的念头。”
方言嘻嘻一笑:“林首领,可能不知道猎人的同行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猎人会把一个山,分成几块,这一块谁的,那一块又是谁的。我正好找到了虎头山负责东面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叫江大鹏的,他们负责的正好包括了桃花岗。
“他们负责东面那块山的捕猎陷阱,我从他们那里得知,他们没有用过铁夹子一类的工具,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他们确认。”
“怎么就不可能是别人安装的呢!”林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