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喜赫然发现,那个人的头发连同一张脸皮都被日本人活活地剥了下来,只剩下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肉酱,在脸上和头皮上不断地颤抖,禁不住心惊肉跳,肚子里翻江倒海,差一点就要呕吐。
那个人受的罪还没有完。日本宪兵停下了,继续问:“你的,快快地说,是谁派你暗杀的有?”
那个人哭叫道:“真的不是我干的呀。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两个日本宪兵继续慢慢地扯动着驴皮。一块一块的人皮就在日本人的扯动之下,紧紧地粘在驴皮身上,从那个人的身上撕了下来。那人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音愈来愈微弱。
王俊喜再也不忍心看不下去了,连忙避过脸去。
日本宪兵头目望了他一眼,说道:“你的不行,太仁慈的有。今天不审出一个结果,你的也许就要一样的被他们的杀掉。”
王俊喜不能不转过面来,惊讶地看着日本宪兵继续施刑。那个人浑身上下的皮已经被全部剥光,宛如一个肉团在不足地抖动。日本人将那个人抬了起来,一下子就扔进了炉火。那人不停地在火炉里面翻滚,吼叫。日本人哈哈大笑。不一会儿,那人就咽气了。
另外一个人被带上来了。是一个女人,很有些年轻,也很有一些漂亮。
“小姐,你很漂亮,很迷人,不论是谁,见到你这样的小姐,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关心你,爱护你。谁也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只可惜,你走错了**。小姐。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供出你的组织,我就放了你。你想到哪里去,就可以到哪里去。”日本宪兵头目说道。
女人似乎很有些惊恐,浑身上下不住地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不要害怕,这里的刑罚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那些一心跟皇军作对的人。你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只要你说出了你们的组织,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依旧浑身发抖,说道。
王俊喜想起了女儿,不由得大兴恻隐之心,对日本宪兵头目说道:“太君,也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曾经搜捕过一些参与暗杀活动的可疑分子,不是她这个样子的。”
日本宪兵头目看了他一眼,笑容可掬地说道:“那么,王先生,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我倒要亲眼看一看,你是怎么让女人开口的。”
王俊喜在日本人的威逼下,不得不走进了那个女人,目光里充满了柔情,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到底跟那些搞暗杀的人有没有牵连?”
“我一直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跟谁也不认识呀。”那个女人颤抖着,说道。
王俊喜回头就要向日本宪兵头目讲情了。日本宪兵头目笑道:“王先生,你的见了女人就不像一个男子汉了。这样的不行。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应该是什么。你的应该知道。”
在日本人的逼使下,王俊喜撕开了女人的上衣。女人一声恐惧的惊叫,**的**像一对白色的小鹿一样在他的眼前跳跃。随即,女人双手扶住了**,低声哭泣着。王俊喜不敢继续动下去了。日本人却依旧双眼如刀,紧紧地逼迫他又撕开了女人的裤子。一个浑身**的女人立刻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日本宪兵头目走上前去,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抚摸着,不一会儿,一只手就在她的**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了:“小姐,你的只要说出来了,现在依旧可以回去。”
“我不知道。”女人哭泣着说道。
日本宪兵头目的手继续向下探摸,摸着了女人的**,在里面玩弄着。女人发出了一声声惨叫。王俊喜心里腾起了一团怒火,好几次手都按着了枪,却一眼看到四周发出贪婪凶光的日本人,就不由得慢慢地收回了手。等他再看去时,日本宪兵头目已经将女人压在一个刑罚桌上,正在疯狂地**她。其他的日本人也涌了上去,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不停地抚摸着,一面还拿着自己的**塞朝那个女人的嘴里送去。一个日本人的**被那个女人狠狠地咬住了。日本人痛得哇哇大叫,本能地一拳砸在女人的脖子上,将女人砸昏过去了。日本宪兵头目哈哈大笑,继续在女人不停地**。日本人已经尽数完成了在女人身上折腾的招数,逼迫王俊喜也在那个女人身上玩一遍。
王俊喜眼见得女人昏死过去,说道:“还是一枪把她送走吧。不要让她受到太多的痛苦。”
日本宪兵头目发出一声狞笑,命人从地上端起一盆凉水,朝着那个女人浑身浇了下去。女人一个激灵,被浇醒了,痛苦地**着。日本宪兵头目拿了一把刀,走进了那个女人,在她的脸上和**上轻轻地拍打了好几下,又移到了她的**,在那儿反复地拍打了好一会儿,突然把刀刺了进去。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王俊喜差一点昏厥。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眼睛一看,里面又来了一个女人,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样很漂亮,脸色却略有浮肿。王俊喜的眼帘跳动着刚刚死去的那个女人,一阵悲哀打从心里升腾而起,不知道等待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命运是什么了。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受到摧残。她有身孕呢。他决计首先出头救她,说道:“太君,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绝不可能干出杀人的勾当。”
“不,怀孕的女人杀人,才最不容易引起怀疑。”日本宪兵头目说道。
那个女人一样受到了禽兽一样的日本人的摧残。每一个日本人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遍**,过后,一个日本人一刺刀就捅进了那个女人的腹部,在四周熟练地一阵旋转,一道宽阔的口子就呈现在王俊喜的面前。王俊喜清晰地看到,一个已经长成人形的婴儿,还在母腹里面不住地跳动。日本人紧接着一刺刀通向了那个婴儿,把那个婴儿从母体里挑了出来,在火炉上炙烤着。屋子里很快就弥漫了一股说不清什么滋味的味道。
王俊喜一阵呕吐,赶紧跑了出去。日本人是畜生,他再一次强烈地意识到。他想起来了,日本人是为了逼迫哥哥出来当汉奸的。那么,日本人是为了解除哥哥对当汉奸会受到死亡威胁的恐惧了。不能让哥哥离开,还是要劝说哥哥,让他帮助日本人做事吧,跟自己一样,虽说帮着日本人做事,暗地里只要逮住机会,不就可以杀一些日本人吗?
懵懵懂懂地回到了法租界,王俊喜正要劝说哥哥投靠日本人,却竟然看到王俊林坐在了客厅里,说是正在想办法把哥哥送出去。已经给日本人制造了一些混乱,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机会。
“这么说,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了?”王俊喜双眼冒出了怒火,喝问道。
突如其来地挨了一通怒喝,王俊林、王俊财惊呆了,情不自禁地注视着王俊喜,一个个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如此愤怒。
王俊财渴望尽快离开法租界离开汉口,绝不要给日本人做事,可是他也清楚,别说他居住的场所,就是整个法租界,现在到处都有日本人的密探紧盯着,任何一个出入他的住居区的人都会受到严密的监视。即使再好的化妆术,也不可能从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混过去。为此,他一直焦虑不安。听到王俊林说他已经制造了一些混乱,相信很快就可以让日本人把注意力转向其他方向上去,就可以趁浑水摸鱼,把王俊财送出去。王俊财正为此暗暗感到庆幸呢,谁知竟然是王俊喜当头给了他一棒子。
好不容易想出了一条计策,而且已经付诸了实施,把日本人搞得鸡飞狗跳,王俊林相信很快就会有军统人员跟自己联系了,却王俊喜一回来,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王俊林心里很不痛快:你手里有那么多流氓地痞,平时看起来耀武扬威,什么事都做得了,关键时刻却什么事也干不成,看着我把事情快要办好了,你就妒忌了,是不是?
不过,王俊林还没有说出口,王俊财就先问王俊喜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王俊喜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仍然心绪不平,痛斥王俊林:“我还以为真的是军统、中统或者是**党的人马为了什么事情暗杀了那几个家伙以后,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没想到竟然是你做出来的。你害死了多少人?知道吗?日本人已经抓了几千人,要么严刑拷打致死,要么干脆一下推到硝镪水坑里面去了。他们都是人命呀。”
王俊财惊呆了,眼睛里一样冒出了仇恨的火光。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情呢?
却王俊林松了一口气,说道:“日本人越是搞得鸡飞狗跳,我们不是越容易把哥哥送出去吗?”
王俊财冷冷地注视着王俊林,说道:“我的命不重要,日本人要我死,我死就是了。你们再也不要为我去做任何事情了。牵连到无辜的人为我而死,我百死莫赎其罪。”
说完,王俊财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卧房,把门关得紧紧的,躺在**,脑海里浮现出弟弟王俊喜说的那种种阴森可怖的情景,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可是,王俊林决不会这么算了。他已经烧出了第一把火,已经把日本人都惊动了,已经死去了那么多人,不加以利用,他是决不会罢休的。是堂哥一直成全了自己,照顾了整个王氏家族,堂哥比什么人都重要。别人的性命在他眼里算得上什么呢?他只要能够保证堂哥的性命,这就够了。
他如愿以偿地等来了军统特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女王晓燕。
对于伯父有可能遭到日本人的谋害,王晓燕心里非常清楚。她在暗地里一样展开了部署,准备把伯父转移出去。却日本人的监视非常严密,军统人员在武汉的人数毕竟有限,她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完成把伯父转移出去的任务。这时候,她一样想起了父亲和叔叔,一直希望能够跟他们接头,制定一个妥善的计划,把伯伯救出去,却日本人在王俊喜、王俊林的身边布下了许多密探,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他们。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王晓燕跟王俊林见面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制造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等候我们的人出来,帮你把我伯父弄出去。”
王俊林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候,王卓文走了进来。
王晓燕冷笑道:“你们叔侄二人一直替日本人做事,还不能把我伯父弄出去,真是太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