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裴赋似乎给出了不错的比试之法,周若青欣然地接受了,便吩咐人去跟尚乐林说,同时让人去准备场地。
“郡主,若咱们真的输了,这剿匪滔天功劳,可都是那尚乐林的了!”裴赋突然说道。
周若青听后,横了他一眼:
“这个本郡主如何不知,从他说出要全部指挥权时,本郡主就已经想到了,故此才觉得,咱们可不能输,否则,本郡主就白忙活一场,反而替他人做了嫁衣!”
裴赋听后,心下一紧,连忙躬身说道:
“放心吧郡主,我只是说如果,但绝对不可能有如果的!”
周若青听了这话,撇了撇嘴道:
“你呀,就是想得太简单了,不过,眼下自然不可能让尚乐林轻易达成他的目的!”
裴赋听后,有些委屈,他虽然后知后觉,可怎么说也看出了尚乐林的目的的。
“好了,快去准备吧,这场此试只能赢不能有输!”
随后,周若青摆了摆手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裴赋也是连忙躬身回道。
随即便离开周若青身边去安排去了。
……
“大人,郡主说了……”
尚乐林这边,也有人正躬身向他解释两边所有此试的内容。
尚乐林听后,觉得有些好笑,觉得这简直就是过家家一般。
“真是可笑,也就小孩子能想出这样的比试方式吧?”尚乐林讥讽了一句。
随后,又问起是否是裴赋的提议,得到的回答就是裴赋,让尚乐林更加觉得不屑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比试,若是输给了那群泥腿子,你们也可以回家种地了!”
尚乐林又对着一众下属不屑一顾地吩咐道,一众江北营的百总官等人,皆是轻松地应承。
正如尚乐林所言,若是他们这群正规官军,还比不过那群刚刚训练了半个月的泥腿子,那还当什么兵?不如回家种地?
一个个皆是显得十分不屑和轻松,认为这三轮,他们江北营的士兵,可以轻松赢过团练营的乡勇。
……
过了一个时辰后,场地总算准备好了,双方一起来到了团练营的大校场里。
这里刚刚用白石灰画好了线,三轮规则很简单,一说大家都懂。
随即,很快两边各自皆派出了参加此试的人,三轮的人不能重复,而且一早就要出来亮相。
相比起团练营,江北营的官兵,自然是装备精良,团练营的乡勇难望其项背。
可接着第一轮开始后,尚乐林开始乐不起来了!
最开始,大家的冲锋速度都差不多,可随即跑得越远,跨过的障碍越多,江北营的正规官兵,竟然开始跟不上团练营的乡勇了。
或许是因为团练营的乡勇,个个皆是轻装上阵,而江北营的士兵,不仅手持武器,还穿戴着盔甲,在跑第五圈时,明显江北营的士兵开始落后了。
第六圈时,江北营官兵已经落后一圈了!
直到第一轮结束,江北营的官兵骄傲自大,让他们付出了落后三圈的结果输给了团练营。
“哼,你们也就只会逃跑了,再说了,人跑得有马快吗?”
尚乐林见此,很是不满地说了一句。
他不信自己麾下的精兵,就这样输给了这些泥腿子!
隔他不远的裴赋却听到了他这句话,连忙回道:
“尚公子,你能保证战场随时可见骑兵吗?另外,若咱们是追兵,江北营追到一半就追不上了,又怎么说?”
尚乐林听后,俊脸变得铁青一片,怨恨地看了一眼裴赋,随即轻哼一声,似乎懒得跟裴赋计较一般!
周若青见此,内心有些痛快,笑着给裴赋回了一个眼神,似乎在赞扬裴赋做得不错。
裴赋也是低眉顺眼地回了一个微笑,正好被尚乐林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心中妒火更甚了!
“下一轮,不准输,输了,便自己爬出去!”尚乐林黑着脸吩咐道。
一众江北营的下属也是不敢有违,连忙应承。
可到了第二轮,他们又发觉,事情不对了。
江北营士兵擅长的是用长枪刺向敌人,哪里想过,扔出长枪的。
而团练营的乡勇又不同了,裴赋特意让他们不用训练弓箭,但扔长枪一点要学。
关键时刻,或许可以用长枪当做弓弩射向山匪,而瞬间改变战局也说不定!
场中,此刻不论江北营的士兵怎么用力扔长枪,也无法长过团练营乡勇。
而且团练营乡勇还一同将长枪扔出,如同齐刷刷地射出弓箭一般,快速地朝着远处飞去。
抛得远的竟然有二十多丈远,让江北营一众官兵傻眼了。
他们再怎么抛,能有十五丈远就不错了,二十丈远什么概念?
弓箭的射程也就三十五丈左右,可团练营的人竟然差不多可以将长枪当做弓箭使用?他们怎么做到的?
这一刻,让一众江北营的士兵,皆是有些颠覆认知了,也有些目瞪口呆地意味。
第二轮无疑又是他们惨败,结束了的一众江北营官兵还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站在台上观看的尚乐林此刻俊脸变得有些扭曲,大声说道:
“废物,饭桶,爬!都给本公子爬出这里!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二轮输了后,按照三局两胜的规矩,江北营其实已经输了!
故此尚乐林此刻才如此的愤怒,也不顾及周若青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他了!
裴赋见此,引不起他一点同情之心,尚乐林骄傲自大,傲慢地认为,江北营便是无敌的存在。
可其实,面对有针对性训练地团练营面前,江北营的官兵,自然是比不过的。
这场过后,明显可以看到,整个团练营的士气高涨,裴赋见此,心中暗自偷笑,没想到尚乐林一闹,反而让团练营气势如虹!
“尚公子,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不过,尚公子肯定觉得,咱们团练营是取巧获胜,为了让尚公子输得心服口服,咱们第三轮依旧比试,而且一轮定胜负,这一轮谁赢下,便算是获胜了!”
裴赋却突然站出来说道。
这让原本有些气恼的尚乐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裴赋,随后又看了一眼周若青,见周若青也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俊脸涨得通红,这让尚乐林觉得,裴赋和周若青是在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