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鸢巧要教自己,关婉依连忙娇声说道:
“自然是姐姐想教什么,妹妹便学什么了,只要姐姐肯教,妹妹便认真的学!”
听了关婉依的话后,杜鸢巧面露苦笑。
对于关婉依突然要认她为干姐姐的想法,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眼见关婉依当时那么的真诚,杜鸢巧也是接受了。
从两人的年龄上来说,关婉依猜的没错,她比杜鸢巧小上了几个月。
“妹妹可有琴?又或是棋盘?又或是笔墨纸砚?”杜鸢巧连忙问道。
关婉依听后,满脸通红:
“无琴和棋,笔墨倒是有,可不是我在用……”
杜鸢巧听后,有些惊疑,连忙问道:
“妹妹可识字?”
“不曾识!”关婉依此刻脸色更加通红了。
“既如此,我知道了,不如我先教妹妹识字吧!”
“嗯嗯,只要姐姐不嫌麻烦即是!”关婉依连忙点头。
杜鸢巧看了看屋子里,似乎没有一本书籍,想了想,还是让关婉依吩咐人,出去买了蒙学的书籍回来,慢慢地教着关婉依识字。
杜鸢巧也没想到,关婉依竟然不识字。
可看她的家世,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啊。
心中疑惑颇多,不过,还是耐心地教着关婉依,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也是慢慢地提升着。
……
而裴赋此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传唤进郡王府,只是路过郡王府,换乘了一辆马车,朝着另一个地方去了。
待到了这里,裴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带来了襄州府的府学之内。
不一会,进了府学后院,看样子是学院有身份之人的住所。
“裴公子,你可算来了,快些进去吧,郡主在里面等不及了!”
就在要进一屋子时,又有雅乐郡主周若青的侍从迎了出来。
裴赋见此,连忙点头,走进了这间屋子。
虽然不知周若青叫他来做什么。
可此前周若青对他的好,裴赋内心自然还记在心中。
此刻周若青急忙传唤他,定然需要他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情,也得先来看看。
进了这屋子后,裴赋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皆是分列而坐,每人面前,似乎还摆着一张案几,放着笔墨纸砚。
在上首有一个约摸五十岁的老夫子,正在垂首以待。
裴赋见此,猜想这里可是考堂。
而周若青则单独占据了一块小地方,四周没有其他人敢坐在她身旁。
裴赋也不管不顾,径直来到周若青身边。
“郡主,属下来迟,还请郡主恕罪!”
自从周若青认定裴赋是她的属从护卫后,裴赋也就改口自称属下了。
此后便算是真心真意为周若青办事了!
“你来了?快,将这上面的字临摹下来!”
周若青也看到了裴赋的到来,连忙将案几上的纸笔递给了他!
裴赋见此,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有多大事情呢。
却没想到,仅仅是让他来临摹字迹罢了!
“这是苗夫子的考核,若是写不出此前的字样,本郡主可就要丢面子了!”
眼见裴赋似乎有些不情愿,周若青连忙解释道。
裴赋听后,更加哭笑不得了,这不是赤果果地作弊吗?
不过,还是恭敬地接下纸笔,开始在旁边的案几上临摹起字迹来了。
心中默念那无名心法的裴赋,写起字来,可谓是行云流水,丝毫没有阻碍的时候。
上首的苗夫子,自然看到周若青身边来人替她写了,也只是摇了摇头,并不阻止。
不一会,便开始有人交卷了,裴赋也是其中之一。
苗夫子原本对周若青就不抱希望,眼下连代笔的人都找到了。
心想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厉害的人了!
可当他拿起裴赋交上来的纸张考卷后,愣住了!
对于其他学子交上来的考卷,也恍若未见一般,眼中只有裴赋交上来的考卷。
周若青见此,有些开心地看着裴赋道:
“哈哈,果然不出本郡主所料,这苗夫子,也看上了你的字了!”
裴赋听后,有些惊疑:
“郡主的意思是,故意让属下前来引起苗夫子的注意?”
“自然是的了,裴赋,若是能得他看重,此后你的科举之路,自然要畅通许多啊!”
周若青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总有人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站在一众学子最前的两人,却是躬身来到这苗夫子跟前说道:
“教授,今日,你特意将我等叫来这后院屋中,考察我等的字迹,想来在场每一位皆是府学当中的佼佼者,皆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裴赋仔细地看着这说话之人,却发现,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
回想了一下,不正是此前和杜宝杰一起行凶的林仁韬吗?在他身边的则是伊启志。
那日这些纨绔公子哥,想要对关婉依不利,好在董毅之赶到,制止了他们的恶行。
后来,裴赋赶到,还小小地显露了一**手,放倒了不少人。
看到他们两个,裴赋想着,自己让关婉依传递的纸条,这襄州府衙内一众官吏们,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伊启志接过林仁韬的话:
“故此,夫子,咱们多少也得分个高下才行!”
苗夫子回过神来,从裴赋写的字上移开了目光,看着林仁韬、伊启志等人,淡然地说道:
“不用分了,我手上的这份考卷上的字迹,便是最好的!”
一众学子听后,皆是有些不解,林仁韬则大声问道:
“教授,到底是何人所写的字,竟然让您如此推崇?不若让我等都看看,也好心服口服啊!”
这苗夫子也是提高声音道:
“这字你们却是看不得,退下吧,以后勤加练字才是,一手好字,考官看到后,也会在心中有个好印象的,还有,秋闱在即,尔等得更加努力才是!”
林仁韬和伊启志两人听后,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不服道:
“教授,你连什么样的字都未曾给我们看,便判了其中一人最好,学生不服!”
林仁韬说完,也有学子跟着起哄:
“是啊,夫子,这怎么可以,最起码让我们看看,也好知道,他到底如何厉害!”
“……”
苗夫子却是淡然说道:
“这字我说最好便是最好,无须多说,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