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王族野心勃勃,一心要合力推翻奴哈赤,他导致了四大部落之间的平衡,被群起而攻之。
哪怕奴哈赤老当益壮,保住了性命,没有遭受天花的迫害而亡,也不得不面临这个尴尬的局面。
一场大病,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巫药和土药方,努哈赤虽然还活着,但也元气大伤。
在这个情况下,他扶持孙子泰黄机勾登上了王位,并派人联系南征的全洪。
山鬼部落才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动**的局面。
“南殷王此人如何?”
陈沧悠悠道。
“阴险狡诈,颇有一番手段,这么多年山鬼部落能够存在,和此人离不开关系,他擅袖长舞,不拘一格,号称有十个女儿,皆是国色天香的美女,而当前的山鬼第一战将蒙赤行,也是他的女婿。”
“蒙赤行曾是暴蒙的贵族,曾经为蒙特祖玛立下了赫赫战功,却被猜测怀疑,一次荣冠战争的时候被俘,在山鬼部落期间,和哈奴赤的二女儿浮香互诉衷肠,结为夫妻。”
“这也是哈奴赤能够稳住局面的一大帮手。”
全洪也好好了解了一下山鬼部落的历史,对一些人物也有了一些清晰的见解。
细说哈努赤的崛起过程,可谓是精彩纷呈,起伏动**,令人钦佩不已。
幼年丧父丧母,曾跟着一些野人生存,这里的艺人指的是那些连山鬼部落和暴蒙都抵制的一些人。
这些野人崇尚人荤,认为人肉是大补药,食之可长生不老,即使他们活的时间也不够长,但仍前仆后继的做着食人族。
若是说野人愚昧顽固,然对于哈奴赤来说,则是恩情。
这些野人带大了哈奴赤。
他不解没有报恩,反而狼子野心,恩将仇报。
与山鬼部落当时有名的王族童胍氏暗中勾结,当时山鬼部落也常常受这些野人的骚扰。
已有了心思剿灭这些殷人。
他们是立马改投门弦,与童胍氏一起苟合,一起剿灭了野人们,凭借这些功绩,哈奴赤进入了山鬼部落,成为了童胍氏蓄养的野狗。
而哈奴赤不甘寂寞,瞅准时机,迎“男”而上,为“童”接盘。
童胍氏王女未婚先育,却找不到男人是谁,为了掩盖这个丑闻,哈奴赤挺身而出,毅然做了光荣的接盘侠。
“这么好的身材,啧啧,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认了。”
攀上了一个大靠山,哈奴赤算是有了资本,此后的岁月中,童胍氏的王族男子逐渐因不知名的原因死亡。
哈奴赤也一步一步的获得了所有的力量,逐步取代了童胍氏,可谓是枭雄之资,若不是天生限制,恐怕会有更大的作为。
多年来他对三大王族采取紧密合作的方式,牢牢的抵抗住了暴蒙的入侵。
更别说对大明俯首称臣,真可谓一步好棋。
可能是人老了,或者说大明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他多了一份心思,想要子孙世世代代为王,怕被其他贼子夺得自己后代的王位,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如今的局面还算稳定,我大明还不宜出手,既没有正式的求救,也没有许诺一丝丝的好处,他哈奴士的心思分明就是想借咱们大明的手,为他除去祸患。”
“哼,我大明难道那么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刀,轻而易举的被他使动,呵呵,他算是打错算盘了。”
“疫情过后,山鬼部落必遭到重创,到那时何不一举收复呢?”
陈沧端起茶杯,轻轻抬起,而后放到另一个位置,咣的一声,茶水有些溅了出来。
“所言甚是,我安排了将近2万人的兵力,又驻扎在山鬼部落的山口处,让他们动弹不得,如果双方分得清局势,我相信他们不会乱的。”
“他们乱也罢,不乱也好,也只能成为咱们的盘中餐,案上肉。”
全洪狡黠道。
陈沧却顿住了,紧颦起眉头,疑惑道:“2万兵力,那你可下了重手了,不过你又从哪里来的人手,南方可不能全入了军队也要留下一些耕地呀。”
全洪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样子:“你猜猜,目前我收拢了多少军队?”
陈沧也笑了笑,闭嘴不道,随后又产生了兴趣。
“10万?”
前段时间已经收拢了将近10万人,一部分人也必须进行耕种生产,这样粗粗算下来应该也有3,4万人投入正式的军队。
全洪摇摇头,一副你继续猜的模样。
“多了还是少了?”
“少了。”
这下真让陈沧惊讶了,他把数字翻了一番:“20万。”
全洪眯着眼,伸出两个手指:“差不多,只不过比你所说的少了2万人。”
“十八万,我的老天爷这也够多了。”陈沧也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全洪补了几句,他才稍微理解了。
“当然这里面有一些水分,但也差不多,南方这些部落,大多温顺,且极易投降,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腿软,已经被天花吓哭了胆。”
“十八万,不行,必须再多调一些人清理垃圾。”
全洪陷入了沉思,良久过后,才出声道:“不行,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安顿好,动用五万已是极限,若是轻易再征用,恐怕会出祸患。”
陈沧想了想,是很有道理。
“这些事由你管得了,我就不操这心了,咱们来考虑考虑如何分配,把朝廷交给咱们的事情办好,这个关系着,你我二人的身家性命和这身官袍啊。”
任何事情都要为这件事而让步。
翌日,府库就颁发了一道命令,对玉京人口进行全面大扫查,对一些三无身份者,进行训导和人道驱逐。
无房者,无亲戚妇之间投靠,无钱粮者,都是重点排查对象。
不仅如此,打开了暴蒙的一些档案,开始追查各地方以前的户主,毕竟城中有的地方由于破损太过严重,导致荒废如今。
大明要入关,这些都是要重新居住的地方。
这道命令一颁布,一些投机分子抓耳挠腮。
比如雄鹰会,他们的许多小分点都是建立在废墟内,掩人耳目。
全都要被清理出来了。
多德尔衮气急败坏,大声怒吼道:“是谁?是谁泄露了咱们的秘密?”
他单纯的以为这次行动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过于高看了自己。
第一马仔阿贝铮垂头丧气,紧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因为他掌控的几个地方全都失陷了,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表明的证据有内鬼。
这令他惶恐不安。
多尔衮急躁地训斥着,心中也有一丝丝恐惧,尤其是多母警告了他,让他注意些分寸,隐隐约约的意思是雄鹰会已经被盯上了。
为此他还和多母吵了一架,他认为是多么举报了他。
刚提醒他,转眼各地就出现了状况,是个正常人都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更别说涉及了多母,多德尔衮那是更加敏感,尤其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冷淡。
多妹已经不在家多日,多德尔国人已经知道了多妹的最终去向,而为了更好地保住多德尔衮,多母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得到陈沧的宠爱,希冀获得一些宽松处理。
两人的关系反而更加恶劣。
在雄鹰会为这件事情而发愁苦恼之时。
陈沧和全洪两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房屋一眼望去,是一片金色的世界,两人的心中疯狂咒骂道:“是谁他妈说的,蒙特祖玛只把黄金当装饰,这分明是当宝贝全他妈藏起来了。”
满屋都是黄金,外加一些珍奇异宝,历史进程如果没有变化的话,这些黄金会被西班牙殖民者拷打蒙特祖玛而获得。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整理废墟,恐怕没有人会发现。
因为你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藏宝之地是多么的神奇。
在神庙,或者在王宫?
都不是。
这里是一处排水**汇之处,密室就在交汇之处的下方三五米处。
若不是在整理废墟之时,突然塌陷了一些,恐怕这些黄金还会继续隐瞒。
终日不见天日。
这些黄金的数量,已经无法用数字来形容,只能说一句话,富可敌国。
拥有了这些,可以自称为新大明的什么“沈万三”。
陈沧咽了口唾沫,平日里也看到过黄金,见怪不怪了,可是如此之多,就勾引了心中的一丝欲望。
他的目光闪烁不停,大明入关在即,到那时肯定会使用大明的货币,在大明什么是硬通货,那就可以首推白银和黄金了。
如果有了这些,那后代可以说无忧无忧虑,肆意挥霍也需要好几十辈。
他深呼了一口气,嗓子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强兄,你认为这些赃款该如何处理?”
全洪义正言辞道:“自然是上交国库,等待陛下的处置。”
陈沧的眼眸转了转,仔细盯着全洪的神情,在琢磨全洪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大明一旦入官,他们就不能做土皇帝了。
到那个时候会受到许多辖制,所以说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些了。
倏忽间,全洪扭过头来。
两人目光相接,迸溅出“智慧”的火花。
两人快速谈论,一问一答。
“这些已经被人发现了。”
“是,所以咱们要做好保密工作。”
“没错,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还有咱们的一些士兵知道。”
“这很好解决,拿一些出去去堵他们的嘴。”
“朝廷若是怪罪下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朝廷会不知不觉在你我身旁埋下暗线。”
“我不可能,我身边几人都是殷人,从来没有朝天了,有过任何勾连。”
“我几个亲卫是明人,也跟了我一些时间了,身份清白,不可能会出卖我,他们身家老小的命令全在我的手上。”
说完之后,两人迅速撇开眼神,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随后这个地方迅速被封禁起来。
这批黄金也没有入府库,更别说暴蒙的人国库了。
至于落入谁手,是一个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回到大将军府后,陈沧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胸膛间涌现出复杂的情感,内疚,责怪,还有兴奋,纠缠在一起。
他自己嘀咕喃喃道:“我为大明出生入死,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另一个声音又冒出头来:“这可是欺君之罪,一不小心被人发现,轻则牢狱之灾,重则人头落地。”
两方来回交战,**和责怪。
他心中有一股欲火在燃烧,连忙宣来多母,狠狠的抱起来发泄自己的欲望。
金库外。
陈沧的亲卫正在小心谨慎的运输金块儿。
“哎哟累死我了。”
一人难受的叫道,他躺在黄金铺满的地面上,双手搂紧了大大小小的黄金块儿,鼻尖仿佛都是黄金的味道。
“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估计咱们都要富起来了,到那时做个小买卖儿,娶上四五家婆娘,也算是为大明做贡献了。”
另一人打趣道:“整天就做白日梦,这里的黄金,一分也不是你的呀,大将军如果是听见的话,非要活剥了你不可,胆敢贪污国家资产,可是要重重判刑的哟。”
第一个男子嘿嘿笑了几下,而后声音低沉道:“是谁告诉你们这批是要上交国库的?”
其他人默然,人们也有基本判断能力。
这些黄金全被运送到了另一个地方,秘密地储存起来,怎么看也不像是上交国库的样子。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和冷淡,一直以来大家似乎有意识的忽视这个话题,就是想给自己的活动找一些理由。
对于陈沧和全洪两人合伙贪污的事情众人心知肚明,这都是明摆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大家又变得纷纷放欢快起来,尬笑中尬聊。
其中一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盯着眼前的黄金,似乎有些发呆。
“走了,快点干。”
他回过神来,面颊之上露出假笑,手里比划几下。
其他人也没有看见这一幕。
“唉。”
好心人心中叹声道:“都这么多年了,我还看不懂老罗的手语。”
没错,老罗是一名聋哑人。
抬着沉重的黄金,众人朝着目的地驶去......
谁也没看到老罗,他深深地向后看了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