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了齐枫言的展示,陈槐安方才知道,为何许多人都说,真正的高手,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是杀人的武器!
齐枫言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一轮展示罢了,齐枫言方才回到陈槐安面前:“这,就是你要达到的最终成果。我可以如实告诉你,陛下曾有言在先,不准将任何门派世家的武功传授给你,因此,这是你唯一能学的东西。”
“学好了我教你的东西,你手中没有任何招式,但,你却能最大限度的掌控自己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利用你体内,那股极尽强悍的内力。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将体内的内力掌握三成,你便可名列地字榜;掌握五成,可位列地字榜前列;掌握七成,即便是你的那名侍卫,红叶,也不是你的对手!”
“而若是某天,你能完全掌控你体内的那股内力,即便是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到了那时,一切武功,一切招数,在你面前都不过是花架子罢了,任凭对手的手段再怎么花哨,只需要一击,你便能取胜!”
陈槐安听得好一阵热血沸腾!
若是能有这样的本领,在加上他的那些个新式武器,不说别的,那些个想要暗害他的人,来一个,便可手撕一个!
“师父!我练!请务必将这些本领,全部传授给我!无论有多苦,我都能忍!”
陈槐安颇为严肃地说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因他而死的寒舟,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为了当年,冤死灭门的陈家父老!
这是报仇必备的手段之一!
“不止是这些,还有兵法,谋略,等等。你要学的东西,很多。半年的时间,我不知道你能学成多少,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与毅力了。”
齐枫言点了点头,转身便朝湖边走去,“走吧,准备一下,开始你的第一个训练。”
……
湖边。
“快点!磨蹭什么?!还有五个来回!一炷香之内完不成,就再加十个来回!”
齐枫言负手站在岸边,厉声喝道。
湖中,正是陈槐安!
“妈呀……早知道……平时就该多运动的!疼死爹了!”
陈槐安咬着牙,感觉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开了肩背胯之后,确实是手脚灵活请便了许多,加上体内的内力辅助,体能比之前强了三五倍不止。
然而,一上来就是在这方圆三百余丈的大湖之中折返十五次,着实是有些磨人。
此刻游了十个来回,他只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浑身酸痛,乏力,头晕眼花,气息紊乱,还伴随着恶心,想吐的症状。
这样的症状,他只在曾经的三千米长跑上感受过,乃是体力完全透支,逼近极限的感觉。
但也就在目光迷离至极,眼前猛地闪过几个画面。
闪过秦秋颜为他加油打气。
闪过手下的亲卫们对他刮目相看。
闪过当年陈家府上,大火之后的残骸。
闪过寒舟,温驯地冲他笑。
“马的!谁怕谁啊!”
心头一声怒喝,陈槐安便是猛地一发力!
忽然,四肢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原本已经几乎使不出任何力气的四肢,居然奇迹般地生出了新力!
那种猛然间超越极限的感觉,太过爽快了,以至于他向前游的速度,都猛地提升了一截!
终于,赶在一炷香烧完之前,游完了最后的五个来回。
当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岸,刚想瘫坐下来喘口气时。
“不许坐,马步!半个时辰!”
齐枫言一把将他抓起来,冷声喝道。
“师父,不带您这么练的!我虽然医学知识不算多,却也知道,人的血肉经骨是有绝对上限的,若是强行超过这个上限……”
“你要是有意见,从明天开始,不用练了!”
不等他说完,齐枫言便是将他打断。
瘪了瘪嘴,,陈槐安只好照办。
好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教他习武的人,这要是放跑了,可就不知道还有谁能教他了!
方才上岸,双腿酸痛得几乎在颤抖,马步扎下去,更是难捱,只能咬紧了牙,死死的忍着。
却是忽然,就在他几乎要支撑不住倒地时,双腿居然又是猛地一发力稳住了,温热的感觉再次传来,双腿之中,再次生出新力!
他很清楚方才来湖中游泳时,体能已经逼近极限了,但此刻,似乎再一次翻过了极限!
“哼,你身上那股内力这么强悍,不加以利用,难道等着荒废么?少跟我说什么极限,除非你当场昏死过去,否则,就不许停下来!”
齐枫言冷哼了一声,嘴角却是泛起一丝笑意,“跟我学武,绝对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个决定!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在预备营,度过‘难忘’的半年,入了我的门,你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
傍晚时分。
当陈槐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便是瞧见外头,已是日薄西山,天色渐晚,自己挣躺在床榻上。
“嘶……疼疼疼……”
稍微一动,浑身便是传来让人抓狂的酸痛,好似每一寸血肉,都报复似的发疼!
齐枫言当真是说到做到,第一天开始训练,便让他一直练到了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的马步之后,是小片刻的放松,当然不是休息,而是类似瑜伽一样的,练习平衡和柔韧性的放松,之后是长跑,环绕着湖边几乎无休止的跑,足足跑了二十圈之多!
这还没完,最后还有简单的拳脚联系,虽然只是简单的冲拳和侧踢,但在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情况下,同样是巨大的负担。
不知道身体传来多少次温热过后,恢复几分力气的感觉,也不知究竟到了什么时候,他只依稀记得,在数完了一千次冲拳后,侧踢数道六百七十一的时候,他彻底失去了意识,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此刻了。
窗外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肚子立刻叫了起来。
但他却是根本爬不起来。
正当他寻思着,要怎么想办法去恰口饭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姬云瑶提着一个木制食盒,缓步走了进来。
“躺好别动。”
姬云瑶放下食盒挽起袖子走上前来,也不等陈槐安多问一句,已是朝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