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云岭山寨的聚义厅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不过,当潘大庆说着要为弟兄们报仇后,众多山贼头目,皆是有些兴奋和激动。
可山寨的二当家,却给他们泼起了冷水,只听这二当家继续说道:
“大哥,怀阳郡王府可不是什么普通王府,王府禁卫,为当年闻名天下的江北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如果我们贸然前去,恐怕和送死无异!”
潘大庆听后,微微点头,接着问道:
“既如此,咱们该怎么办?那郡主既然给咱们带话了,恐怕就不是说说的,到时候,咱们山寨又该如何应对?”
“大哥,眼下唯一的机会,便是变被动为主动,咱们只要有能够足够威胁郡王府的实力,我想,那郡主也好,还是郡王也罢,都不敢轻易地拿咱们山寨开刀!”
这二当家却是冷静地回道。
这话说完,惹得那三当家十分不满:
“二哥,你说了这么多,也没说咱们该如何啊?怎么你和那些书生一样!磨磨唧唧,三句话听不到重点!”
“三弟,怎么说话呢?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结义二哥,快给你二哥陪个不是!”
潘大庆也是连忙斥责道。
这二当家却是连忙笑着摆了摆手:
“大哥,三弟就是这样的性子,并非对我不敬,三弟,此事真是不可急,也不得太多人所知,故此,二哥我先卖个关子,待事情尘埃落定后,你自然就知晓了!”
“什么?!二哥,为何你每次都这样说,上次也是,结果,咱们等来的,却是一众弟兄们被困在城中,很有可能会被官府砍头,到现在你依旧是这样一句话吗?”
这三当家却似乎很是不服气。
二当家听了,脸色微微一红,有些讪讪地道:
“三弟,事出有因,我也没预料到,那知府竟然会突然倒台,否则,咱们山寨肯定会得很多好处!”
“不行,这次你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明白说清楚,否则,我们还不如自己去干,省的什么都不知,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成!”
这山寨三当家,似乎死了心要二当家说出谋划来。
潘大庆坐在主坐之上,看着两位义弟争吵,也很是头疼。
眼见双方似乎要吵起来,潘大庆连忙制止了:
“好了,二弟,这次你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吧,我相信大家,不会有人泄密的,否则,老子第一个就砍了他的头!”
这二当家见此,有些迟疑,可看着潘大庆不可质疑的眼神,也只得苦着脸微微点头。
这三当家见此,这才不再闹腾,静静地听着二当家说的谋划到底是什么。
……
云岭山山贼头目聚首之事,裴赋自然不清楚。
此刻,他正在清禄巷宅院里,说着他今日的见闻。
最主要,跟躺着的李秀红说起那些被救回来的无辜百姓,看看其中有没有她的母亲。
不过,裴赋都描绘完了,也没见李秀红点头,裴赋便猜疑,或许她母亲已经死了。
眼见李秀红双眼通红,满脸悲戚,裴赋连忙宽慰:
“李姑娘,你别急啊,或许你娘还未回城,又或许我说的容貌有出入,待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一个个认,或许能找到的!”
李秀红却摇头道:
“多谢公子,不过不用找了,我娘她定然是……”
说着,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了,同时开始呜咽了起来。
这让裴赋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求助一旁的杜鸢巧。
杜鸢巧会意,连忙来到李秀红身边宽慰了起来,温声细语之下,不一会,李秀红竟然哭着哭着睡觉了。
杜鸢巧这才示意裴赋退出去,夫妇二人,便离开了李秀红的屋子。
这里是他们夫妇住的院子内另一间耳房里。
李秀红的加入,让他们这院落已经住满了人。
不过,对于裴赋来说,倒还不算是负担。
不说每日从王府分得的分红就有几十两银子了,加上他还有王府给的五两月钱,也足够养活很多人了。
对于李秀红的出现,裴赋倒觉得,若是真的可以做丫鬟也好,正好他们家缺一个服侍杜鸢巧的丫鬟。
“相公,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似乎猜到了裴赋心中所想,杜鸢巧突然问道。
裴赋听后,惊疑地看了一眼杜鸢巧,随后才说起他的打算。
杜鸢巧听了裴赋说的话后,内心满满,裴赋一举一动似乎都是为了她!
“若是相公真的心疼妾身也就罢,就怕相公渐渐地迷失了,有道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
杜鸢巧却警醒着裴赋。
裴赋听后,哭笑不得:
“娘子放心吧,此后咱们家,只会越来越奢侈,不会再让娘子一人勤俭持家了!”
杜鸢巧听了这话后,便不再多说,一切皆有裴赋自己做主。
随后,夫妇二人分开,杜鸢巧去了关婉依的院子,裴赋则去找古先南说话了去了。
到了前院,看到古先南一板一眼地站在门房屋子里,裴赋倒是有些钦佩古先南的品行。
“古老,恐怕也就我裴赋有这样的福分了,竟然让古老替裴赋看门,真是有愧于古老一身武武艺啊!”裴赋连忙拱手说道。
古先南却连忙执下人礼,给裴赋打招呼:
“古某见过公子,老夫说过,此后便是裴公子家的仆人,岂能失信,公子无须如此客套!”
裴赋见此,知道古先南的心意,他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便不再多说。
反而问起了古先南有关九集修章的事情,有关这个,裴赋还未来得及和古先南好好交谈呢。
听到裴赋问起古先南到底从何处得来的无名心法时,古先南笑着说起了这段趣闻。
也不是什么离奇的故事,就是古先南偶然间,得知有人在争夺什么武功秘籍。
古先南也去凑了凑热闹,从众人手中得了这本心法。
裴赋听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书,是他祖父裴仲闵文章合集,递给了古先南看。
古先南有些疑惑,接过一看,却发现,书籍的第一篇文章,竟然就是这无名心法的内容,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这……这是?”古先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裴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