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担心了起来,这可是一件大事情。
他当天晚上,就开始打听,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把认识小柳,跟小柳有交往的人都找过来,认认真真的询问了一遍。
包括小柳这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跟些什么人来往,他都打听了一次。
可是发现,那天早上,小柳走得确实很着急,竟然只是跟小绿提过一句,说自己的家里有事情,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而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情。
对了,她还跟夫人提过一句,郑仙儿说,当时家里的事情太多,就没有问那么多,便让她离开了。
反正走得还是有些着急了。
方言走进了小柳的房间,她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摆的整整齐齐的,看得出来,小柳确实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记得以前,就是她帮方言收拾房间的。
方言来到柜子旁,认真的寻找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件,或者一些别的线索,可是找了一遍,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任何重要的信件都没有,有的三封信,那也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了,那是她跟自己相好的来信。
这下子,情况变得复杂了,他不知道小柳为什么要跟小绿说这个谎话,这个谎言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从小绿对那天早上的回忆,可以明显的判断出来,小柳肯定是有事情的,可是却想不出,她还能够有什么让她这么着急的事情。
第二天,方言去找了小柳的家人,再度确认了一下。
担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可是得到回答的,基本上和从小绿那边是一致的。
这时候方言有些焦头烂额了。
开始怀疑,是不是背什么坏人给拐跑了,可是小柳并不是那么笨的一个丫头,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很让他怀疑。
她为什么要跟小绿说谎,还走的这么诡异和着急,东西也没有收拾。
不知道官府那边查的怎么样,不过他没有带有太大希望的,那群家伙,都是一些饭桶,要是有消息,早就有了,在他们的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冤案,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但还是要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线索,要是没有线索的话,他只能再回到方家了,必须弄清楚小柳为什么,她肯定不是回家的路上,忽然遇到什么绑匪的。
假如她只是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绑匪,那么她就没有必要骗大家伙,走得那么着急,她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回来的,可是她家里确实没有事情。
她见到小柳的母亲,看得出,她母亲很着急,方言不知道如何面对,肯定是她的心情很不好,方言给了一些银子他们家里人,就离开了,除了给银子以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作做什么。
他像是漫无目的,眼看就要到知府那边了。
就在这时候,苏城带着于鸿天,匆匆的朝他跑过来。
方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他走了一天,此时的天又黑了。
“苏城,我正找你,有事情跟你打听一下。”
苏城后面带着好几个手下,抓获了牙仔他们,他很受待见,虽然现在没有能够抓到王奎,但事情算是弄明白了。
苏城跟于鸿天停了下来,先是说了一句:“我没空。”
“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了吗?”方言见他们那么着急。
苏城带着几分遗憾,看得出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也是刚刚知道而已,说道:“你堂兄被杀了。”
方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喃喃的说道:“你说什么?”
“就刚刚,有人来报,说你堂兄方郝,和一个手下,在葫芦小巷被杀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认为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
方言整个思维都在小柳的事情上,都还没有转过来。
“走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不会乱说,你还是跟我们过去看看吧。”
方言不敢相信。
于鸿天带着那些手下走在最前面,方言和苏城走在后面。
苏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方郝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呀?”
方言摇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我回来也就一个月左右,这个月,我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够头疼了,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呢。”
苏城微微的点头。
很快他们来到了葫芦小巷,那也不算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周边有些卖狗肉的铺子,这一条小巷,都是做狗肉生意的。
尸体已经被人群给包围了。
里面有几个人在勘察。
方言跟着苏城走进了里面。
方郝像个大字似的躺着,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睛直直的瞪着天空。
血流着尸体周围都是,全身都是血迹。
粗略的看,会误以为还有别的伤口,但查清楚,尸体就只有一个伤口,便在喉咙处。
衣服上面的血迹,是被捅出来,无法堵住的血迹。都给染成红色的。
伤口很深,整条气管都给割断了。
另一尸体,是桩子,他死在一个角落处,离方郝的尸体大概有五六丈远。
左胸口扎着一把刀子,但他不是一刀呜呼的,明显后背还有伤,后背的衣服全都给染红了。他是挣扎过的,地上留下了一路血痕。
一个检查过尸体的人,指着方郝的尸体说道:“一刀,直接被人割喉了,没有任何的反应,连挣扎都没有,就被人割了,血出来的很快,可以说很快就死了。”
紧跟着,他走向了桩子的尸体旁边,说道:“这个手下,先是被一刀捅中了后背,他当即倒下,在地面爬了一阵,还喊了好几声救命,不远处的人都听到,他们还朝这边看过来。”他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狗肉摊子,又道:“他们说行凶者是两个人。这时候的桩子还没死,他拿出了刀子来。”他指着地面上捡到的一把刀子。“这把刀子应该是桩子的,而且这把刀子上面还有血迹,应该是他划伤了一个凶手,当时有人见到他在耍,担那两个人却没有放过他。”
此时后面跟来一个人,补充的说道:“根据路边那些人的口供,有个凶手下怀受了伤,他当时是捂着下怀,有些衣服还是被染成了红色,被另一个人撑扶着离开的。”
方言凑过去,很快发现桩子的另一只臂膀断了,应该就是拿着刀子的臂膀:“很明显,凶手并不打算饶过桩子,他们掰断了他的这只手臂,紧跟着一刀捅中了他的胸口。”
“是的,这一刀才是致命的,直接扎中了心脏,不过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把刀子拔出来,就赶紧逃跑了,估计这时候应该是惊动了周围的人,他们是被周围的动静给吓到了,就赶紧离开了。”前面检查过的那个小子说道。
另外一个人又补充道:“救命声之后,那些在吃狗肉的人,还是壮起了胆子,拿着嫁祸就往这边过来了,可是两个凶手,明显不像放过桩子,还是在他胸口给他致命的一刀,然后才转身离开,看得出来,正如你说的,他们是非得杀了桩子不可的。”他看了一眼方言。
前面的那家伙接着说道:“吃狗肉的人向这边过来,他们就反方向匆匆的离开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后巷人群里。”
方言若有所思的蹲在那边。
苏城问道:“见到凶手人,还有那群吃狗肉的呢?”
“我已经让他们在前面的客栈等着了,我当心没有调查清楚,还是等你们过来问清楚,再放他们走。”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