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着那家丁走进这庄园之中,发现庄园里面并不像家丁说的那样,庄老爷在会客。
众人发现的则是一副,全家上下紧张兮兮,到处奔走,慌慌张张乱成一团的样子。
江保眼看这一幕,低声的对李天说道,
“公子,他们这分明是准备打包逃走的样子,看来咱们的确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再晚一点,恐怕就连人都找不到了。”
李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恐怕不止如此,到时候,咱们就算是追上了,恐怕也是连一个活人也见不到了。”
江保稍微愣了一下,再想想之前几人谈论的事情,他就瞬间想通了。
了然似的道,
“公子说得对,如果不是咱们的人,暂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恐怕这边此时已经和那通远镖局一样,被人灭了满门了。”
没多久,几人就来到了庄家的会客大厅,此时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五十多,六十来岁的花甲老人,正站在客厅的门口,向外不断的张望呢。
猛然见到了李天等人,见到他们竟然全都是陌生人,心中不免有些警惕。
稍微上前了几步对李天等人行礼,
“不知几位到底是什么,你们在信中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天也知道情况紧急,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了,上来就直言道,
“庄老爷,见庄家上下都在打包行李,一副将要远行的样子,想必庄老爷你也应该收到了什么消息吧。
几人如此我们也就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告诉你吧。
我们几个是来救你们庄家上下几十口的性命的!”
那庄老爷一开始听见李天的话,脸色猛然一变,但接着又故作镇定似的,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呵呵,几位莫不是在和老夫说笑,我庄家在沧州也算是个名门望族,有什么人胆敢冒犯我庄家!”
见这老头还在嘴硬,李天有些皱眉的道,
“庄老爷,此时还在和我们打马虎眼,是不是有点太过儿戏了。
如果庄老爷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就直接开口,我等二话不说,立刻转头就走。”
见李天等人似乎是真的打算就这么转身离开,庄老爷立马叫住了他们。
将他们迎到了客厅立面,将无关紧要的家仆撵到了外面之后,那庄老爷才开口道,
“几位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得知我庄家上下即将不保的消息的。”
李天淡淡的一笑,
“关于这点,庄老爷你就不必深究了,我们的身份也是不能轻易的泄露了。
可有一点我们可以保证,现如今整个沧州城,能保住你们庄家几十口人性命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但我们的保护,也不是免费了,想要让我们帮忙,庄老爷你必须将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都如实相告,不然我们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那庄老爷再三的犹豫,好几次想要张口,但最后都忍住了。
他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判断出李天等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倒是有心,将隐藏在心里的大秘密说出来,用来保全家人的性命。
可万一眼前的几个人是另有目的,他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身后的饿狼还没有甩掉,却有被猛虎给盯上了,那他庄家上下,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李天见他还是非常的犹豫。
心里也是有些不耐烦了,悄悄给了江保一个暗示。
江保心领神会,假装侧身的时候,无意中将原本隐藏在腰间的金牌给露了出来。
那金牌比成人的巴掌稍微大上一点,通体金黄,一看就绝非凡物,尤其是上面龙飞凤舞刻着的两个大字尤为显眼。
“大内!”
那金光夺目的两个大字一映入庄老头的眼帘,他整个人就仿佛触电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
虽然江保的腰牌仅是一个晃眼的功夫,就又被他给隐藏起来了,但庄老头还是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大内的腰牌,绝对错不了。
“既然他们拥有大内的腰牌,那必然是和宫里有关系了,没准他们就是专门负责来调查自己的大内侍卫。”
想到这里,庄老头总算是定下了心来。
与其被无耻小人夺了家业,灭了满门,还不如投靠朝廷,博一个将功赎罪呢。
最后他猛地一咬牙,然后对李天说道,
“不瞒各位,老夫身上的确存在这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已经被老夫隐藏在心里将近二十年了。
没成想,临老了,从前一直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李天等人没有打搅他,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二十多年前,老夫还只是个三餐不继,浪**无依的一个货郎。
有一次,赶了很久的路,也没能卖出一点货物,几天没吃东西,又碰上了大雨连天,被困在荒野之中,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就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游方和尚路过,他发现了我,给我吃的东西,还给我留下了我可能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几十两银子!
他当时对我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北上,来到这沧州,具体要做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联系我!”
“我当时都已经快饿死了,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后来我就按照那个和尚说的,靠着那几十两银子,一路来到了沧州。
果然如他所说,还有好几个人如同我一样,先我一步来到了这里。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他传来的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是让我们几个创建一个帮派,并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帮派发展起来。”
“后面的事情,你们要是对松鹤堂有些了解的话,应该也知道了。
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我们总算是将松鹤堂打造成了沧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帮派。”
“而那个神秘的游方僧人,除了偶尔会有几封信传来,就再也没有现身过。
老夫本以为,这辈子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