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回到了院子,她还没有回来。
希望一切都只是王奎干的,都不关郑仙儿的事情,鬼才相信这种话,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假如真的只是王奎干的,郑仙儿不可能不知情人,可她却没有告诉他。
也不知道呆了大概有多久,总算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是她的声音,还带着白碧春,一进来,他就让白碧春退下去了。
“怎么了?”
当时方言的眼睛看着郑仙儿,还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方言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做贼心虚。
“回来的这么早呢,事情查得怎么样?”
经过平静下来的方言,现在冷静了很多,说道:“有些眉目了。”
郑仙儿将信将疑的看过来,喃喃的说道:“真的有眉目了。”似乎不相信的样子,但明显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朝方言走过来,在他的对面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弄清楚王奎为什么要杀死方郝和桩子了。”
“你经常到城南十字街口吃糯米鸡吗?”
“什么?”
“我今天去那边吃糯米鸡,有个认识我的人,说你经常到那边吃糯米鸡,好像还在那边有个房间。”方言直直的看着郑仙儿,想看她是不是打算狡辩。
“对,我是经常到那边吃糯米鸡。”
“还需要一个房间?”
“我不想被别人打搅。”
“还晚上的时候过去?”
“你什么意思,我到那边跟别人谈生意不行吗?”
“当然行。”
“你有话就直说。”
方言假笑了一下,说道:“你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认识王奎吗?”
郑仙儿的眼睛瞬时大了,好像已经隐瞒不住了,说道:“见过两次面,不算很熟。”
“我听说,你们在二零八房间,见过不止一次。”
“对,我们在二零八见过,那家伙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想跟他讲清楚。”
“还要跑到那边讲清楚吗?”
“不是,我想跟他们王家讲和,当然这是在发生后来那些事情之前,那时,还不知道王奎是凶手,我觉得这样斗下去,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来说,都非常的不利,你也知道,他是王家的管事人,我是方家的管事人,要是能够缓和关系,对我们两家都是有好处的。”
看样子,还真是小瞧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在怀疑我们吗?”
“我听榔头说,见到桩子跟踪你。”
“是吗?”
“还到那个客栈打听你跟谁见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查到,这一段时间,方郝和桩子就干一件事情,跟踪你,查你。”
“然后呢,你不会相告诉我,我和王奎联手弄死他们的吧。”
“我不知道,但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跟踪你。”
“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跟踪我,也许她不服气,想找到对我不利的证据。”
“有可能。”
“你认为我害死了方郝和桩子?”
“我很想知道你跟王奎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就是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也许方言把一切都说出来,她也只会说自己是无辜的,看得出来,他绝对不会承认的,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能问一下吗。”方言道。
“在一次大会上认识的,可能他对我一见钟情。”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有多久,只有半年。”
“那上一次,我错过跟你纠缠的那个人,是他吗?”
“就是他,我已经跟他把所有的都说清楚了,可是他不死心,我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可能跟他怎么着。”
她的话可不可信,方言矛盾了,要是如她所说,一切都只是王奎所为,真的是这样子的吗?估计她也会推脱的干干净净,到时候他能怎么办,只会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僵,他还要抓王奎呢,所以他不能激动。
“怎么了,你怀疑我跟王奎害死你的父亲。”
没想到她自己会把话说出来。
“那你自己没有想过,他想要帮你,搞出了这些。”
“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他不熟。”
“可你们还见面,而且都是晚上。”
“我说了,只是谈生意的事情,没有别的。”
鬼才相信呢,方言的心里这么想着,很明显他是有准备的。
“你不相信我,那也没有办法,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可惜小柳不在了,要不然他一定可以问清楚,正因为小柳的事情,方言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他为你做了这一切?”
“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证实了杀我爹爹,他主谋。”
“你是想说,因此我得到了方家的控制权,有动机对吗?”
“难道不能这么怀疑?”
“你会不会把我想得太阴暗了。”
“我不知道,我听说我爹爹醒过来过。”
“谁说的?”郑仙儿本来是要站起来离开的。
“我的一个跟小柳熟悉的人说的,她说老爷可能没有事,好像手指已经开始动了。”
“这事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是紧跟着小柳就出事情了。”
“你怀疑是我杀了小柳。”
“我没有办法不怀疑你,其实我也不想怀疑,可是小柳就是失踪了,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那你应该让官府的人抓我。”
她真的有些嚣张跋扈,完全不像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丫头。
“黑豆承认,他袭击了我爹爹,紧跟着又袭击了王浩坤,可是他没有把王浩坤的玉佩塞到我爹爹的怀里,也就是说那块玉佩是别人放的,肯定是在这之后放的,很可能就是我们方家的某个人干的,想借此陷害王浩坤。”
“我解释不了,你要是这么不相信我,应该把官府的人带过来。”
“我只是想弄清,难道你不觉得这事情,你的嫌疑很大?”方言也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郑仙儿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那边去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敢发誓你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可你却没有告诉我,你把我蒙在鼓里,我不应该怀疑你?”
“让人来抓我吧。”郑仙儿嚷道,直接就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好像得理不饶人。
方言彻底的被冷落在外面,他不知道郑仙儿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要是她是真的,会不会真的是王奎因为喜欢他,而自作主张的干的呢。
方言走到她的窗户旁边,喊了一句:“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你敢说,我差点被大火烧死的那天晚上,不是你给王奎通风报信的!当晚,在路上,我就只碰到你,刚刚告诉你黑豆可能会被抓,结果才从就那几个黑衣人手中救出黑豆和香花,正要带回官府,王奎就带着三十几个黑衣人,蒙着脸过来了,要不是你告诉他,他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所以你应该让官府的人来抓我,而不是来问我。”
真是该死,她怎么好像非常有道理。
“是的,我应该这么做。”他不知道单纯的郑仙儿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言记得,当天晚上,确定香花被带走以后,留下了一个地址,他立马前去,出了飘香了门口,就碰到了郑仙儿,他就说了一下,救了香花和黑豆,可是没又半会子,王奎就带着黑衣人过来了,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救援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