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昊然的胖手下说,凶手是谢伯的那一刻。
吴昊然呆住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的手下:“什么,凶手是谢伯。”
胖手下赶紧做出了解释来,说道:“初三那天半夜,也就是师傅被杀的那个夜里,大概四更的时候,有人见到谢伯在街道上走,而且见到他的,不止一个人。”
“什么,那天晚上,四更的时候,谢伯在街道上走?”吴昊然惊讶道。
“对,而且据看到他的打更说,他当时有些着急,连打招呼都不愿意。”
方言疑惑的问道:“就这样判断,谢伯是杀死你们师傅的凶手?”
胖手下急忙说道:“林彬带着人,从谢伯的房间里搜到了一百两银子,据顾衙蔚证实,大概几天前,我们的师傅,从他那里借了二百两银子,而从谢伯房间里搜到的一百两,应该就是我们师傅所借的,顾衙蔚说,他借师傅银子用的那个袋子,正是从谢伯房间里找到装着一百两的银袋子。”
吴昊然摇着头,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谢伯绝对不是这种人。”
“还是赶紧下山吧,具体情况,我现在也跟你们讲不清楚,但谢伯已经被抓起来了。”胖手下因为知道吴昊然和乔默,今天会在山上,所以及时的赶上来。
方言还是有些惊讶的,问道:“吴大哥,第二天早上,你去找谢伯,他没有说自己半夜的时候出去对吗?”
“他没有说过。”吴昊然道。
胖手下说:“正是因为这个,林彬才觉得谢伯十分可疑,而且一下子就从谢伯的房间里面搜出了银两。”
方言立刻问道:“谢伯承认自己杀了袁叔叔?”
胖手下解释:“谢伯倒是不承认,只说自己没有杀师傅,但是林彬问他,半夜三更在街道上做什么,还有那两百两银子,怎么到了他手中。
“谢伯说,那两百两银子,是师傅借给他的,关于他半夜三更在街道上做什么,谢伯却没有说话。”
方言问道:“他没有说话?不解释当天晚上三更半夜,为什么在街道上?”
“对,他没有解释。”胖手下继续说道:“所以林彬说,他解释不了,因为他杀了我们师傅,所以他没办法解释。”
“你是说林彬说,这一切都是谢伯设计好的。”吴昊然有些梗住了。
“对,林彬是这样说的,还说谢伯之前说我们的师傅,半夜拿着铁锹上山,全部都是谎言,他认为,谢伯没有在山上下什么铁夹,而真正的犯罪现场,应该是师傅的院子,他推理,谢伯是窥视到师傅带回来的二百两银子,因此动了杀念。”
胖手下继续说道:“他说,谢伯趁着师傅刚睡下,在院子里下了铁夹子,又秘密的把猛兽带回来,或者猛兽已经藏在了他的房间里,说谢伯知道师傅基本每一天晚上会起来方便。
“那天晚上,师傅果然起来方便,正好踩到了铁夹子,然后谢伯放出了猛兽,趁着师傅被咬住,一铁锹劈死了师傅。然后趁着天黑,把死了的尸体,弄到了山顶上,然后埋在了桃花岗,但他很不幸运,在回来的时候,给打更的人看到了。”
方言冷道:“胡扯!”如果这样狼狗怎么解释。
吴昊然着急起来,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谢伯不会为了区区二百两银子就杀了师傅的。”
“对,我们也这么说,可林彬说道,一切皆有可能,他还推测,和田玉佩很可能是师傅偷走的,因为毕竟值一套院子,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给谢伯知道,可能师傅就跟他说起过和田玉,谢伯杀了师傅,除了得到二百两银子,还可以得到和田玉,也就是所说的一套院子。”胖手下说。
“他在谢伯的房间里找到和田玉佩了吗?”吴昊然问道。
“没有,林彬说谢伯藏起来了,一时没有找到,或许是送给某人当定情信物了。”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目瞪口呆的看过来:“不可能,这纯属瞎猜测。”
“不,他确实找到了这个人,就是卖豆腐的韩如月。”
“什么,韩如月,他从韩如月那里问出和田玉啦?”
“没有,但是林彬找到了谢伯和韩如月关系的蛛丝马迹。”胖手下一边走一边接着说道:“他说韩如月家里穷,有两个老人,弟弟又犯了事情,不知道逃哪里去,现在家里只能靠韩如月,但是谢伯喜欢韩如月,想要娶韩如月。
“韩如月却要为家里两个老人考虑,所以要足够的礼金,要不然韩如月是不会嫁给谢伯的,所以谢伯见到师傅拿回了和田玉,还有那么多银子,就动了杀念。”
方言摇着头,问道:“韩如月告诉林彬,她要礼金,要不然就不嫁给谢伯吗?”
“没有,这都是和韩如月住的较近的人说的,他们见到谢伯不止一次的去找韩如月,两个人关系十分的不一般。”
“这些都纯属是瞎猜的,谢伯和韩如月都没有承认,怎么能够道听途说呢。”吴昊然道。
胖手下说道:“没错,林彬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可问题在,谢伯那天晚上,为什么三更半夜在街道上,又是在干什么,要不是他杀了师傅,他为什么要隐瞒那天晚上出来干什么!”
吴昊然问道:“他们在院子里,找到打斗的证据了吗?”
胖手下摇摇头,说道:“没有找到。”
“一点血迹也没有?”
“没有,林彬说了,谢伯杀了师傅,我们是那个晚上去找师傅的,一天时间,足够谢伯把任何的痕迹涂抹的干干净净。”
“可他没有解释一下山上那些血迹,还有打斗的现场?”
胖手下解释的说道:“林彬说,假现场,很容易弄的,随便带一只鸡,到山上去杀了,血迹、杀人现场上想得到的都有,不会很麻烦的。”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要是真如林彬说的,谢伯不需要在山上住两个晚上的。”
他朝方言看了过来,方言估摸着下巴,这时候冷静下来了。
胖手下疑惑道:“什么,在山顶住两个晚上?”
“我和乔默上午,发现了一个山洞,那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十分可能是凶手,还有一条可能被毒死埋好的狼狗。”
胖手下看过来,问道:“确认吗?”
“十分有可能,我们基本证实了乔默昨天打听到的,这个凶手,十分有可能带着狼狗,在山顶上住了两天以上。”吴昊然说道:“要是如林彬说的,谢伯根本没有必要住在山上。”
“你们确定凶手住在山上。”
“十分可能。”
“你们说的那条被毒死的狼狗呢?”
“就在林子里,那条狼狗两颗獠牙的宽度,十分可能就是咬师傅的那一只,这个可以让鉴定师来测量一下,基本可以做出判断的。”
“好的,我会尽快让人来对比的。”
吴昊然看向了都快半天不说话的方言,问道:“乔默,你在想什么呢。”
摸着下巴,在思考的方言说道:“我在想,要是袁叔叔不是谢伯杀的,谢伯为什么不说出那天晚上干嘛在街道上,他到底再隐瞒什么!”
“这倒是,他干嘛不解释!”
“你师傅没钱吗?怎么借顾衙蔚的钱?”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这阵子手头紧,他要娶媳妇,买新院子下定金了,只是没有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