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饭,他们再次进了春风楼,打听了一下关于赵长嫣是不是三个月前来到梅花院,这一点白云霆没有说谎。
确定赵长嫣在梅花院,他们就往梅花院去了。
可很惊讶,碰到了驴脸,方言走了上去,疑惑道:“周伟,你不是晚上那班才守门口门。”
驴脸回过头来,急忙说道:“有个兄弟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是来替他的。”
吴昊然正准备进去。
方言忽然停住了脚步,问道:“对了,白云霆,是不是经常来梅花院?”
“这一段时间,我见过他两次,不知道算不算经常。”
“那在苏慕川出事那晚之前,有没有见他经常来梅花院。”
驴脸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还真别说,是这几天才常来了。”
“昨天晚上,酉时初(17:00)到子时末(1:00)那一班,你在这里守门口吗?”
“在呀!”
方言问道:“昨天晚上,白云霆来过吗?帮我认认真真回忆一下,有没有看到他进来,或者出去。”
周伟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后面的人也是附和的摇头。
“谢谢你了。”方言跟着吴昊然打听了一下赵长嫣住在那里,便进去了。
吴昊然疑惑:“你是担心昨天晚上,白云霆来找过赵长嫣窜共。”
“你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吗?”
“也是。”
来到了赵长嫣那里,院子不大,而且她是和其她女孩子住在一起,她不像夏美妮,只是一个演奏的,配一个丫头已经有些难得,当然不能自己独占一个院子,不过院子里只有她,还有另外丫头,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白的女孩子。
吴昊然介绍一下自己是执法衙的。
赵长嫣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便让自己的丫头去泡茶了。
方言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认识白云霆吧?”
“嗯,认识。”赵长嫣回答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赵长嫣先是疑惑了一下。
“我们只是想证实一点事情,你不用紧张。”吴昊然说道。
赵长嫣才说道:“我们是三年前在怡香院认识的,那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经常到那边喝酒,而我当时是一个陪酒的丫头,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
吴昊然道:“后来呢?能详细讲清楚经过吗?”
赵长嫣缓了缓,说道:“后来我知道是他的媳妇死了,他心情不好,所以才跑来喝酒的,当时觉得很心疼的,就陪他说一些开心的,但当时我只知道大家伙叫他白公子,并不知道他的真姓名,也不知道他爹爹就是副城主。
“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像是约定好的一样,他经常来,而且只找我,反正那段时间还是挺愉快的,我当时还很好奇,想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其实问这些很没有必要,我们这些人,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第二个月,也就是四月底,不知道怎么了,他也不说一声,就不再来了,整整七八天,就在第九天,我被怡香院的人卖了,卖个给了一个客商,离开了凤凰城。
“我也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回到凤凰城来,后来我又给客商卖了,因为有一技之长,会吹笛子,演奏琵琶,被梅花院的人招了进来,就在这个月十二那天晚上,我再次遇到了白云霆。”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赵长嫣问道:“十二那个晚上,大概什么时辰?你在哪里遇到白云霆的?”
赵长嫣回答道:“应该刚刚戌时(19:00),我们在假山那边碰到,忙了一天,吃完了晚饭,在院子里面憋得慌,我就出那边的园子走一走,没想到能再碰到他,他当时带着他的一个手下,估计他也感觉到很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够再次碰到。”
“然后你们聊了很久?”
“嗯,起码有一个多时辰,后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是李家少爷生日的事情,他急急忙忙的道别了我,就往梅花主居去了,还跟我说,会再来找我的,他没有骗我,后来几天他经常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他不打算把你赎出去?”
“嗯,他说了,想要把我赎出去,可我不知道给赎出去了,能做点什么,我只会吹笛子,演奏琵琶,别的都不会,他才作罢了,不过他很关照我,还是说,一定尽快把我赎出去的。”
“当晚还有没有人知道你们重新碰到。”
“我的那个丫头,我们在假山梅花林聊天那会有没有别人看到,我们真不知道。”
吴昊然和方言离开了。
傍晚,方言在古风客栈见到了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正如白云霆说的那样,三年前的三月份,白云霆的大媳妇死了,他经常到怡香院去喝酒,而且不是一两天,起码有一个多月,所以那边的老伙计还记得,而且不是一两个人记得。
从一些姑娘那里得知,后来白云霆就只找赵长嫣了,直到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白云霆就没有去了,紧跟着就是四月底,赵长嫣被有钱的客商给买走,不知下落。
后来白云霆回来,想把她给赎出去,可那时候赵长嫣早就不知道去向,他还到处的打听过,反正念念不忘。
吴昊然听完两个手下查到的,立刻说道:“没问题,白云霆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给编出来,而且毫无破绽,这不可能发生的,应该是真的。”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怀疑白云霆和冯伍联手杀了苏慕川?”
吴昊然解释了一下他们昨天晚上的怀疑,与及今天是如何给推翻的,笑说道:“现在不怀疑,完全不用怀疑了,那天晚上,白云霆确实碰到了赵长嫣,所以很迟才到梅花主居去。”
方言没有说话。
吴昊然又道:“虽然说,白云霆说了慌,却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买不利于苏家的资料,担心会招惹到苏家的人,况且当天晚上苏慕川死了,他更不想让人怀疑到他,这完全可以理解的。”
瘦手下说道:“如此说来,凶手就只能是冯伍和他的手下阿飞了。”
“不用讨论了,肯定是他们,乔默也不用纠结了。只要排除了白云霆,那么在十二日,酉时(17:00—19:00)最后半个时辰,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到冯伍那而去,就只能是冯伍了,当时阿飞应该就在梅花院里面,可能到处逛,苏慕川和冯伍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回来了,联手把苏慕川给杀了,不过有个人被击倒了,但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
“所以乔默除了看到苏慕川的尸体,还看到另一个人躺在地上,后来乔默被躲在暗处的人给敲晕了,然后那个瘫在地上的人又起来了,紧跟着他们就设计了陷害乔默的事情,后来情急之下,找到了段进丰,也许那尸体不是段进丰,与及取消后来的订单,直到亥时六刻送鸡汤那个人是谁,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方言还是疑惑:“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们没有说明白。”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跑出去,大喊大叫的那个丫头,怎么突然戛然而止了,我是听到了她的叫声,才进入房间去的,可是那个丫头应该把杀人的事情传出去,可后来为什么没有这一回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胖手下琢磨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在袭击你以后,他们立刻出去阻止了阿清,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不,他们没有这么快的,我进房间起码有半刻钟,他们起码要袭击我以后,才去阻止那个姑娘,但有半刻钟,那个丫头早就把消息传给其他人了,记住了她是从房间跑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