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脑海中还是将庄少游的话过来一遍又一遍。
她这时才知道,原来皇帝其实早就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可那种随时对地都在被人注视着的感觉还是让她十分的不爽。
心中暗道,
“好一个大明皇帝,好手段,好计谋,你费这么大手笔是想要干什么,想要渔人得利吗!”
唐赛儿是一个既有能力,而且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式人物。
不然也不会在当年举事中途还有翻身机会的情况下,洒脱的放手。
这次她所做的事情,可以算得上利国利民,本质上对朝廷是没有威胁的。
按理说,朝廷应该不会对她下死手才是。
可她知道是皇帝,都是贪婪的,现在宝藏的事情,必然已经被朝廷知晓,她几乎在某一个刹那已经动摇了,想要就这么放弃。
但她在纠结了几秒钟后,最终决定还是继续坚持做下去。
她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其实是基于两点。
第一就是,她这次要做的事情,没啥危险,也不会动摇朝廷的根基,朝廷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和自己死磕。
第二,她不信庄少游这样的一个绝顶高手会什么都和皇帝说,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愿意替朝廷去做。
她觉得只要自己把握好和庄少游的关系,就没什么是能威胁到自己的。
最后一点是算不得理由的理由。
那就是,她不甘心眼前就要到手的宝藏,和即将要展开的移民计划就这么放弃。
她也不信自己连朱棣这个老狐狸都斗得过,还斗不过一个没啥名气的新皇帝?
再加上现在太子朱瞻基勉强还算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手里的筹码可是多的很。
既可以用一部分金钱贿赂朝廷,让他们默许自己要做的事,也可以把太子当做人质,逼
迫朝廷认同自己。
想通这些之后,她的心情又豁然开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珍藏的好酒和庄少游对饮起来。
“好酒,三十年的竹叶青陈酿啊,女娃娃你有心了,舍得将这么好的酒给老夫喝,说吧,你想麻烦老夫什么事!”
“前辈说笑了,这只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而已,哪里敢劳烦前辈替晚辈做事呢!”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啦,你可真是比那个皇帝小子大方的多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伤了那个姓朱的臭小子,老夫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前辈喜欢就好,要是不够,晚辈这里还有珍藏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
一壶酒搞定了庄少游这个最大的麻烦,整个小岛再次回到了唐赛儿的掌控之中。
明教宝藏重见天日的时间即将到来。
……
京城,皇宫之内。
夜半时分,李天依然未曾休息。
倒不是朝廷又出了什么大事,而是他遇上了让他惊喜万分期待了好久的喜事。
皇后貌似怀孕了。
自打皇后和他从西郊的皇庄看完蔬菜大棚归来之后,就好像感染了风寒,一直没什么精神,第二天清晨更是无缘无故的大吐特吐。
开始的时候,太医给她开了几服治疗风寒的药,可是依然不见效果。
还是吃多少吐多少。
最后李天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紧忙将所有当值的太医都给叫来会诊。
经过半天多的诊断,终于有一个太医颤颤巍巍的给出了诊断结果。
“疑似喜脉!”
来到大明四五个月,两人也不知道耕耘了多少次,这下总算是有了结果,可想而知,李天的心里是有多么的高兴。
他也不管这个脉象是不是真的,直接赏了那个太医一千两银子。
在李天的关注之下,其他的太医不敢怠慢,也都相继给出了喜脉的诊断。
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李天整个人惊喜的仿佛傻了一般。
老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这是要当爹了,我就要有自己的儿子了?”
他恍然还在梦中,始终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最后还是皇后的一声嗔怪将他唤醒。
“陛下你也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惊喜成这样有些过头了吧!”
李天撵走了外面围城一团的太医们,来到皇后的床前,用力的拉住她的手,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
皇后给了他一个白眼,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臣妾肚子里的肉!”
李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皇后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傻笑般说到,
“就是不一样!”
能在这个年龄再度怀孕,对皇后来说也是十分辛苦的事了。
可见到李天如此的高兴,她也就不觉得辛苦了,心里一甜,微笑道,
“好吧,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待寝宫之中闲杂人等退的差不多了,李天就像是在把玩稀世珍宝一样,将手轻柔的放到了皇后还未有任何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擦着。
就好像,肚子的小宝宝,已经能感受到了似得。
“乖宝宝,你知不知道,父皇等你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皇后笑着将他手打开,
“陛下,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他现在还没个鸡蛋大,那里听得见您的话!”
李天不管不顾的道,
“听得见,一定听得见,他是朕的儿子,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皇后虽然对李天如此偏爱这个还分辨不出男女的小家伙感到有些诧异。
但人到中年,依然能被李天如此宠爱,她已经非常的满足了,其他的细枝末节,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好了,陛下,臣妾被太医们折腾了小半天,累都累死了,还是让臣妾早点休息吧!”
见皇后居然想要撵自己走,李天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只手拉着她嫩白的柔夷,想个孩子一样说到,
“朕不走,朕要一直守着你和朕的儿子。”
皇后有些无奈的,给他让出点地方,然后温柔的将头依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多余的事也没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天突然说到,
“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去个名字,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