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辉的四弟兰强和女儿兰欣怡穿着冬衣,拎着行李从长途车上下来。
兰强:“欣怡,你都是县长女儿了,挤长途车,不嫌丢人?”
兰欣怡:“四叔,我当官的爸,权力真的很大吗?”
兰强:“你爸管好几个口,安排个人,轻松。我要求不高,吃个财政饭就行。对了,你妈到哪儿上班了?财政局?税务局?”
兰欣怡:“还是临时工。”
兰强:“开国际玩笑!县长夫人,干临时工?”
兰欣怡:“四叔!骗你是小狗。听爷爷定的规矩,家里人谁都不能跟我爸提要求。爷爷原来是老模,四叔,劝你别提,没戏。”
兰强叹道:“明白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二哥十几年前叫人诬告一回,没胆了。”
兰欣怡:“四叔,这与胆没关。我爸是个极讲原则的人。不是他讲原则,那个邓大脑壳也不会诬告他。”
两人说着,朝一片板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