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哈哈一笑,心中得意的道,“这就是资本的力量,作为弄撬动这样资本的人。
想要玩出更多的花样来,简直易如反掌,一年区区千万两的收入,在将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还只是初期,将来可能还要远超你的想象。”
不管是张清欢还是朱高燧王福等人,都陷入了对未来,钱庄日入万金的憧憬之中。
受益最大的郭六虎甚至已经开始老泪纵横了。
年入千万,是什么概念。
到时候,大明就能多养活一倍的兵马,多给朝臣们多发一倍的薪俸。
有了这些钱的补充,普通百姓甚至可能只需要纳一半的税就行了。
到时候整个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
没敌人再敢打大明的主意,大明境内商业繁荣,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这若不是盛世,那还有什么是盛世。
当然,想象终归是想象。
赚的钱多了,花钱的地方自然也就多了。
钱不管是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够用的。
君不见,后世华国一年岁入十多万亿,依然觉得不够用呢。
要知道,后世的生产力可是比大明强了何止万倍都不止啊。
看着自信的李天,再看房间内,众人满脸希冀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的众人。
张清欢第一次开始动摇了。
“难道陛下说的都是真的,区区一个钱庄,竟然真的能起到改变整个大明现有格局的作用。”
受限于众人的见识,他们可能只关注着,钱庄的赚钱能力,却并未看到。
等钱庄正式崛起之后,对普通人,尤其是对小商户的影响。
小商户是什么,那是一个国家是否繁荣的标示。
商品只有流通起来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金钱也是这个道理。
打个比方。
一个旅客夜宿旅店,给了掌柜房钱一两,掌柜用这一两还了屠户的肉前。
屠户又用这钱还了裁缝的衣服钱,而裁缝有用这钱还了欠掌柜的酒钱。
旅客临时有事决定不住了,掌柜将钱又退给了旅客。
一分钱没花,可不管是掌柜、屠户,还是裁缝,他们之间的账却全都清了。
这就是流通的价值,这时的一两银子,就不只是一两银子了,而是三两是五两。
这同时也是大明此时的状况。
凡是有了点钱的人家,不是封到坛子里深埋地下存起来,就是买房买地。
根本就没想过让钱流通起来,所以钱能创造的价值就很有限。
而开设皇家钱庄的目的,就是为了从百姓手中将那些被存起来舍不得花的钱。
吸引过来,用钱庄的力量,迫使这些钱流通起来。
一旦钱开始流通,能创造的价值,也将会大增。
到时候人们也就能更加关注工商业的发展,也就会有更多的人投身到商业活动中去。
等到商业繁荣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竞争。
而竞争就会催生出更多,更有价值,更加精良商品出现。
从侧面提升整个国家社会的科技创新能力。
人们对钱,对资本的追求,是一个家族乃至一个国家进步的原动力。
若是一潭死水,怎么可能养得出一条条大鱼来。
李天开始创建皇家钱庄的本意,其实是为了揽财的,可后来他却明白了。
这其实就是用一国之君的力量,潜移默化的改变社会变革的意志有力的大手。
所以他才如此的重视钱庄,如此的关注钱庄的每一步的发展。
甚至为了钱庄的事,他连吕震勾结兵部尚书这等大事,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钱庄刚刚开业,下面还有诸多事情要忙,需要各位掌柜的时刻关注。
陈方敏郭六虎等人相继告退。
房间之内此时只有王福朱高燧李天还有张清欢四人还在。
张清欢还未从先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朱高燧也算是见惯了风浪,很快就恢复如初,
嬉笑着对李天说到,
“皇兄,今天钱庄刚刚开业,就有如此盛况,大势可期已。”
李天倒是没他想的那么乐观。
不管怎么样,京城的四大钱庄此刻依然是霸主级别的存在,想要击垮他们,至少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若是他们狗急跳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一切还都不能大意。
于是他淡淡的说到,
“高燧,作为钱庄的幕后大掌柜,你可不能如此轻视那些隐藏的危机啊。”
朱高燧不解,“钱庄有我坐镇,后面还有皇兄你的支持。
这普天之下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咱们的麻烦。”
李天冷哼道,“虽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动了四大钱庄的利益,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他们单独一个,朕不放在眼里,可若是他们联合起来,联手发难,即便是朕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其中的后果。”
朱高燧却是满不在乎的道,
“宝源钱庄的孟贤英已经被皇兄你打发去凤阳为太祖守灵了,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丰北钱庄是晋王朱济喜和我们几个产业,咱们都是自家人,也不容再也。”
“剩下的就只有汇通钱庄广和银记钱庄,他们两家即便联手。
在京城这个地界,想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皇兄你是不是多虑了。”
李天微微摇头道,
“四大钱庄的产业在京城的也只不过他们的一部分而已,更多的却都是分散在地方,不得不防。
但朕担心的并不是他们在钱庄方面对皇家钱庄施压,这点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朕担心的反而是,他们背后的勋贵们联合起来……”
李天这么一说,朱高燧总算是明白了。
但他此时已经被,钱庄的美好前景弄得有些膨胀了,冷声道。
“他们敢联合起来,就不怕皇兄你手起刀落给他们好看吗!”
李天苦笑道,“若是天下事,只要杀几个人就都能解决,倒也简单了。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
见李天满脸的苦涩,朱高燧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嘿嘿一笑。
“这些事还是留给皇兄去头疼吧,臣弟可没那个脑子去费力琢磨这些事。”
见他不愿和自己分担烦恼,李天也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道,
“罢了,朕既然放心将钱庄交给你搭理,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其他的事,就交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