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收拢了苏毗一族的势力后,也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和例子,刘远一边和沙玛一起捣弄装备,大发战争财,一边继续联系那些被松赞干布压迫的人,例如那些那些心怀不满地老贵族、被迫远走他乡的族群、像苏毗.波丽这一类亡国之徒等,反正松赞干布敌人过多,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拉拢价值,这些敢反松赞干布的,一个个都不是善类,有的桀骜不驯,有的凶狠狡猾,刘远对这一类的人没什么兴趣,自然不会随便拉拢,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要放出吐蕃前线连连不利、大唐即将兵临城下、松赞干布快要倒台消息给他们,这样就足够了。
被美人掂记着,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被贼掂记着,那是一件寤食难安的事、被仇人掂记着,也绝对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因为他们很乐于看到你倒霉,并在关健时候捅你一刀,千方百计给你添乱,如果有能力足够自保还好,可是一旦失势,所有的敌人都乐于落井下石。
一时间,吐蕃的“后园”风起云涌,所有人,都在等侍一个时机,一个机会、一股东风。
而吐蕃与大唐交界的战况,也一直从未停息。
何家庄,是大唐兰州的一个田庄,位于兰州以西六十里处,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平地的中间修筑了一套非常精美的宅子,这宅子依山而建、傍水而筑,宅子雕梁画栋、设计精美、装饰考究,显然出自巧匠之手,四周除了种有庄稼、蓄起池塘,还种植了不少花卉和扬柳,微风吹来。柳枝轻摆,麦苗飘香,碧波荡漾。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看就知是有权有势人家所设。把田庄和别院合而为一,用作度假养老所用。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这个时刻,适用于大唐的军士、对吐蕃军队也同样适合,一直生活在安逸的何家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盯上了。
赞婆带着麾下的三百亲卫。悄无声息地潜到大唐的兰州境内侍机报复抢掠,此刻,他正骑在马下,盯着下面那座灯火辉煌的何家庄。眼里露出贪婪的光。
自大唐的兵部尚书候君集到了前线,大唐的守卫被他捏成了一股蝇,而大唐训练高原作战的大营建成后,吐蕃对大唐的不设防的日子一去不返,论钦棱压力大增。为了鼓舞士气,除了不停地进行反击之余,还要身先士卒,为了证明自己不偏私,作为弟弟的赞婆的防守任务很重。简直成了救火队员,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累得够呛。
最近大唐的扬威军太活跃,严重挫伤了吐蕃军的士气,为了重振军威,论钦棱把自己的亲弟弟赞婆推了出来,对大唐实施血腥的报复,以挽回日渐低落的士气,狡猾的赞婆并没有一味与唐军游斗,而是躲过得重重防御,一路隐而不发,直至现在,才露出他的獠牙,那个富饶而僻静的何家庄,就成了他的首个目标。
“努格尔,下面这个田庄,你可探清楚了?”赞婆眯着三角眼,不由自主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这是他的习惯,他当要杀人、他要狠狠宣泄他的暴行时,总会不自觉地舔一下嘴唇,最近吃不好、睡不香、营地还被扬威军放过火,一把火烧了他一个月的军粮,一时接应不上,不但杀了一批军马,还吃了二天树皮草根,这还不算,还让大哥骂个狗血临头,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怒火更盛。
都是该死大唐人害的。
一个瘦得像猴子的人,正是赞婆的密探努格尔,闻言马上讨好地说:“回将军的话,小人都打探清楚了,这个庄子的主人姓何,家财百万,人称何百万,方圆百里就数他最有钱,据说是告老归田的唐朝大官,就在这里安养天年,里面不仅粮多财货多,还有几名美如天仙的小妾,而他的护院只有三十名,下人青壮加起来不足一百,将军,这一票,真够肥的,嘿嘿”
财货、粮食、美女,努格尔每说一样,赞婆眼里的异彩就多一分,等探子说完,整个人都跃跃欲试了。
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一直忍着没有出手,自然是要干一票肥的。
“将军,我们行动了,兄弟们都已经有点忍不住了。”一个一脸横肉士兵焦急地说。
“是啊,将军,我们行动吧,兄弟们一听到女人,一个个都快忍耐不住了。”
几个心腹都焦急地催促着,可是赞婆却是不为所动,摇了摇头说:“不急,我们等到二更再行动。”
努格尔焦急地问道:“将军,为什么?”
“你们看,那些侍卫,一个个身强力壮,腰挎横刀、背负强弓,走路时下盘沉稳,来回巡视时纪律严明,虽说是家钉院,但可与军中精锐相媲美,这个大官应是武将出身,这时冲下去,伤亡很大,等到二更时分他们睡了,警惕性降到最低,我们再悄悄摸上去,今天来的,都是本将的亲兵,我可不想他们伤亡过多。”
“是,还是将军体恤兄弟们。”
赞婆眯着眼说:“都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再玩个痛快。”
“是,将军”
等到二更时分,“嗖嗖嗖”的几声,几名何家庄的护院就应声倒地,赞婆拨出弯刀,率着一群如虎似虎的手下冲进世外桃源的何家庄,很快,喊杀声、求饶声、女子凄叫声、吐蕃士兵丧心病狂冷笑声交织成一片,接着,这个世外桃源就火光冲天、血流满地、尸横遍野.
月亮好像不愿看到人间悲惨的一幕,躲进了又黑又厚的云层里面
在社会里,每个人都不是孤独的存在,都在相互影响着,例如一个无亲无戚的乞丐饿死在路上,也有可能影响当地父母官的声望和政绩,而赞婆在何家庄的暴行,也被当地官员以最快速度送达长安,李二一看,当场暴怒,很快,一封打了三个火漆印记的密件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径直西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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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刘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一,身体说不出的放松。
即使在异地他乡,即是敌国的都城,刘远都坚持每天练习血刀所传授的吐纳之法,这已形成也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在战场一嗅空隙,也不错过,而好处也是显而易见,身体更强壮、手脚更灵活、耳目更清明,自练习这套吐纳法以来,刘远在雪地里都睡着几次,不记得多少次风里来,雨里去,硬是小病都没有得过,这么有好处,自然要勤加练习了。
“将军,擦把汗吧。”岳冲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刘远。
“谢了。”刘远接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应道。
“不敢。”
一旁的荒狼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嘴边带着一丝笑意,在他眼中,两人都很有趣,刘远没有别的将军那样高高在上,刻意营造出距离感和优越感,总是那么随和,一直都都是那么客气,那种好像与天俱来的风度,让人感到他的教养与优雅、而岳冲也不像他老子那样沉默寡言,个性还有大男孩的气质,他的双肩,一边扛着感恩,一边扛着上进。
刘远突然好奇地问道:“岳冲,我想问一下,这套吐纳法,有等级没有,比如说,有一层二层的区别。”
一直修练这套吐纳之法,那进步显而易见,但是一直就这样练着,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也许是前世看得多武侠小说,刘远总觉得,这么厉害的吐纳之法,会不会像小说里的九阳神功那样分个一到九层,也有更高的密诀,练通以后,来个什么打通任督二脉、三花聚顶,然后有传说中挥绸成棍、摘叶伤人的能力。
真是想想都觉得兴奋。
“没有”岳冲一脸认真地说:“亡父说过,我与将军所学的,相差无异,唯一有区别的是,亡父只传将军口诀,并没有把家传的武艺传与将军,不过将军与岳某一家恩重如山,人品武德兼备,如果将军有兴趣,岳冲可以倾囊相传。”
岳冲以为刘远想学武,毕竟两人所学的心法相同,但是就武艺来说,自己轻轻松松甩刘远九条街那么远,每个人都想不断变强的,刘远想学艺,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这件事,岳冲也考虑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教给刘远也不错,一来报恩、二来发扬光大,第三就是战场上刀箭无眼,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二短,亡父的武艺和心血,也不至于失传。
刘远拍拍他的肩膀说:“说什么呢,这些是你们岳家的传承,刘某作为一个外人,岂能窃视,得到那吐纳之法,己经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可是,将军.”
“报”岳冲还没说完,一个亲卫一脸着急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一号紧急求见。”
程阁?他怎么来了,刘远吃了一惊,马上说道:“传。”
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不会冒险来见自己的,他现在亲自找上门,肯定有什么着急地事。
很快,程阁就在亲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不等刘远发问,拿出一页翻译好的密件,一脸着急地说:“将军,这是皇上给你的密令,令你尽快行动。”
尽快行动?
刘远拿过信笺,一看整个人都楞了一下,抬头所见四个大字就是:格杀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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