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铁山’死了!点子太硬!快撤吧!”
镇门之外,那些个苍鹫堂之人,瞧得打前锋的银牌五品高手“铁山”,只一照面便丢了性命,当即吓得脸色煞白!
“这安岭镇上,何时多了这么两个高手?!撤!快撤!赶紧回去告诉大当家的!”
被围在正当中的三当家,亦是被陈槐安二人的出场吓得不轻,赶忙招呼着人群转身要跑!
一个疑似银牌七品往上的高手,已经足够把他们所有人全部拿下了!
两个,还打个屁!
“几位,这么急着走?再玩儿会儿呗?”
几人刚一转头,便听闻一声轻笑忽然传来,眼前顿是一道人影出现,正是陈槐安!
“你……你是什么人!”
被称作三当家的油亮秃子猛地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地,指着陈槐安骂道,“苍鹫堂的事情都敢插手!不想要命了是吧?!”
“不止插手,还想插点刀枪棍棒啥的。”
陈槐安耸了耸肩,“我听他们喊你三当家?所以说你上头还有别人咯?要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哼!小子,看你模样便不是本地人!”
秃子三当家冷声笑道,“我们大当家的,可是银牌七品高手!你若是识相,劝你老老实实留下身上钱财,给本大爷磕三个响头当做赔礼!本大爷还能饶你一命!若不然……”
说着,那三当家便是从怀里掏出一发烟火令箭来,“认识这东西么?本大爷要是发出这令箭,要不了片刻,管叫这安岭镇,变成废墟一片!”
陈槐安听罢,心头可谓是满满的不屑。
但眼珠子一转,却又流露出几分忌惮之色来。
故作惊恐状,后退了一大步:“你……你少虚张声势!我才不怕你们!”
瞧见陈槐安的这一举动,那秃子三当家心头当即大喜!
心说这小子果然怕了!
“不怕是吧?行!小子,你记住了,今天,就是你害死了这安岭镇上的人!”
狂笑了一声,那秃子三当家,便是将那烟火令箭发射出去,在空中炸开一道绚烂火光!
“不好!他们叫了帮手!速去一人,火速赶往汤大人府上求援!剩下的人,做好迎敌准备!”
卫兵队长瞧得那一发烟火令箭,当即脸色一片惨白!赶忙转头招呼道!
人群中,脚程最快的通信兵立刻转身,朝着小镇另一侧出口狂奔而去,赶去求援,而剩下的人,皆是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严阵以待!
瞧得此景,陈槐安不由暗笑。
心说这地方虽小,倒也确实是颇为不错,民风淳朴不说,这些个卫兵们,也个个都是英勇无畏的好男儿。
这等英豪男儿,岂能死在区区鼠盗毛贼的手上!
正如那秃子三当家所说,烟火令箭一发出,不出片刻的功夫,镇外山头上,立刻便是百来号喽啰兵,一人一把鬼头刀,乌央乌央从山头上奔来,灯笼火把照得镇门前空地亮如白昼!
而其为首之人,乃是一皮肤黝黑的莽汉,生得八尺有余,颌下一副钢针似的短髯,手里头提着一口硕大的偃月刀,朝人群前头一杵,银牌七品高手的气息那叫一个威风凌凌!
陈槐安打量着那莽汉,应当便是所谓的苍鹫堂大当家不错了。
来了帮手,那秃子三当家几人,便是赶忙凑了上去,指着陈槐安告状:“大当家的,就是这二人!阻拦弟兄们的去路不说,还杀了铁山!”
“就这么两个人?还杀了铁山?!”
那皮肤黝黑的大当家打量着陈槐安和红叶,一脸不可思议,“一个小白脸,一个小娘们儿,能有这本事?”
“千真万确!大当家的可要当心啊!这两人,估摸着也有银牌七品左右的实力!”
“我呸!屁的银牌七品!”
大当家的一巴掌扇在秃子三当家脸上,骂道,“被这么两个小年轻吓成这般德性,老子养你们何用?!都滚开!且看老子剁了那小厮喂狗!这小娘们倒是长得水灵,老子要好好享受享受!”
“鼠盗毛贼好大的胆!竟敢对我家公子……”
红叶听得直咬牙,拔刀便要上去砍了那大当家!
却是被陈槐安抬手一拦。
“阁下便是苍鹫堂的大当家?不会是什么苍鹫堂之安岭镇分堂的小喽啰吧?”
陈槐安望着那大当家的,揶揄笑道。
区区几个鼠盗毛贼,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关键,还得斩草除根!
放任这些人唤来帮手,就是这个目的。
莫不然改日他走了,安岭镇上的人,才真要遭难!
“小白脸胆敢辱我?!听好了!老子我就是苍鹫堂的大当家!这靖安岭南北一百二十里,都是老子的地盘!你小子杀了老子的人,今天非要剁了你不可!”
那大当家的指着陈槐安破口便骂,骂完了,便是抄起手里的偃月刀扑向陈槐安,抬手要劈!
“是领头的就好,省得清扫起来麻烦。”
陈槐安似是根本没瞧见那大当家的攻杀上来,只兀自笑了笑。
待得那大当家的快要到了眼前,方才有所动作——
只瞧得陈槐安朝上一抬手,也不还击,只一把攥住了那大当家的偃月刀刀柄,立刻如同铁钳一般,死死钳住了偃月刀,叫那大当家的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一幕,顿是看傻了四下众人!
那可是苍鹫堂的大当家啊!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凶名显赫的银牌七品高手啊!
竟是被人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破了招!
这是哪路神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乃是吾皇陛下的国土!就凭汝,小小一个银牌七品的鼠辈,也配妄称霸王?”
陈槐安冷眼望着那大当家的,手头猛一发力,那本就算不上十分结实的偃月刀木柄,顿是崩断开来!
只瞧得陈槐安翻手一挥,折下来的偃月刀头,便是猛地惯进那大当家的胸膛里,血光迸现!
继而听闻陈槐安一声令下:“全部拿下!”
“是!”
红叶领了命,当即闪身而出!
银牌九品,和连银牌都不到的小喽啰,岂有半点可比性?不足盏茶功夫,那百来号喽啰兵,已是求饶的求饶,伏诛的伏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看得一众卫兵们目瞪口呆,心说,这特么到底是哪来的两尊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