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用天工院生产的水泥通体加固过,一般的火炮都很难将之轰塌。
李天对这里防御措施还是非常满意的。
“刘院监,你做的很不错,朕对这里很满意。”
刘保和没有沾沾自喜,而是郑重的说到,
“多谢陛下夸赞,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这里的防御措施,除了臣的建议之外,郑公也给了不少意见和支持。”
李天微笑着道,
“想不到保叔也参与其中,这些士兵看上去精气神都很足,都是难得的精锐啊!”
“的确如此,为了这一营的士兵,郑公可是没少和成国公英国公他们争吵。”
“哈哈,找这么说,这个工坊的建立,他们两个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喽!”
刘保和也不隐瞒,直接说到,
“没错,这个地方就是成国公,免费送给天工院的,而改造这个地方的花费,基本上都是英国公出的钱。”
李天听到他这话之后,笑而不语,他其实心里也是清楚,朱勇和张英为什么对这个地方这么上心。
那五千新军此时已经成了,大明军伍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一只了。
只要这只实验性质的队伍,通过了第一次的实战检验,若是符合预期,那将来大明军队就不可改变将会朝这个这个模式进行转变。
可以说此时谁掌握了这只军队的,那今后的权势将会更加的稳固。
而李天一直没有确定它们的真正归属权,所以他们两个这才不遗余力的进行争取。
虽然看上去,他们有豢养私军,拥兵自重的嫌疑,可李天却并不怎么在意,反而还乐见其成。
这不是他懒得用心管理,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目前,大明的主要作战部队的组成,一部分是九边的卫戍部队,这部分大概有几十万人,大多掌握在以勋贵集团为首的部分五军都督府和少说边军将领的手中。
剩下的,就是分部在全国各地的卫所,加起来也有一百二三十万。
这部分士兵,战斗力是和边军没法比的,而且随着卫所制度的愈发糜烂,他们的战斗力还在持续的下滑。
若不是他们每年还能给朝廷供应不少的军粮,李天估计早就下旨将他们解散了。
这些士兵则是完全掌握在南北两个都督府的勋贵手中。
最后就是京城以及周边合计二十万左右的京营了。
这部分士兵,要说真实的战斗力可能和边军差上不少,但他们的装备却是最精良的,补给也是最齐全的。
原本这些兵一般左右是掌握在汉王朱高煦的手中,不过自打李天从他手里收回兵权之后,他们已经彻底被李天掌握在手中了。
数来数去,李天目前能直接调动的兵,也不过十来万而已。
所以他还要仰仗成国公和英国公这两个军中大佬,帮他分担一下来自全国各地的压力。
若是他一开始就表明态度说,这只新军只能归自己掌管,可能一下就会失去这两个强有力的帮手了。
他这么一直拖着,始终不肯确认归属,其实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
毕竟不管让给谁,都会惹得另一方有所不满,虽然不至于直接造反,可心里起了芥蒂的人,李天可是不敢再重用的。
像现在这样一直拖着,反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从这个兵工厂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为了得到最终的归属权,可是不遗余力的在争取李天的欢心,这不等于是间接帮了李天一个大忙,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几人在通过重重岗哨之后,终于是来到了兵工厂的内部。
高大的锻锤和高炉分散在庄园的各个角落,烘烤的整个庄园都像是春天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这个工坊的配套设施,采用了目前天工院能提供的最新技术。
不管是车床还是水力风力锻锤是应有尽有。
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零部件加工流水线,以及在周边忙碌的工人,若不是李天亲眼见到,还以为自己穿越到,某个四五十年的工厂之中了呢。
刘保和一边走,一边给李天介绍到,
“陛下,经过臣和天工院同僚的努力,已经基本完善了火绳枪大批量制造的方法。”
“目前,这里才投产一个来月,工人们技术还不算很成熟,一个月也就能生产出合格的火枪五百来只左右。
但臣可以保证,要在再给他们一两个月的时间,等到臣定制的专属蒸汽机组装完成,这个数量起码能翻一倍,达到每个月一千只左右。”
起先听到他说一个月能产五百只火枪的时候,李天稍微楞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这个数字太低,反而是这个数量让李天都有点吃惊。
要知道从前大明的工匠是什么速度。
一个熟练的匠人带着两三个徒弟,至少也要半个左右才能锻造出一杆火枪来,还不一定能保证一定过关。
这里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工匠,还不都是熟练的匠人,以他们从前的速度,一个月至多也就能打造出一百多杆而已。
此时却是足足翻了五倍,李天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当李天后面又听到刘保和说,过一两个月,这个数量还能提升一倍的时候,他简直就是惊喜的差地原地跳起来。
月产一千多杆火枪是什么概念,这就等于是不用半年的时间,他就能完成新军五千多人的全部配装。
要知道,这还只是区区两百来个工人的所能创造的速度啊。
要是匠人的数量在翻上几倍,有将是什么效果。
可能他到时候武装一个二十万的军团也只是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而已。
在几年之内,就打造一支半现代化的军团,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速度啊。
他带着有些激动的声音,用力的拍着刘保和的肩膀说到,
“刘保和,你做的非常的不错,朕要赏你,重重的赏你,你想要什么赏赐,直接和朕说,朕绝不推辞。”
刘保和见到李天竟然如此的激动,连忙跪倒在地,有些惶恐的说到,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臣不敢要求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