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赋突然说自己有想法,便让宋曜曦很是重视,连忙让裴赋尽管说便是。
“殿下,雅乐郡主所言极是,草民想说的,只是说着雅乐郡主说的基础上,再补充一点而已。”
裴赋则恭敬地躬身说道?
“哦?你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宋曜曦依旧觉得很是好奇。
而裴赋这话,却让宋妤差点气炸了。
原本她说完后,宋曜曦没有置评也就罢了,偏偏周若青说完,宋曜曦便如同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主意一般。
此刻,裴赋更是要给周若青补充一点,这让宋妤觉得自己可有可无一般,瞪大杏眼,狠狠地盯着裴赋看,想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办法来。
“殿下,乱民们暴/乱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此前中州三司的不作为,若是殿下先派人赈灾,再宣扬,只要当回顺民,此前做的事情,一概不追究,如此一来,草民觉得,定然有不少的百姓会幡然醒悟过来的,不会再成为乱民,而乱民的规模也就因此会变得很小,再镇压,也就很是简单了,仅雅乐郡主率领的江北营便足矣平乱了!”
裴赋接着说了一段让宋曜曦感觉很是欣喜地话语,裴赋抽丝剥茧般的话,让他如同在俯视着整个中州局势。
过了一会,宋曜曦忍不住抚掌大笑:
“好,很好,就依裴公子所言去做,想必中州乱局,很快就会被平复!”
而宋妤听后,则是撇了撇嘴,目光之中解气不屑,她认为裴赋和周若青说的,就是一些废话,说起来容易,可真正要做到,肯定是很难的。
“殿下,不仅如此,草民还可让红巾团的百姓们,加入劝导的队伍当中,另外,擒贼先擒王,殿下或许可派高手去将王茂节李存义两人杀了,如此,乱民们群龙无首,自然很快也就分散了!”
裴赋见此,则是一脸忠诚地姐过话说道。
“哈哈哈,好啊,先生果然没有说错,本王思索了大半天的问题,在裴公子口中,却是显得很是简单明了,让本王很是钦佩啊!”
宋曜曦听后,更加开心了,对于裴赋的赞美之言,也是溢于言表。
这让裴赋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他才仅说了很是普通的提议,可宋曜曦却连说两个钦佩。
这让裴赋内心感觉有些惊疑,不明白为何宋曜曦对自己如此的推崇?
“殿下,老朽早就说过,不如听听大家的意见,裴公子所言,若是能够真的实现,结束中州乱局就在眼下了!”
一旁的南培宏此刻也是显得很是轻松。
“是啊,本王差点就陷入自己的窠臼当中……裴公子,那么本王便命你为红巾团的指挥使如何?虽然不是朝廷任命,可在中州境内,你便是本王亲点的指挥使,和其他卫所指挥使同等,享有诸多权利!”
宋曜曦宋曜曦先是跟着感慨了一句,随后又看着裴赋诚恳地说道。
裴赋听后,心下先是一惊,随后一喜,连忙毕恭毕敬地接下了这个非官方的任命:
“草民裴赋愿接受殿下的重托,不辜负殿下的厚望!”
宋曜曦见此,大手一挥,示意裴赋无须多礼,又笑着说道:
“裴指挥使,红巾团可就交给你了,还有负责劝说乱民的事情,本王也一并交于你们身上,事后,本王定然亲自向父皇如实通禀诸位的功劳,父皇也会赏罚分明,有功之人,定有嘉奖!”
裴赋听后,连忙再次躬身应承,算是接下了宋曜曦给的重任。
接着,众人又说了一会话后,宋曜曦和南培宏两人,在裴赋的注目之下,离开了红巾团营地。
“你们说的,和本郡主的提议,有什么区别吗?”
宋曜曦离开后,宋妤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裴赋听后愣住了,不知为何宋妤如此的怨气。
“兰韵,何必如此骄横呢?我想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听出区别吧?你又何必显得如此可笑呢?”
裴赋还没想到该怎么反驳,周若青已经接过话来反驳道。
“哼,就你们说的,本郡主觉得,还不是要镇压,至于裴赋还说,可以先擒王,我倒想问问,谁可以做到万人从中将李存义和王茂节两人杀了?”
宋妤觉得很是不服气,而且将裴赋也埋怨上了。
“哼,你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况且,乱民再多,能当做真正的军队吗?在我看来,裴赋说的没有任何问题,想要杀王茂节和李存义两人,还是很有可能得!”
周若青则是先轻哼了一声,随即美眸中闪着光彩看着裴赋,十分认同裴赋所言。
宋妤见此,气得嘴角都在颤抖: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平乱!”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营帐,裴赋见此,内心有些羞愧和担忧。
毕竟,宋妤也是为了他,亲自和中州原来的都司姜德贵叫板且翻脸。
想了想,便让左年连忙追上宋妤,询问宋妤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便留在红巾团内,裴赋会给她安排临时住所。
可没多久,左年就回来回复了,宋妤气冲冲地离开了,并没有准备留下来,同时也没好气地让左年传话给裴赋,她用不着裴赋担心,管好自己就行。
这让裴赋内心,更加显得有些愧疚了,久久无言。
“她来中州是为了查探工部贪污北河修缮工程的,并非是为了你而来!”
就在此时,周若青突然提醒了一句裴赋,这让裴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内心对于宋妤的愧疚之心,也慢慢变低了一些。
同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工部的贪污事情,竟然需要宋妤一个郡主亲自来查?
想了想,裴赋还是没有多问,而是看着周若青说道:
“郡主,今夜,看来要先委屈你了,在这里过夜了!”
周若青听后,则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裴赋见此,连忙让人去给周若青安排住处。
随着红巾团在这里停留的越久,营地也越来越有规范,渐渐地从原本几家人挤在一起,变成了一家人,可以拥有一座营帐的情况。
周若青需要借宿一晚,裴赋只是说了一句,便有营帐被空了出来。
……
“你说什么?!”
而此刻在豫州城内某家医馆之内的郭风亭听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到震惊的话。
“公子,是真的,眼下传旨的太监,还在布政司内呢,另外,小人亲眼所见,裴赋离开了都司衙门!”
前来通禀的人,是郭风亭身边的跟班,此刻也是显得很是恭敬地说道。
当听到裴赋竟然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都司衙门后,郭风亭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狠狠地说道:
“这个该死的蠢货,竟然就这样被他逃过一劫,可惜了世子,依旧昏迷地躺在**!”
突然间,郭风亭想起了什么,眼神闪了闪,随即,又来到这医馆的一间屋子里,拿起笔便开始写起了信来。
约摸一炷香后,郭风亭将写好的信吹干了字迹,装进了信封内,交到了这个传话之人的手上:
“将这信送到京城安国公府上,就说是世子送的,让安国公亲启,明白吗?快去吧!”
这通传之人则是恭敬地接过了信,便快步离开了这里,对于郭风亭的吩咐,没有丝毫的迟疑。
裴赋见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随即,郭风亭离开这屋子,朝着医馆另一间屋子走去。
甫一走进这屋子,便可闻到,满屋子的药材味道,而且很是浓郁,让人闻后觉得有些恶心。
在屋子中间,也有一张床榻儿子,而赵敬恒此刻就正躺在了这床榻上,接受一个大夫的整治。
“庸医,你什么时候可以治好世子,来说,不然让你们全家老小都一同陪葬!”
郭风亭见此,内心十分愤怒,赵敬恒来到这医馆已经是第五天,可赵敬恒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这让郭风亭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这医馆的大夫身上。
这大夫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不讲理的人,一直在逼迫他们这群大夫快些治好赵敬恒,否则,就派人将这医馆拆了。
“公子,这位世子,显然不是一般的病,否则,吃了好几个汤药了,依旧无法清醒过来,如此,在下便推测,世子或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不知公子可如实告诉在下,世子此前到底吃了什么?”
即便是面对郭风亭的催促和诋毁,这些医馆的一位大夫,连忙询问不卑不亢地问起,赵敬恒此前可有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并没有……”
郭风亭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随即突然眼中光芒闪烁,想到了什么一般,接着说道:
“一切都是这该死的裴赋,不仅羞辱世子,还下毒害他,世子就是在红巾团的营地里吃了一点稀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此刻!”
医馆的众大夫听后,皆是有些惊讶,有人便开口说道:
“公子,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吃一点稀粥并没有问题,而且若是没有下毒,吃再多也没关系,最多就是撑坏了肚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