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关婉依吩咐三个护卫押送几个匪徒回襄州城,瞬间给这些女子安顿下来。
好在关婉依在襄州城中还有两处落脚的地方,这些女子倒是可以先安置下来。
而关婉依自己则跟着裴赋继续北上,他们离宛阳府还有一百二十多里。
此时他们连云岭山都还没有到呢,而且距离传闻处置贼首的时间只剩一天的时间了。
为了加快速度,彩安将马车的速度赶到了最快,而这马车是用几个匪徒的马车临时改的。
只是能坐人而已,和正常的马车定然是不同的了。
不过,眼下救双亲心急的关婉依自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个辰后,裴赋他们终于看到了宛阳城。
在来宛阳城的路上,除了中间隔了一座云岭山外,皆是一路平地。
在云岭山东面,还有宛阳府下辖的一座县城,不过显然这县衙的官吏也不会理会云岭山上的山贼。
直到等到中州营派出大军后,云岭山上的山贼这才被除掉。
“姐夫,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顺利进入宛阳城后,关婉依有些茫然地问道。
她心忧双亲,早就只剩下,一腔热血,内心中却没有什么打算。
而裴赋却显得很是自信,宽慰她不要担心,他们先去打听一下,云岭山被俘虏的山贼都关在何处在说。
随后,裴赋问起了街上的人,似乎云岭山贼被押进城后,在宛阳城里引起了轰动。
故此,裴赋随便拉了一人,都能问得一清二楚。
众多山贼被关押在城外的军营当中,等待两日后一起问斩!
这其中自然包括云岭山寨的两个最大的头目,潘大庆和关二。
裴赋有些疑惑,他从周若青那里得知,云岭山上有三个贼首才是,为何只有两个了?
不过这个疑问没人能够告诉他,因为中州营士兵攻上云岭山寨时,就只有这两个贼首。
裴赋听后,也只好作罢,对这个告知他的路人说了许多感激之言。
“姐夫,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去城外的军营里将我爹娘救出来!”
关婉依见此,连忙着急地说道。
裴赋却示意让她小点声,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可就惨了。
“关姑娘,事已至此,着急也是无用的,走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裴赋淡然地说着,又见关婉依蹙眉似乎有些不愿多耽搁一会,轻笑着说道:
“放心吧,怎么营救令尊令堂,我早就想好了,先填饱肚子,咱们才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情啊!”
彩安也在一旁劝说道:
“是啊,小姐,你就听裴公子的吧,眼下咱们刚刚来到宛阳城,一切还只是开始,不要急!”
关婉依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跟着裴赋先去了一家客栈。
定了两间房间,又叫了一桌饭菜,临近中午,三人便开始吃起午饭来了。
彩安自持身份,不和裴赋关婉依坐一起吃饭,而是自己另外坐了一桌。
关婉依则不觉得有什么,可裴赋见此,却有些苦笑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而就在此时,有一个手持折扇的公子哥来到了裴赋和关婉依这一桌前。
“小娘子长得可真好看,跟本少爷回家如何!”
这持扇的公子哥一脸**笑地看着关婉依说道。
裴赋见此,却有些愤怒,这宛阳城内,还比不过襄州城吗?在这吃个饭都能遇到这样的纨绔公子哥?
“哪来的不讲眼的东西,快些滚开,否则,我就告官了!”裴赋护在了关婉依身边说道。
“哈哈,保官?真是可笑,我郭风亭看上的女子,就没有得不到的,给你一千两,将她让给我!”
这公子哥自称郭风亭,该十分嚣张地说道。
“哼,这是我妹妹,怎么可以装让,你可快些滚,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裴赋沉稳地说道。
“不客气?来啊,来打我啊,整个宛阳城就没人敢打我……”
郭风亭话音刚落,裴赋便给了他一巴掌,打得这位柔弱的公子哥瞬间捂脸倒地。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打本少爷,来人,快来人,你们都死了吗?”
郭风亭立马炸毛了,大声地呼喊着,附近吃饭的人见此,连忙躲地远远的,便是客栈的掌柜小二,也没有人露面。
不一会,就从外面来了一群身穿衙役服饰的人,一看就是官府的正规衙差。
“郭少爷,你怎么样了?”
为首的衙差连忙扶起了郭风亭,轻声问道。
“混蛋,快将这个没脸皮的东西抓起了,严刑拷打,不,还要判他流放三千里,去九边当奴役!”
郭风亭指着裴赋大声地说道。
关婉依见此,有些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才刚进城,没想到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正想要辩解几句时,却被裴赋按住了,裴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位官爷,郭少爷自己说的,让我打他,对于这样的请求,我自然需要满足,再说,他出言调/戏小妹在前,我出手教训他,有何之错?应该抓起来的是这位郭少爷!”
裴赋却据理力争地说道。
他一看到附近的民众都躲得远远的,便是客栈的掌柜小二都不见了踪影。
再加上,这郭风亭喊了几句来人,出现的竟然是一群衙差。
如此说来,郭风亭的身份定然特殊,说不定还是宛阳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
只是让裴赋有些惊讶的是,他们刚进城,竟然就能碰到这样的人物,到底是幸运还是巧合呢?
彩安此刻也不再吃饭了,来到了裴赋身边,似乎只等裴赋一句话,她立马就动手!
“你怕是外地来的,郭少爷你都不认识,郭少爷能看上你家小妹,是她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为首的衙差鄙夷地看着裴赋说着。
“赶紧给郭少爷赔礼道歉,再乖乖将你小妹献出来,郭少爷玩得开心了,此事自然也就了了,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听到这话,关婉依再也忍不住了:
“你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的!还有,是他调/戏在前,你们也该讲点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