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然眯了一口茶,问道:“你相信袁可泰是自杀,或者自己醉酒失足掉到了水潭淹死的吗?”
方言摇摇头:“不会,袁可泰可不会是孬种,他确实很自责,没有阻止何玉英嫁给裴继方,内心感觉到很内疚,但因为这种自责自杀,不可能。
“自杀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太了解袁可泰,只有活着,才能够更好的帮助何玉英,我们还建议他,只要他进入执法衙,日后就能够唬住裴继方,他也是这么想的。”
吴昊然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带有几分悲伤。
方言说:“他醉酒,掉进水里,把自己淹死,我怀疑过这种可能,不过我觉得不会发生,就算他喝醉,真的掉就了水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也会拼命的游到岸边。
“以我对袁可泰的水性了解,他绝对有这个能力,除非给什么水草或什么绊住了脚,要不然不可能,可是我们检查了他手上,还有脚上,都没有发现勒痕,况且那边的水草,并没有那么茂盛,所以排除这种可能。”
吴昊然似乎也认同了方言的观点,说道:“袁可泰身上的银子和玉佩等,并没有少,可以排除见财起意而杀人。”
方言说道:“关键的是刘衙蔚的儿子,知道那个人可能是袁可泰。”
吴昊然看过来:“是呀,虽然他们没有确认那个是袁可泰,但可以怀疑,当时周的提醒,他完全可能怀疑的。”
方言补充说道:“最重要的是,他离开了以后,和顾家豪吃了点宵夜,半个时辰左右,听说还没有到,他们就分开了,而刘衙蔚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完全是有机会,再回到白玉潭,或许他不想杀袁可泰,就只是想给他一顿好果子吃,可是没有想到,会错手把袁可泰淹死了,也有可能是激动,就产生杀人的念头。”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方言问道:“我分析的有错吗?”
“没有,年轻的人,常常因为斗殴,错手就把人给杀了,在我们凤凰城,这种事情不少,动机不一定是想杀人,只是出于报复的心里,可一旦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了局面。”
“当时的袁可泰喝醉酒了,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回事,他们就想让袁可泰喝一顿饱的,可是没有想到,就把人淹死了。”
吴昊然只是听袁可泰说,乔默的分析能力很不错,十分的想进入执法衙,看来他确实有着一方面的天赋,说道:“我们会查清楚的。”
“他们要是再回到白玉潭,三个人必须经过白玉潭那一片区域,就算他们想躲藏,很可能还是有人看见他们,可以通过询问。”
“我们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工作。”
方言又问:“那块玉,没有人认领对吧,不是那天晚上,后来那四群人的吗?”
“没人认,他们都分别看了,不是他们的。”
“会不会是某个人的,他不敢认领呢。”
吴昊然说道:“有这个可能,我知道你在指谁,毕竟就在附近吗!很可能是打斗的时候,丢了的,好端端的一块玉,不会就这样跑到草丛里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的去核实,这些需要一点时间,不是能够急得来的。但这块玉,不一定就是凶手留下来的,只能说有可能。”
“当然,不是凶手留下来的,那应该也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
“你为什么认为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呢?”
方言解释的说道:“那里白天洗衣服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尽管那块玉是躲在了草丛中,可草丛就在洗衣服的附近,白天有阳光,那块玉在太阳的照耀下,会反光,我就是因为太阳的反光才会发现那一块玉的,所以它藏不了太久的,总会被那来来往往的洗衣大婶发现,所以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
“十分的有道理。”
方言又道:“我也认真看了那块玉,又到当铺去问过,当铺的老板说了,那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玉,值一套院子呢,不会是一般人能够带的起的,带的起的都是有钱人。
“随身所带的玉,肯定十分重要,而且又是贵重物,要是主人意外的丢了,很可能会想办法寻回来,可我去白玉潭询问过,洗衣服的人都说没有人找过什么玉。
“要是不想找,这里可能有别的意思。”
方言在交给袁荣之前,经过了当铺,就特意去当铺询问了一遍。
吴昊然还真的有些佩服的,这个常常出现在袁荣家里的小伙子,没想到有这种分析能力,有些大感吃惊。
“我分析的有错吗?”
吴昊然赶紧说道:“没错,我和师傅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好的一块玉,而且又如此的重要,没有人来找,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但要是主人不知道这块玉是在白玉潭丢了呢。”
“也有这个可能,但他应该会回来询问一下的,正常来说都会这样,一个人早上带着一块玉,晚上不见了,他肯定会想一想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如此贵重,就这样算了,很不应该。”
“也有道理。”
“如此贵重的玉,千载难逢,绝世好玉,我想雕刻的师傅,也不简单,对那块好玉肯定记忆犹新,倒是可以去问问,可能某个师傅真的记起来,知道是谁让他打造了这么一块玉佩呢。”
“是的,不过这里的工作量很大,在我们凤凰城,打磨玉佩的师傅很多,一个打磨师傅,一年下来,可都有好几十块玉呢,而且这玉佩,谁知道是多少年前打造的,估计师傅自己也不记得了。”
方言却道:“可能吧,但打磨玉佩,和画师有几分相识,每一个画师的笔法各不相同,雕玉的师傅也不一样,特别是那种顶级的雕刻师,有自己独特的刀法。
“我们这种平常人看不出来,但是那些厉害的雕刻大师,就不一样了,这么贵重的一块玉,雕刻的师傅肯定不一般,也许能从这块玉,就看出是谁的雕法呢,果真是这样,找到对方就可能想起玉佩的主人。”
“我们确实就准备这么干,但绝对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许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吴昊然说。
方言喝了了一口水。
“也许,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那么执着。”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要想办法找到凶手,袁可泰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我哥哥一样。”
“我也是把他当成弟弟的。”
“那几天,我因为有事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许他掌握了一些不该掌握的,为了免除后患,所以有人要杀了他。”
“你是想说,他可能调查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接近了真相,被人杀掉了是吗?”
“我不知道,但有这个可能,毕竟那段时间,他就在查我被袭击的事情,还在找藏獒,这些都是事实,有可能因为这个。”
吴昊然从袁荣,还有张洋那里知道了一些,他当然知道当天晚上,袁可泰见了什么人,他去找张洋问话了,所以知道乔默差点被咬,还有被袭击的事情,还有他的怀疑,但还是说道:“你别参合进这件事情了,要真如你说的这种可能,那么你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危险,他们敢杀了袁可泰,就不怕多杀一个你。”
方言说道:“放心,我会警惕起来的,不会给对方找到任何的机会。”
“你真是一个倔强的人。”
方言转过去,忽然哀求的说道:“我能够叫你吴大哥吗?”
吴昊然比方言大五六岁。
“当然,我也想要一个你这么聪明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