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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尘封隐秘

寒门赘婿 物中人 3605 2024-10-19 19:07

  

  出了画舫的裴赋,正好碰到了在外头等待的东杉和左年两人。

  听到东杉的疑问,裴赋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走开一些后再说。

  东杉和左年两人见此,也是颇感意外,便不再多说,跟着裴赋走了一段路程后,这才听到裴赋低声说道:

  “这露花舫表面上看只是一家画舫,供文人墨客,公子富绅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可实际上,是一处探子据点,而舫上的花魁紫嫣,就是这些探子的头目,是兰韵郡主留在旱东!”

  左年和东杉两人,听了这话,皆是有些惊骇,这下也总算明白,为何尚乐林刚刚死里逃生,就会往这露花舫上跑了。

  裴赋停顿了一下,眺望着远处的街道,接着淡然地说道:

  “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和她谈好了,若是兰韵郡主真想染指这地头势力,那咱们就退出,至于尚乐林,他一时半会,恐怕连江北营地都出不来了!”

  东杉和左年两人听后,再次一惊,东杉忍不住说道:

  “公子,若是退出,咱们在此经营几个月的结果,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裴赋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我猜,兰韵郡主不会和我争,你们依旧照常去做就是了,其余的事情,我来搞定!”

  这话说完,东杉和左年两人,也只有点头的份了,裴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吩咐两人先退下,他则带着凌智勇,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江北布政司而来。

  到了布政司衙门门口后,裴赋跟门子通禀了一声,说是要见江北布政使蔡怀卿大人。

  这门子原本是不打算理会裴赋,可一看裴赋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便也得按住心中不屑,进去通禀了。

  而让这门子更加惊骇的是,蔡怀卿听到裴赋求见的消息后,竟然很是重视,连忙让人请裴赋进来,他要亲自接见。

  这门子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将裴赋请了进去,在衙门内的一间客厅内,裴赋见到了现任江北布政使蔡怀卿。

  一位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脸正白净,耳长体修,让人一看就生出不少好感。

  “学生裴赋见过蔡大人!”

  裴赋一进来后,便恭敬地执学生礼,给蔡怀卿行了个大礼。

  “贤侄莫要如此的客套,文靖公乃是在下的座师,令尊又是在下此前的同僚,此前就听闻过贤侄,只是一直未能相见,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贤侄,在下心中便十分高兴的!”

  蔡怀卿之言,在裴赋预料之中,之所以来见他,也是因为如此。

  若非有这些关系在,裴赋身为一介白身,自然不可能轻松见得到布政使的。

  “大人客气了,祖父和先父皆已仙逝多年,学生何德何能,竟能得他们之名,实在愧疚,大人还是莫再提了,学生都不敢言谈了!”

  裴赋很是客套地回道。

  蔡怀卿听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像贤侄这般,不已父辈先祖的名声行走的,还真是少见,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就传扬天下了吧?不过,即便如此,贤侄也凭着自己的胆气和才气,也得皇上夸赞,名声更是大燥,我也替座师拥有你这样的孙儿后辈感到庆幸和骄傲啊!”

  裴赋闻言,老脸一红,不知不觉当中,他的名声似乎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尤其是官吏,对他多有推崇。

  “蔡大人言重了,学生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裴赋依旧很是客套。

  “贤侄太谦逊了,咱们也别这么生分,令祖乃是我的座师,令尊亦是我的知己好友,若是贤侄不嫌弃,可唤我为世叔!”

  蔡怀卿则满脸欣慰地看着裴赋,似乎对眼前的裴赋很是满意。

  “既然世叔都不嫌弃,小侄哪里敢嫌弃,世叔在上,收小侄一拜!”

  裴赋自然是顺杆上爬,眼下多结交一些权贵,他认为是最好不过了,自然也不会认死理。

  “好,好,贤侄快些请起,可惜这里不是在我府上,否则,定然要和小侄当浮几杯,哈哈!”

  蔡怀卿开怀大笑地说着,又虚扶着给他行大礼的裴赋,语气里充满了对裴赋的满意和欣慰。

  “世叔太客套了,小侄来日再去府上叨扰,定然要陪世叔喝上几杯才是!”

  听了裴赋这话后,蔡怀卿说什么都要裴赋留下,等会一起和他回府,就去他府上吃了晚饭后再走。

  裴赋见此,也只好满口答应,二人又如同亲人相见一般,说了很多客套话,裴赋这才说到了重点:

  “……不瞒世叔,先父当年离奇去世,小侄内心一直只觉得奇怪,不知世叔可曾听闻过一些传闻?”

  说起这个,蔡怀卿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后,这才缓缓说道:

  “贤侄,逝者已矣,说实在的,世叔希望你能放弃这些过往,好好的朝前看,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裴赋闻言,内心一惊,听这话,蔡怀卿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便沉声说道:

  “世叔,若仅只是先父先母遭受不公也就罢了,小侄也一直被困扰着,若非小侄得了奇遇,此刻恐怕早已步先父母的后尘而去了!”

  蔡怀卿闻言,眼眉一挑,看着裴赋正色地问道:

  “此话怎讲?!”

  裴赋也没打算隐瞒,他本来就要去面对这些事情,尤其是他自己的事情,更是如此。

  便将此前,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事情说了出来,自然包括,和杜鸢巧夫妻二人住茅草屋的苦难日子也一并说了出来。

  裴赋说的很是平静,可听在蔡怀卿耳中,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中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如裴赋自己所言那样,若非裴赋突然得了奇遇,误打误撞地学习了九集修章的内容,这才将体内毒素慢慢清除了,保下了性命。

  “那人竟然……还真是阴狠,不过,斩草除根,也是情理当中,唉……”

  蔡怀卿唉声叹气地说道。

  裴赋见此,内心更加惊喜了,连忙躬身说道:

  “世叔是否知道些什么?不如告知小侄,念在先父和世叔相交一场的份下,还望世叔莫要隐瞒,同时请世叔放心,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眼见裴赋说的如此决绝,蔡怀卿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出来,裴赋肯定不会如此放弃的。

  叹了一口气后,蔡怀卿说出了十多年前,一件轶闻。

  裴涣当年很是年轻,又得裴仲闵的用心栽培,进科场后,更是连中三元,扬名立万。

  加上生的也是一表人才,当年去裴家的媒婆不知几何,因为裴仲闵的缘故,中了榜眼的裴涣,直接被封为翰林院编撰,同时点为庶吉士,为后来入阁做铺垫,可谓是羡煞旁人了。

  而正好,当时作为次辅刘学士的女儿,年芳二八,正是待嫁之时,这刘次辅,便和当时已经贵为首辅的裴仲闵攀起了亲家。

  裴仲闵自然是满口答应了,毕竟这也算是一门大好婚事了。

  可偏偏,这刘家小姐,出门之时,被同样年轻有为的皇子给看上了,这皇子便是后来的中州王。

  裴赋听到这里,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弄到最后,这竟然是因为争风吃醋而起的纷争?

  当年的中州王一眼便看重了这刘府的千金,便向当时的皇帝显宗,提出要纳刘家小姐为妃。

  不过,显宗皇帝早已得知,这刘家小姐已经许配给了裴涣,两家已经在走六礼了,加之裴仲闵身为首辅,深得显宗皇帝的器重,自然是拒绝了中州王的提议。

  “……此事知道的人极少,我也是偶然听到内侍说起,才知道的,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刘家小姐,也就是令堂,嫁进了裴家,当年这婚事,也算是京城人人都羡慕的金玉良缘,只可惜……唉……”

  蔡怀卿很是缅怀地摇了摇头,回想起当年自己和裴涣交谈的时候,就如同就在昨日。

  而裴涣突然去世前,已经官至户部尚书,正二品秩,那时他才刚刚三十六岁,可以说是朝堂上最为年轻的六部尚书,九卿之一,日后入阁为相,也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再想想自己,蔡怀卿便觉得,和裴涣比起来,还是差太多太多了。

  “多谢世叔告知,此前小侄遇到过先父的门生,他告知小侄,先父之死,或许和中州王有关,却没有定论,此刻听了世叔之言,算是豁然开朗了,请受小侄一拜!”

  裴赋则再次给蔡怀卿行了一个大礼,蔡怀卿其实完全不用告知裴赋的,毕竟这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他若不说出来,裴赋也不会知晓。

  既然他能说出这段隐秘,解开了裴赋心中的诸多疑惑,裴赋自然很是感激。

  蔡怀卿这次没有去扶裴赋,而是堪堪受了他这一礼,随后才轻叹道:

  “中州王此刻位高权重,贤侄若真想找他报仇,恐怕难上加难,再说,这也只是听闻,并无真凭实据,可以表明,令尊之故,和中州王有绝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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