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赋正色的话语,苗夫子则笑着说道:
“你无须去证实什么!这些便足以证明,当年文靖公亲自说过,日后,只有可能是他后人,能够写出这样的字来,其余人,恐怕很难写得出来,老夫可以肯定,你便是文靖公之后!”
苗夫子说完,将裴赋写的字,和他的字画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裴赋见此,内心有些哭笑不得,这苗夫子似乎认定他就是裴仲闵的后人。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按照苗夫子所言,这《九集修章》天下人皆可读。
那么古先南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
为何到了古先南手中,这样一篇文章,就变成武功心法了?
最奇特的是,在文人士子眼中,《九集修章》是劝导自己谨身勤勉的好文章。
到了古先南这样的江湖侠士眼中,《九集修章》就变成了习武的心法?
而且古先南此前说过,他研究了多年,只得出这心法,可强身健体而已!
可裴赋修炼后,却有如神助!
不仅是习武,便是写字,默念这心法,也会变得无比的通畅!
写出的字,更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更是将他身上的绝症旧疾给治好了!
想到这里,裴赋心道,难道前身真的是裴仲闵的后人。
这《九集修章》只有他的后人才能修习?
难不成还有血脉传承之说法?这么玄幻的嘛?
“晚生依旧有些疑惑,夫子,晚生这就告辞,回去证实了再说!”
裴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询问杜鸢巧,到底他的家人,是不是文靖公之后。
苗夫子见此,神色一滞,想了想,笑着说道:
“如此也好,此后老夫这里,你若是想来,便可随意来!”
苗夫子的话,让在场的学子,皆是有些羡慕不已。
襄州府学官的府上,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更别说苗夫子自己亲自邀请了!
“晚生记下了,多谢夫子不吝赐教!”
裴赋躬身说道,说完便准备离开。
周若青自始至终没有再多说一句,眼见裴赋离开,她也跟苗夫子告退了。
虽然她是郡主身份,可苗夫子毕竟是怀阳郡王为她请的老师,故此周若青也不好自持身份。
苗夫子不可置否,目送着裴赋和周若青的离开。
随后,一屋子的学子,也全部告退了。
苗夫子这才拿起裴赋写好的字,再次拿出来仔细地观赏起来,越看是越觉得满意。
……
“郡主,属下多谢郡主的推举,若非如此,属下定然是见不到这襄州学官大人的,不过,眼下有关属**世问题还未弄明白,故此,想回家向娘子证实,属下便恳请先行告退!”
出了府学后的裴赋,恭敬地跟周若青说道。
周若青眯着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
“去吧,不过,记得要跟本郡主说一声,不得隐瞒!”
裴赋听后,心下一惊,也不敢有疑,连忙应承,便先回家去了。
周若青见此,也是骑着自己的爱驹朝着王府而去。
……
而此刻在府衙的一个大厅内,廖跃贵正带着官帽,身穿六品官服,端坐在首座之上。
堂中站着两人,正是被他传唤而来的林仁韬和伊启志!
“你们二人便是林仁韬和伊启志?”
廖跃贵瞪大眼睛看着两人问道。
“学生就是,不知大人传学生何事?”二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两人身上有秀才功名,故此见到廖跃贵,倒不用先行下跪了。
廖跃贵看着两人,却是冷哼一声。
他接到小纸条上,写了四个人的名字。
杜宝杰已经无了,梁项仪的背后是梁一新,他还不敢轻易去动梁项仪。
可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他可就不放在眼里了!
更何况,卧龙知县林承轼落了他的面子,正好没办法施压呢。
没想到,就有人给他提供了线索。
此刻看着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廖跃贵重重地说道:
“你二人身为府学学子,不在府学好好读书,偏偏要出来作恶,来人,先给两人十大板子!”
说完,便有衙差,准备行刑!
廖跃贵作为通判,自然也有独立审讯判案的权利,甚至有监督知府的权利,在府衙当中,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大人,我等皆是有秀才功名在身,大人为何说打便打?我等所犯何事?”
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见此,连忙大声地质问道,脸色也有些发白。
“大胆,你们是真当本官是什么都不知情吗?灵武十三年六月二十日,你们二人……”
廖跃贵按照纸条上所言,将二人犯事的地点和时间都说了出来。
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听后,瞬间变得面如死灰,浑身发颤。
廖跃贵见此,哪里还不知,那纸条上所言,皆是真的,心中冷笑一声。
“还敢不老实交代?要本官打你们板子吗?”廖跃贵连忙问道。
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见此,内心早没了分寸。
廖跃贵一逼问,也就不敢隐瞒,将此前两人跟着杜宝杰做的事情,说了一些出来。
廖跃贵见此,哪里还会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他就等着两人自己承认犯事了呢!
便二话不说,让人将两人扣押起来,关进府衙牢狱里,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放了他们!
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见此,神色大骇,连忙哭喊冤枉,可廖跃贵根本不管他们,吩咐衙差将两人带走。
接着,廖跃贵嘴角一扬,显得有些奸笑的意味。
开始拿起笔,写起了手信来,不一会便写好了,叫来人,吩咐将信送到卧龙知县林承轼手中,不得有误。
眼见信被拿走,廖跃贵靠着背椅,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心中想着,这下看林承轼,拿什么来应付自己?
林仁韬可是他族中的侄儿,而且也是林家长房的少爷。
他就不信林承轼,会不见死不救。
如此,到时候他就可以坐地起价了。
不仅邵知礼要被放了不说,还得敲诈他一笔才行!
廖跃贵如此美美地想着,心道,难得拿住林承轼的死穴。
不然还以为他这个知县,比自己这个通判还官大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